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汪涵宇嗔怪地白了她一眼,“你可比我还更早进卫家,你这话叔叔听了一准会生气,谁不把你当成自家人了”
向雪吐了吐舌头:“你们不会去向爷爷告状吧”
“放心,我们这群人就算在抗战年代,也绝不会当汉奸的。”卫哲东笑得意味深长。
好嘛,不就是她过分依赖了点吗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觉得不能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口舌之争上,把话题又转了回来:“我一个人说不过你们三个,还是继续请教一下,在财务上到底要注意些什么呢”
“其实说起来也很简单,工资必须全额缴纳个税,全部员工的社保必须要缴,收入全部开票”
“这不是一个企业最起码应该做到的吗”向雪茫然地问。
“六叔,雪儿是个尊纪守法的好公民,其实这种成本省得有限,真没有必要想方设法节省。再说,boya的利润率连我都看得眼热,这点成本根本不算什么。”卫哲东好笑地说。
“哦,你们的意思是说,大部分的企业都不会全额缴纳个税,也不会为所有的员工缴纳社保,收入会有一部分不开票借此逃避所得税”向雪撇了撇嘴,“我觉得一个公司想要长远地发展,这种小手段压根儿没有必要做。”
“雪儿这么快就已经把握到了公司做大做强的真谛不错不错。”卫效理惊异地看了一眼卫哲东。
看来,某人的教导“功不可没”。
“要注意的一点是,如果你在改制的同时进行增资操作,或者以评估的净资产值进行评估调账作为股改的出资额,公司连续经营时间将会中断,会被视同新设公司,重新计算经营期,这一点要注意。”卫哲东笑着提醒。
“我要增资也会征求你的意见,到时候你提醒我。”向雪很自然地说。
“那时候,你早已经不用再听我的意见了,你完全有能力独自完成股份制改革。”卫哲东说着,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了一种怅惘的情绪。
他其实很享受这种被向雪需要着的感觉,可是想让向雪尽快地成长,他必须选择放手,让她去经历独属于她的美丽与精彩。
真有点舍不得啊
侧过头,卫效理看着自己的目光似笑非笑。看来,六叔也是明白人。这心情,可真是矛盾。
“会有那么一天吗”向雪可没有那大的自信,“我觉得就算我能够独立承担公司的全部的责任,这些重要的处理还是得问你。因为你也是主要股东,关于增资的决议如果没有你同意,根本通不过。”
卫哲东一滞,倒只顾着舍不得对向雪放手,还真忘了有限责任公司通过增加或减少资本的决议,是需要三分之二以上的股东同意的。
“雪雪,你现在知道了吧就算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你看东子,不也难得会糊涂吗所以你还真不能完全依靠他,学着放开他的手自己朝前走。”
向雪点头称是。
她知道,不管是卫哲东还是卫效理,都想尽力帮助自己成长。而她,不管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不辜负这样的殷切的期盼,都会尽力地成长起来。
“我会尽快熟悉业务的。六叔说得对,我不能够总依赖着你的指导,每一步都征求你的意见。毕竟,你肩上的担子更重,你的责任更大。”回到房间,她很认真地对卫哲东宣布。
卫哲东半是欣然半是怅惘:“给你出点主意什么的,并没有耽误我多少时间。事实上,我很喜欢和你一起聊关于经济方面的话题。华国有句老话叫做教学相长,在回答你的一些问题的时候,我也是一个温故而知新的过程。”
“是吗”向雪好笑地看了他一眼。
“当然。”卫哲东肯定地点头,为了增加说服力,很还很没有义气地拉了一把卫效理,“六叔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他非常乐意回答你的任何问题,除了八卦。唔,其实八卦也并不是不能问,说不定还能帮他打开思路呢”
向雪狐疑:“怎么可能”
“怎么不能要知道,很多时候,我们也会觉得遭遇瓶颈。这个时候,如果有个人带跑一点话题,可能思路会豁然开朗。”
“不会吧”向雪半信半疑,“一般都是我们艺术系的学生比较容易遇到瓶颈,你们玩经济的,不都是建个模型换个公式的事儿吗”
“有时候会钻牛角尖。”卫哲东一本正经地说,“总而言之,你那些层出不穷的问题,并不会对我或六叔造成任何困扰。”
看他说得煞有介事,向雪虽然觉得在逻辑上似乎还有点问题,但至少信了五分。
“当然,作为回答问题,我需要索取奖赏。”卫哲东看到她乖乖地点头,忍不住把她揽到怀里,两人双双跌坐到柔软的床势上,顺势滚了两圈。
还没有来得及更换的礼服,被他拉下了一个肩膀。胸前的柔软顿时暴露在空气里,让卫哲东怔了一怔。
他似乎并没有想到自己没那么大的力度,竟然能够拉到这样的程度。向雪羞窘,一只手拉住礼服的肩带,想要把它提上去。
可是胸前险峰的无限风光,早已经把他的目光给吸引住了,此时哪里还容得她的遮遮掩掩掌心把她的柔软紧紧裹住,温度滚烫,让她身体的异样被完全勾了出来,完全不知所措。
今天的节奏好像有点过分地快了,让她很不适应。
“哲东,你”她的话只开了一个头,就被他用唇狠狠地堵住。
他微侧着头,趁机越过她的牙齿,缠住了她的舌头。她所有的抗拒,在男女体力的悬殊下,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唔”她发出的完全没有任何意义的音节,在他看来,却像是得到了无上的鼓励。
向雪微微侧头,看到他的瞳仁,比无月夜晚的星辰更璀璨,比长滩的海洋更深邃,倒映着她的两个小小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