“公主,那庾佳的确是和公主一样美啊!”
乙怀纯见拓跋柔有些不太高兴,不禁神色有些慌张。
“你……”
拓跋柔有些无语。
“公主,末将没有半点贬低公主的意思,只是……哎呀……公主,末将的意思是说,庾佳和公主一样!美啊!”
乙怀纯特意把“一样”二字强调了一下。
“你tm有病吧!”
拓跋柔听罢,哭笑不得,霎时便喷了乙怀纯一脸唾沫星子。或许,拓跋柔直到此刻还没明白乙怀纯说的“她和庾佳一样美”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被拓跋柔喷了一脸唾沫星子,乙怀纯倒觉得这是仙露琼浆,芳香四溢,沁人心脾,霎时便魂飞天外,热血蒸腾,他连忙舔了舔嘴角,尴尬地笑了笑,接着对拓跋柔解释道:“公主,末将的意思是说,据说那庾佳生的樱桃嘴,卧蚕眉,肤白貌美,身形曼妙,竟然和公主有八、九分相似啊!”
“哦?竟有此事?”
拓跋柔听罢,这才恍然大悟,连忙惊诧地说道。
“千真万确啊,公主!”
“有画像吗?”
“有。”
乙怀纯早有准备,他说完,连忙从怀里取出一个画轴,径直在桌面上铺开,展示在拓跋柔面前。
拓跋柔看着这画像当中的女子,霎时便惊呆了,这不就是自己吗?只见那女子除了服装和发型之外,跟自己简直一模一样,鬼斧神工,惊为天人!不知道的,一定以为她们是失散多年的孪生姐妹。
“难道,这是天意?”
拓跋柔惊诧地自言自语道。
“天意!一定是天意!能降服萧瑾言的人,非公主莫属!”
乙怀纯连忙随声附和。
只不过,拓跋柔口中所说的“天意”指的是姻缘,而乙怀纯所说的“天意”指的是拓跋柔可以打着爱情的幌子把萧瑾言框到北魏来效力,两者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
“庾佳,和萧瑾言,他们之间有怎样的故事,这些你都了解吗?”拓跋柔接着问道。
乙怀纯当然有备而来,做了充足的准备材料,连忙娓娓道来:“公主,据微臣所知,庾佳和萧瑾言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情投意合,感情甚笃。据说萧瑾言参加武举大会就是为了迎娶庾佳为妻。可是,他们在即将成亲的时候,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据说,是南朝的大奸臣魏禧从中作祟,他在色鬼皇帝刘松那里漏了口风。庾佳就是在即将嫁给萧瑾言的时候被刘松给截胡霸占了!”
“这么惨?”
“是啊,公主,还有更惨的呢!后来,萧瑾言起兵谋反,推翻了刘松的暴政,拥立刘做了南朝的皇帝。但是,刘当了皇帝之后反而因为庾佳是刘松的宠妃,要对她痛下杀手。萧瑾言不甘心,劫法场救出了庾佳。没想到,庾佳竟然为了不连累萧瑾言,在逃跑的途中服毒自尽了!”
“天呐、好惨!好感人……”
拓跋柔听到这里,仿佛听到了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顿时内心感到一阵子震撼,眼眶竟然不由自主地有些湿润。
“公主,别着急,还有更惨的呢!其实,庾佳进宫之前就已经和萧瑾言在一起了,她进宫之后生下的那个孩子,其实是萧瑾言的。可是,刘为了斩草除根,却把那个孩子当成是刘松的,给放到马桶里溺死了!这事儿可是庾佳临终之前告诉萧瑾言的,她让萧瑾言无论如何也要救出他们的孩子,可是……哎……”
“岂有此理!就算那个孩子是刘松的,他也只是个孩子,刘为什么连一个孩子都不肯放过!更何况,他杀的还是一个功臣的孩子!”
听到这里,拓跋柔已经出奇地愤怒了,她顿了顿,接着义愤填膺地说道:“哼!他们南朝的皇帝难道都是禽兽吗?这样的皇帝,这样的朝廷,萧瑾言竟然还如此执迷不悟地效忠,还真不如投降咱们大魏算了!真不知道萧瑾言这头倔驴到底是怎么想的!”
“哎……萧瑾言的确是有些不知好歹,只是徒有愚忠啊!”乙怀纯不禁微微叹了口气,无奈地答道。
“哼!本宫就不信,凭借本宫这得天独厚的自身条件,降服不了他萧瑾言!”
拓跋柔信心满满,因为当她知道自己和庾佳长得一模一样时,便深深地明白了一个道理,自己在劝降萧瑾言这件事上,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只要再使上一把力气,不怕他萧瑾言不就范!
……
翌日,北魏刑部大牢。
一阵轻缓的脚步声传来,拓跋柔又悄然来到了关押萧瑾言、陈嘉实和王玄羽的刑部大牢,与萧瑾言等人隔着牢房的栅栏相互对视。
此时此刻,萧瑾言再见到拓跋柔已经不再觉得惊讶,倒是陈嘉实和王玄羽看的目瞪口呆,不过他们可不是被拓跋柔的美貌所惊艳到,而是觉得见鬼了!
陈嘉实不禁心想,握草,这天底下竟然有如此奇事,庾佳、拓跋柔,这两个人所生活的地域,还有她们的种族都各不相同。可是,这两个女人却长着一张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脸!
难不成,是女娲造人的时候觉得这人捏得好看,便又顺手捏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吗?对!极有可能!或许,这是天意!或许,拓跋柔就是解开所有问题的一把金钥匙!
“萧瑾言,你想通了吗?”拓跋柔厉声问道。
“哼!想通个屁了!”萧瑾言冷冷答道。
“你……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宫的耐性可是有限的!你就不怕……”
“哼!老子死都不怕,还怕什么?!”
“好!萧瑾言,本宫算你有种!”
就在这时,陈嘉实在一旁察言观色,他一直注意到拓跋柔说话时的表情,第六感告诉他,如果萧瑾言还有一丝希望逃出大牢,逃回建康。那么,这个能救萧瑾言逃出生天的人,一定就是拓跋柔!
“哈哈哈……”
只见陈嘉实突然仰天大笑,刹那间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你是何人?为何发笑?!”
拓跋柔见状,顿时疑惑不解,连忙厉声问道。
“在下是萧将军座下谋士陈嘉实,笑的乃是拓跋公主只想说降我家主公,却拿不出半点诚意来!”陈嘉实义正言辞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