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哲东好笑地反问:“你觉得我们的婚礼竟然会冷清只要雪儿不嫌麻烦,她想请全世界的人观礼都行。”
艾妮儿瞪着安坐在车内的向雪,嫉妒得发狂。
她凭什么这么好命,在被她抢走了陈焕青以后,居然会得到卫哲东的青睐
这样的好运,为什么不是属于她
早知道,她根本不会去逼陈焕青。
“卫少,恐怕你还不知道,她的未婚夫啊,只能说是前未婚夫,可是对她还情有独钟呢一个脚踏两条船的女人,卫少也稀罕”她一脸笑容地问。
“像雪儿这样的好女人,有别的男人仰慕她难道很奇怪吗我只是遗憾没有赶在陈焕青之前遇到雪儿,不过我很幸运,至少陪她一起走下去的人是我。”卫哲东的唇畔勾起了一个温柔的弧度,看向车里的目光更温柔地像是要掐出水来。
这还是传说中那个冷酷得可以冰人的卫少吗艾妮儿几乎一口气提不上来。
凭什么所有的好事都被向雪抢走了这样的极品男人,怎么不是自己遇到的艾妮儿不甘心地看着卫哲东,泫然欲泣:“卫少,你是被向雪蒙弊了,她”
“再说雪儿一个字的坏话,我就让你这辈子再也说不了任何字。”卫哲东不耐烦地皱眉,“保安,把这两只挡路的狗赶走”
向雪笑吟吟地看着卫哲东坐进驾驶座:“终于不耐烦了早说不用你下去的。”
“然后看着我的女人被她们欺负”
“她们”
“我也没有让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负的习惯。”卫哲东淡然说。
看着车头前的艾妮儿和赵淑云向雪忍不住皱眉:“她们还不肯走,怎么办”
赵淑云的战斗力很惊人,虽然两名保安看上去孔武有力,可是面对撒泼的女人,而且是两个撒泼的女人,一时之间还真有点束手束脚。
卫哲东沉下脸:“你们让开,有人想当车下亡魂,我成全她们”
向雪被吓了一跳:“你不是当真的吧让保镖过来赶人不就行了吗”
对付两个已经穷途末路的女人,应该有的是办法吧卫少爷,您可是金尊玉贵的人,犯得着跟人一般见识吗
卫哲东发动汽车,踩下油门,两名保安早就忙不迭地让开了。艾妮儿煞白着脸,尖叫一声,骇得忘了逃开。赵淑云急忙拉住她往旁边扑去,卫哲东的汽车堪堪擦过两人呼啸而去,眨眼间就进了小区。
“他疯了吗”艾妮儿浑身发抖。
赵淑云呆了半晌,才长叹了一口气:“走吧,我们明天就搬家。”
艾妮儿一怔:“搬家搬哪儿去”
“我们不是还有一处房产吗先搬过去吧”赵淑云一脸疲惫地说。
“不是吧妈妈,那儿只是一套公寓房,是给我临时住的。”艾妮儿急了,“我们放着那么大的别墅不住,有病啊住到公寓里,以后我还怎么开party”
“你还想开party”赵淑云无奈地看着女儿,“你就算发一万张请柬,估计都不会有几个人来。”
“不会的,我会准备最好吃的食物,还有伴手礼。”艾妮儿信心十足地说。
“食物和伴手礼,能跟得罪卫少比吗刚才你看卫少的样子,分明就算把我们撞成重伤也在所不惜。本来,他明明可以让保镖把我们赶走,可是他却偏要驾车对我们撞过来。”
“他不会是被向雪下了蛊吧刚才他真的要撞死我们”艾妮儿心有余悸地说,“我我差点就被撞死了。他、他是真的想撞死我们,他是个疯子。”
“我相信以他的车技,一定会在撞到我们之前踩住刹车的。或许,会把我们撞伤,但不会撞死。”赵淑云疲惫地抚着额心解释,“他只是想表达一种决心,如果我们没有按照他说的做,恐怕下一次”
“妈妈,我们现在是法制社会”
“傻妮儿,卫少这样的人,会有一百种方法,让我们过得生不如死。现在是向雪还不想对我们赶尽杀绝,我们搬家吧”
“不,我不搬”艾妮儿惊恐地叫,“陈焕青现在跟我形同陌路,连话都懒得跟我讲,还不是看我们失势了吗如果搬离别墅,那我的朋友们一定不愿意上门了。”
“你也知道我们不住别墅她们就不会上门,这样的朋友真的算是朋友吗”赵淑云严厉地反问。
“可”艾妮儿脸色惨白,一半是惊吓的后遗症,一半却是绝望地发现,似乎连母亲都已经放弃争取了。
“如果你还想再尝试一遍被撞的滋味,那你”
“好吧”艾妮儿终于垂头丧气地认了命,只是眼睛里还有着不甘,“妈妈,为什么向雪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丢了陈焕青,居然还能找到卫哲东京城卫少,她这是烧了几辈子的高香啊为什么遇上他的,不是我呢”
“你”赵淑云摇头苦笑。
她终于承认,有些气质是与生俱来的,或者说是从小被培养出来的。即使她执掌向氏的这些年,艾妮儿混迹于蓉城的社交圈,也没有培养出向雪那种自信从容的气度。
以卫哲东的眼界,能够看上向雪,必然是她身上有着吸引他的部分。
“妈妈”艾妮儿摸出手机,忽然尖叫一声。
“怎么了”赵淑云吓了一跳,不会又有什么恶耗吧
“卫少”
“他对我们下手了是什么”
“不是不是。”艾妮儿摇头,失神地看着手机屏幕,“卫少宣布婚讯,婚礼定在四月,新娘是boya现任执行总裁向雪向雪,她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
而此时走了狗屎运的向雪,心有余悸地疑惑同样的问题:“如果她们不让开,你不会真的撞上去吧杀人是犯法的,难道你打算找人做替罪羊可是这样好吗”
卫哲东等她一迭声的质问结束,才无奈地用吻堵住了她的嘴,然后说:“你要相信,你丈夫的车技绝对可以在最后一刻停在离她们只有一毫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