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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 午夜杀机

    “现代的婚礼,跟宋朝一样吗再说,杨四郎被掳到辽国,人家行的好像还不是宋代的汉族婚礼,而是辽国的婚礼。虽然少数民族的婚礼很有特色,但是我们是大汉民族啊,有必要去学别人家的礼仪吗我们自己有婚礼的仪式好不好”向雪瞪了他一眼。

    “好,我们家里啊,你说了算,小娘子。”卫哲东正要再调笑两句,却看到向雪已经正襟危坐。台上已经摆布停当,幕布徐徐拉开,小剧场的京剧表演开始了。

    幕布拉开,孟亚男亮嗓,哄亮中略带着沙哑的嗓音,让向雪即使听不懂歌词的内容,也觉得震聋发馈。只觉得唱念都很细腻,难怪连资深的票友陈老和项鹰都一致称赞,人家也不是浪得虚名的。

    大概是杨家将一门忠烈,在大宋年间虽未能挽大厦与将倾,却也谱写了一曲悲歌,所以京剧的剧目改编自杨家将演义的很多。孟亚男这时候表演的,正是李陵碑选段,饰演老生杨继业。

    虽然听不太懂唱词,不过两旁有字幕,一边看一边听也并不觉得吃力。事实上,到得后来,向雪压根儿不看字幕,只是凝神看着孟亚男的表演。在绝望中因为孤立无援,一头碰死在李陵碑前,直让人潸然泪下。

    “孟亚男演得真好,我以为人人都喜欢唱生角和旦角,毕竟扮相漂亮啊”向雪拼命地鼓完掌,才疑惑地问。

    “孟亚男唱的就是生角。”

    “但这是老生啊,不是小生。”向雪瞪眼,“一部剧的主角,不应该是小生和花旦或者青衣吗”

    “幸好你问的是我,要不然又闹笑话了吧”卫哲东轻笑。

    “呃难道不是吗”向雪有点心虚地问。

    “你在江南习惯听越剧,因为演员大多是女性,所以其中的生旦是主角。但是京剧行当里的生、旦、净、丑,生行中的老生是最主要的。以前的戏班子,都是以老生演员为首席,他的名字在演出时派给观众的戏单上,永远都是最大的,一般称为挂头牌。排名居次的反倒是旦角。”

    “不会吧我国著名的京剧艺术家梅兰芳先生,他就是演旦角的,谁敢把名字挂在他的名字之前”向雪摇头不相信。

    “正是梅先生脱颖而出声名大噪以后,才开了旦角挂头牌的先河。后来1927年选举产生了四大名旦,旦角的地位又进了一步,挂头牌的越来越来,才压倒了老生。不过传统的剧,还是有很多以老生为主角的。”

    向雪觉得有点匪夷所思,不敢置信。可是接下去的两场传统曲目,一场群英会,一场桑园寄子,都是老生挑起的大梁,才让她不得不相信卫哲东的“扫盲”。

    压轴的是陈老和项鹰的霸王别姬,向雪惊愕地看着舞台上的陈老,恁大年纪的老人上了妆,竟然显得很千娇百媚。如果不是见过真人,向雪打死也不相信,这个旦角的演员竟然是一位年过六旬的老人

    剧终,向雪还觉得有点恋恋不舍。难怪京剧成为成为国剧,哪怕是由这些票友演出来,也觉得是一场听觉和视觉的盛宴。

    “小生唱的时候怎么还要用假嗓子”回程的时候,向雪虚心请教。

    “你在江南,应该听过昆曲吧”卫哲东没有立刻回答,随口反问。

    “其实昆曲我也不是很听得懂。”向雪汗颜地说。

    “昆曲中,生这个主要行当的唱和念就是本嗓和假桑兼用的,不大懂京剧的人,往往会觉得他们唱得有点像旦角,少了点阳刚之气。甚至在上世纪五十年代的时候,还有人主张废除小生的发生方式,幸好没有成功,不然大家伙儿全都唱须生去了。”

    “原来是这样,京剧小生的这个行当,倒也真有意思。”向雪干笑着说,“虽然我只是一个外行,不过我觉得今天的票友们演得也很动感情。难道专业的演员,演得更好”

    “那倒也不见得所有的专业演员就比得上票友。”卫哲东耐心解释,“京剧界不容易进入的,有很多传统的规矩,必须磕头拜师,或者进入科班,由师父教导训练,得到认可以后才能够正式入行。所以别看陈老孟亚男他们的艺术造诣其实已经很高,但依然只能被称作票友。”

    “还有一点我不太明白,既然向来是老生挂头牌,那其他行当出身的演员,岂不是一直没有出头之日了我以前听说梨园能不能挂头牌,好像就代表着观众对演员的衡量认可。按照你刚才说的,老生挂头牌的最多,后来梅先生以后,旦角开始能够和老生平分天下挂头牌,那小生不是很吃亏按理说,他们的戏分也不少。排到第三不觉得憋屈啊”

    “你错了。”

    “嗯难道挂头牌不重要”向雪疑惑。

    “当然不是,我说你错了,是说小生一般排名还到不了第三,因为头牌一般是老生、二牌是旦角中的青衣、三牌是小生行当中的武生,然后才轮到小生、花脸、丑角、老旦等等。当然也不能说小生就绝对挂不了头牌,只要唱作俱佳、技艺精湛,人们还是会捧场的。不过总的说来,老生挂头牌的还是占多数。”

    “被偶像剧洗脑的我们,简直难以想像老生挂头牌的景象。”向雪吐了吐舌头,“现在的电视剧哪一部不是云集了俊男靓女就没见过有哪部大火的电视剧,是中老年人当主角的。”

    “京剧是艺术,现在的电视剧,能称得上艺术吗”卫哲东不屑地说,“不过你还是别唱老生了,一想到你贴了满脸的胡子,我就想笑。”

    “我”向雪刚想表示一番“高见”,就听得汽车猛地一个刹车,她的身子忍不住前倾。如果不是系着安全带,她都怀疑自己会撞到前挡风玻璃。

    还没有来得及嘲笑卫哲东的车技,汽车又一个急转弯,在马路上留下一个刺耳的声响,汽车又猛地发动。

    向雪忍不住吃了一惊,转头看向窗外,才看到旁边有两辆集装箱车正往他们的方向撞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