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经天郑重点头道:“我明白了,南海的水患治理,虽然说非常的艰巨,但是这件事只能是务期必成,绝不容许失败,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若是成功,就会带给我们天大的好处。”
“只不过,我还有些担心的是,这么多孩子的身份转换还是一个大问题,他们一直都是云南当地户籍,你一下子招来了这么多云南籍的亲兵,实在是有点于理不合啊”
李翊点头笑道:“唐大哥不必担心,大多数人手我都会向朝廷去要,而且我也不会从秘营抽调过多的人手。以我的盘算,十几个人就足够了。”
“呵呵要不是何守杰和童贵、高敞将我的亲兵全都带去了潮州,我恐怕也不需要到秘营里来要人了,毕竟我身边的亲信之人还是太少了,只能来秘营里化缘了。”
唐经天呵呵笑道:“大帅看来是无计可施了,只能想到咱们秘营的这些孩子了,呵呵是呀以你现在的身份,就算是配上一名亲兵都是多余的,若是真能成行的话,也只能临时招募人手了。”
“依我看,朝廷目前的财力捉襟见肘,恐怕不会给你很大的帮助,最终还是要我们自己想办法。这次去南海,无论如何人手都一定要带够,那边混乱得很,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我们还是小心些才好。若是你不反对的话,我陪着你去好了。”
李翊微微摇头道:“这就不必了,各位兄长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秘营怎么能离的了你们呢不过你说得对,若是最后定下来让我去的话,我还是有必要和皇上讨价还价一下的。看得出来,他现在对我信任有加,我若是不趁机讨要一些权力的话,那这趟活干的还有什么意义呢”
唐经天道:“嗯你这种想法很对,若不乱中取利,岂不是辜负了这大好的机会。不管怎么说,朝廷也知道南海现在的乱象,断不会让你空着手去的,但给你的权力恐怕大不了,人手上也不可能尽如你所愿,多带些咱们自己的人去才是正理,否则的话,弟兄们也不放心啊”
李翊淡然笑道:“以皇上对我的信任,朝廷内外皆知,这次去南海治水,恐怕没有人会故意让我为难。当然了,权力我尽量去争取,但人手上也不可或缺,而且还必须是咱们嫡系的人马。”
“我已经仔细考虑过了,八弟一直跟在我身边,寻常人等根本进不了我的身。所以说,我需要的人手并不太多,只需把水益和刘决交给我就行了,再带上十个八个的孩子,就足以卫护我的安全了。”
“况且,晋王的这支奇兵就在左近,秘营的人手若是太少,遇到紧急情况的时候,恐怕应付不过来啊”
唐经天不以为然的道:“你尽量多带些就是,晋王这边其实根本无需挂虑,我们早已摸清了他们的底细,这些人就如瓮中之鳖一般,根本构不成对我们的威胁。而且只要我们愿意,随时都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赶尽杀绝,还有什么应付不过来的呢”
岳昶忽然神色凝重的说道:“说到晋王的这支奇兵,我却感到有些疑惑。前些日子,阚德他们巡查云谷周边的时候,发现有一队神秘的人物在附近出没,看样子却不像是山间的猎人。要知道晋王那边我们早已知之甚详,经常出入的人物我们都了如指掌。”
“而这伙人却大大不同,因为我们追踪了他们一段路程后,发现这些人最常活动的区域却在咱们秘营的东面,离这里也不过七八里的路程,哦晋王的大本营可是一直在我们的西边的,如果”
唐经天神色大变道:“你是说这些人也有可能是晋王的人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咱们秘营的处境可就危险了。晋王的人在咱们秘营左右夹峙,这境况可对咱们相当不利啊哦这样的事情,你们应该早就告诉我啊”
岳昶微微摇头道:“唉这件事我们也不过是在前天发现的,一直还在追寻他们的行踪,目前还没有什么结果。唐大哥,你这两天没有过来,我和三哥寻思着等你过来一起想办法呢如果真是晋王的人,像这样成掎角之势把我们夹在中间,说不定他们已经对我们了如指掌了。”
林聚大摇其头道:“依我看,咱们也不必过分惊慌。因为我曾经亲自过去查看过。这些人每天成群的出来巡查,并大量运送物资,好像在此间已经有了落脚之地。由于这些人身手个个不凡,人数也足有百人之多,所以我也不敢过分接近,但我已大致可以确定,这伙人应该不是晋王的手下,而是另有宗主。”
李翊闻言疑惑的道:“三哥怎么能确定这些人不是晋王的人呢”
林聚毫不犹豫的点头道:“因为,这里面有一个人我非常熟悉,而且和他在岳阳多有交集。可以说,我和他以前的关系还是相当不错的。”
面对着众人疑惑的眼神,林聚继续道:“为什么我敢肯定这些人不是晋王的人,因为我这位朋友陈天赐,乃是咱们大汉的前军将军陈敬宗的儿子。他父亲陈敬宗作为刘岩手下的一员名将,曾经东征西讨、浴血拼杀,为大汉立下了无数的汗马功劳。”
“而只是由于一次小小的失误,丢失了一座城池,且有部分士卒哗变投敌,致使正在酒醉中的刘岩龙颜大怒,一气之下将陈敬宗赐死,最终迫使年幼的陈天赐远走他乡,逃到了楚国的岳阳避难。”
“事后刘岩虽然后悔莫及,但事已至此,已经没有了任何可以挽回的余地。而陈天赐却与我同师学艺,立下了铿锵誓言,立志为父报这血海深仇。以他耿直的性格和坚定的意志,绝不会甘于俯首为刘岩的儿子效命。所以说,他很可能是另有所图,却绝不可能是晋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