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枕河在向雪下班前,又再次“逃难”到了她的办公室:“向总,我这天天被围追堵截也不是办法,你能不能想办法让卫少多讲授一天课程这样也不用得罪教授,又能让公司员工满意,不是皆大欢喜的事吗”
“卫少啊”向雪抿了抿唇,“他最近还真没有那么多时间,连一天时间都是挤出来的。”
向雪叹了口气,不知道卫哲东在美国的进度怎么样。如果按照预期的话,他明天应该能归国了。
唔,自己没有去送机,也许可以去接个机,给他一个惊喜
向雪在心里打着小九九,一时之间没有注意到丁枕河又诉了什么苦。不过这几天我已经听到了几回,男职工还好,女职工们简直有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韧性,连丁枕河这样的老油条,都开始招架不住了。
“这样吧,这次的培训让卫少加一天时间,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下个月在京城大学有一场演讲课,如果绩效考核成绩突出的员工,我可以弄几张票让他们去听。”向雪想了想说。
尽管她提出要求的话,卫哲东很可能是会同意的。但是她也不忍心在这种关键时刻,还给他出难题。哪怕这个难题,对于卫哲东来说,其实并没有那么难。
东雪集团那摊子的事儿,可绝不是boya这种规模的公司所能想像的吧向雪想到那张复杂的架构图,就觉得头疼。
低下头,看着刚刚打印出来的组织架构图,能够进入合并报表的,迄今为止也不过五家子公司,可是她已经觉得忙乱了。
注册会计师的考试成绩应该会在下周公布了吧不知道这次能考过几门她有点担心地想。
“这个办法好。”丁枕河得到回答,兴高采烈,也不用“避难”了,很爽快地走出去,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头恳求,“向总,能拿多少张,尽量拿多少张啊到时候,得把我给算进去,我老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向雪刚要点头,想到卫哲东的提醒,立刻板下脸来:“作为人事部经理,我觉得你应该以身作则,按照制度来决定福利的分配。”
丁枕河笑嘻嘻地说:“玩笑,玩笑,我不会循私枉法的。不过,我觉得自己的工作还是不错的,所以应该能拿到一张吧”
“不错吗连公司的女职员都没有办法安抚,还要时不时跑到我这里来逃难”向雪似笑非笑地说。
“向总多弄几张票,到时候人手一张,不就行了吗”
向雪瞪了他一眼:“你以为我能拿到多少票啊京城大学的讲堂也就这么大,学生们都要把礼堂给挤爆了别太乐观了,估计拿不到多少张。”
丁枕河叹了口气:“那看来我是没有什么希望了。”
“他这次去京城大学讲的课题本来也跟你没有什么大关系,是关于投资案例的分享。尽管量优先给业务部门吧”
“我明白了。”丁枕河收起嘻笑的神情,“向总,请你放心,我会按照绩效考评的结果,分派这次福利。”
“嗯,既然有了执行和考核的标准,我们就该不折不扣地认真执行。只有大家都坚持高标准、严要求,才能与公司一起进步与发展。但是考核的依据我觉得可以再进行修改,争取元旦以前给大家征求意见。”
“好的,保证完成任务。”丁枕河认真地说。
他离开以后,向雪却陷入了沉思。连丁枕河都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看来这句话很深入人心。如果要把这种观念扭转过来,绝对不是一朝一夕之功。看来,公司制度的推行与公司文化的成熟,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
而想要把这段路尽量缩短,就需要对制度的执行力达到百分百。
她扪心自问,发现有很多时候,自己也会注重人情味,而不敢雷厉风行地按照制度贯彻下去。事实上,丁枕河虽然提出意见,但最终的决定权却是自己下的。
“我以后不能再打这种人情牌了,制度可以制定得不那么严格,但一旦形成了制度,我就不能再放水。”向雪自言自语地说。
“决心很大啊”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向雪还来不及转身,已经被人从背后紧紧地抱住:“雪儿,我回来了。”
“你不是说要明天才回来的吗”向雪有点懊恼。
自己如果今天发条微信问一下,就能知道他的航班了。况且,晚上的航班,根本不会影响自己上班嘛
“怎么了我提前回来,你不高兴吗”卫哲东叹息着,口中喷出的热气,让向雪觉得耳垂都快被烫红了。
她在他的怀里转过身来,看着眼前风尘仆仆的男人。尽管一如既往地英俊,可是眉宇间还是有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倦意。
“你累坏了吧我帮你去放洗澡水吧”她心疼地说。
“不用,已经好几天没能抱到你了,让我抱一会儿。”卫哲东喃喃地说。
如果不是加班加点,恐怕他不可能提前回来吧想到为了赶进度,他可能通宵赶工,她忍不住嗔怪:“你也不用这么赶啊,明天回来也一样。”
“怎么一样明天就是二十四小时,换算成分钟就是一千四百四十。”
“你怎么不换算成秒呢那就得八万六千四百了”向雪没好气地说,“时间的计算,不能这样吧”
“果然不愧准注册会计师,算起账来就是杠杠的。”卫哲东赞叹着说,然后轻轻叹息,“雪儿,我想你想得心都疼了,所以再忍不住。如果今天事情办不成,我也得回来,哪怕呆一天再去。”
向雪顿时心软了:“我也想你。”
卫哲东欣喜地看着他,仿佛得到了莫大的奖赏似的。向雪正要再说些什么,他已经俯下身,熟悉的气味刹那间把她密密地包围,嘴被舌头轻易地撬开,唇齿交缠。
他掌心的温度滚烫,紧紧地扶住他的腰,吻得深切,吻得贪婪,像是要把这几天的思念换算成秒,一股脑儿地倾泻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