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言见状,不禁心想,呵呵......供状?提前写好的吧?这密密麻麻的一群小字,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把我萧瑾言形容成了一个罪大恶极,百死莫赎的大奸贼吧。
呵呵......这玩意儿......一旦签字画押,刘松就是想不杀我都难!尚干云可真够狠啊,自己一说认罪,他立马就拿出了这玩意儿,就怕治不了我萧瑾言的死罪。
与其这样,他干嘛不拿一条上吊绳过来,或者干脆一刀捅死老子算了呢,沙碧!还是没种!
于是,萧瑾言不禁冷笑了一声,又对尚干云说道:“且慢!本将军签字画押之前,还有一个条件。”
尚干云听罢,既疑惑,又着急,连忙对萧瑾言说道:“什么条件?”
萧瑾言听罢,顿了顿,不慌不忙地对尚干云说道:“本将军自打进了这刑部大牢,整天吃也吃不好,喝也喝不好,睡也睡不香,还招了一身的跳蚤,简直受尽了人间的苦难。”
“本将军一旦在供状上签字画押,恐怕就离死不远了吧。其实,本将军知道,自己早晚难逃一死。但是,本将军还想在临死之前逍遥快活一下。”
“尚干云,你放心,本将军的要求并不高,只是想洗一个热水澡,再来一只烧鸡,两壶酒,吃饱喝足再上路。当然啦,如果再给本将军找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暖暖被窝,那就再好不过了。”
尚干云听罢,顿时又好气又好笑,他连忙对萧瑾言怒吼道:“呸!萧瑾言,你想得美!少踏马废话,赶紧签字画押!”
尚干云说完,便拿着供状便硬要给萧瑾言签字画押......
萧瑾言见状,顿时心急,他情急之下,又对尚干云大吼一声:“且慢!”
尚干云听罢,既疑惑,又着急,连忙对萧瑾言说道:“萧瑾言,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萧瑾言听罢,顿了顿,不慌不忙地对尚干云说道:“本将军有要事,想要陈述给尚书大人。”
尚干云听罢,不禁疑惑地对萧瑾言说道:“哦?什么要事?”
萧瑾言听罢,微微一笑,对尚干云说道:“本将军......(想了想)内急,想要如厕(上厕所)。”
尚干云听罢,顿时哭笑不得,连忙对萧瑾言怒吼道:“萧瑾言!我曰你大爷......”
萧瑾言听罢,却发出一阵阵冷笑声……
就在这时,车骑将军战英突然来到了刑部大牢,还带来了刘松的圣旨,身后跟着一队卫兵。
战英见萧瑾言被尚干云打的遍体鳞伤,顿时怒不可遏,连忙对尚干云大吼道:“尚干云,你对上将军如此大刑伺候,是要屈打成招吗?”
尚干云听罢,却不屑一顾地答道:“哼!本官只是执行公务。”
战英听罢,对尚干云怒目而视,愤恨地对他说道:“刑部尚书尚干云接旨!”
战英说完,便铺开那一纸黄绢,双手执着亮在尚干云眼前,仿佛是一面照妖镜,顿时吓得尚干云无所遁形。尚干云见状,连忙跪接圣旨……
而萧瑾言见状,不禁心想,呵呵……终于,有人来救我了,可以出去了,自由了……只是,得到这自由,要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了……
只见战英当众朗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天府上将萧瑾言,目无纲纪,持剑闯宫,杀人伤人,罪无可恕。但念其骁勇善战,屡建功勋,特免其一死,削去其‘天府上将’一职,贬为虎贲中郎将,并罚俸三年,钦此!”
尚干云听罢,顿时失落至极,他不禁站起来,不甘心地对战英说道:“什么?!你有没有搞错?萧瑾言他杀死了禁军侍卫,还砍掉了魏国公的半条胳膊,难道仅仅判他贬官罚俸,如此轻判吗?”
“真是岂有此理,这大宋还有王法吗?萧瑾言罪大恶极,难道不治他谋反大罪吗?”
战英听罢,顿时火冒三丈,连忙对尚干云大吼道:“尚干云!你看清楚了,这可是圣上的圣旨!你要是再在这里喋喋不休,小心本将军治你诽谤圣上之罪!”
战英一边说,一边拿着刘松的圣旨在尚干云的眼前晃了晃。
尚干云见状,顿时清醒,并冷静下来,他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差一点吓得尿了裤子,赶忙灰溜溜地离开了牢房。
萧瑾言见状,不禁心想,这尚干云别看当起酷吏来,威风八面,心狠手辣,一点也不含糊。但此人着实是个怂包,刘松的一张破圣旨,居然都能把他吓成那样……
战英喝退了尚干云,连忙走到萧瑾言身前。他看着遍体鳞伤的萧瑾言,心中十分不忍,连忙关切地对他说道:“贤弟,大哥来晚了,你还好吗?”
萧瑾言听罢,不禁冷笑了一声,对战英说道:“放心吧,大哥,瑾言死不了。”
战英听罢,不禁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接着对萧瑾言说道:“哎……贤弟啊,大哥知道你心里难受,大哥看着你现在这样,心里也难受。圣上他对不住你,但是你千万不能怨恨圣上,明白吗?你就看在大哥的份上,千万不要怨恨圣上!”
“而且,这件事情还得怪魏禧那个王八蛋,就是他跑到圣上面前胡言乱语,说庾家千金倾国倾城,美若天仙什么的,圣上一时鬼迷心窍,这才……哎……都怪魏禧这老贼!”
“魏禧老贼,真乃国之巨贼也。贤弟啊,你要是恨,就恨他吧。你要是想做了他,大哥可以帮你,咱们兄弟二人联手,不信除不了这奸贼!”
萧瑾言听罢,顿时冷笑了一声,心想,呵呵……战英毕竟是刘松的心腹,他竟然处处替刘松说好话。即便刘松做了如此丧尽天良,厚颜无耻之事,他还要替刘松辩驳。这心腹,不是白当的呀……
不错,魏禧的确是个不要脸的王八蛋,可刘松也是个王八蛋。试想,刘松如果自己洁身自好,又怎么会因为奸臣的几句撺掇,就干出如此龌龊之事呢。
说到底,这两个王八蛋加在一起才干成了这王八蛋的事儿,而且主谋就是刘松!
而战英这位结拜大哥,哎……不是信不过他,是根本指望不上他。一旦自己哪天起兵谋反,跟刘松打了起来,他八成还会站在刘松那边。
到那个时候,就是我萧瑾言和战英兄弟反目成仇的那一天了……这就叫,今日的兄弟,明日的仇敌!
所以,我萧瑾言这谋反之心,说什么也不能被战英察觉出来…… 富品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