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北江综合医院。
某间病房外,那名中年女人正焦灼地来来回回,老头进去已经三个小时有余,仍旧没有出来不说,就连里面的动静也越来越小。
“小姑娘,你爷爷真的可以治好他”中年女人看向一边的医生,眉头写满疑惑。
楚傲雪眉头皱起,冷漠道“你要是不信,可以换家医院嘛,我又不会拦着你。”
这,年纪轻轻,好大的口气
这中年女人并不知道楚傲雪年纪轻轻就是名震华夏的名医,看她小小年纪就口出狂言,心下怒火烧起,悄然伸出一根手指,正是要使出绝学一指禅,教训教训这个小姑娘。
阴手一指禅为武林最高功夫练法之一,因其修成后用于技击威力奇大,一指之力可透重壁,凌空点穴制人于无形,是以精此技者向来秘不示人。本功经历代传人的不断提炼和完善,形成了一套系统、完整的功法。
其练法内外双修,阴阳互练,功禅合一。内练静功养聚丹田强劲之内气,通过各式行功修炼使之运贯于指端,气、力、神合一,产生令人望而生畏的功力,功至极深更可达到于指端发阴柔劲力隔空击人之化境。
初练时,悬一铁锤于常经过之要道,出入必见,见必以一指击之,每日如此。
初时指着锤而锤不动,其后渐能摇动,然后渐渐向后移步,至能指不着锤,凭空一指,锤亦动摇。至此一指禅功,第一步功夫已成就矣。
然后于广庭之中,置灯若干,每于夜静更深之际,一一燃之,人立于灯前,以一指遥指之。初时仅灯焰摇摇,如被微风者然。
习之既久但用一指,向灯弹之,被指之灯,立时扑灭,指无虚处,竟如有扇扇灭者。于是第二步功夫成。
再以纸幕灯之四周,作风灯状而习之,至纸不破而灯熄,于是第三步功夫成。再以玻璃隔之,至一指即灭,而玻璃不损者,一指禅大功告成矣。至此须十年苦功,较红砂掌、黑砂掌、五毒手更进一筹,惟须恒字,方可成功。
中年女人配合内功,一指禅已经蓄势待发,突然一股劲力压面而来,压得她的手指缩了回去,刚刚调动的内劲也在瞬间被压散。
“前辈。”
这个声音响起,中年女人连忙说道“你们来了。”
来人正是返回北江的千若凝和江寒
江寒平淡不惊,刚才中年女人的指法正是一指禅中的金枪指,她食指伸直,中指、无名指、小指的第一、二节指骨弯曲并拢,拇指内扣。
她鼻吸算呼,刚开始可用自然呼吸法,适应后已改为逆腹式呼吸,即吸气时小腹内收,呼气时小腹外鼓,看到她这架势,内功已经到位,只要出招,直指楚傲雪
楚傲雪就是嘴皮子硬,其实没有任何功法架子,江寒和这个中年女人交过手,此人境界在宗师之上,又未成罡劲,但气劲之中已经有几分意思。
她这要是出招,楚傲雪哪承受得住
江寒对楚傲雪再了解不过,肯定是出言不逊惹恼了这中年女人,刚才那一击要是成了,楚傲雪怕是十天半个月无法恢复
楚傲雪哪里知道自已刚刚逃过一劫,亲昵地抱着千若凝的手臂“若凝姐,你们怎么才回来了,还有,这人的症状怎么和当初金家的那位年轻家主一样”
“那情况是否更好一些”千若凝问道。
“我想是这位的国术修为在金家家主之上吧,所以气血虽然翻涌,但筋络没有乱,现在爷和邪七正在里面平定他的气血,人这一身筋络要是乱了,就算救过来也形同废人,但眼下气血不平而已,救过来还能护住修为,比金家家主要强得多了。”
中年女人诧异地看着楚傲雪,没料到她如此年轻,说起来头头是道
“前辈,这位是楚医生,也是名震华夏的名医,请她问诊的人排队怕是要到东边了。”千若凝说道“里面的是她的爷爷楚江河,是中医界的泰斗人物,还有一位名叫邪七,出身玄门,是宗家姬家的家仆,有他二人在,请放心。”
“宗家,姬家的家仆”中年女人全身一震,默然说道“听闻江会长现在是姬家的家主,还继承了元晶之力,而毒家被国所灭,已经不复存在了。”
“不,毒家还有一位弟子在世,由她继承了毒家,观止家族现在最为神秘,观止兄弟中观止河已死,观止达至今没有下落。”江寒说道“敢问两位名讳”
就算是祝氏兄弟也没有直呼过两人的名字,总是以大师称之,大师两个字固然有敬畏的意思,并不是名姓,但那位白头发老头直呼江寒为武神
江寒也想知道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从中原返回北江第一站便是医院。
“我们俩在江湖上没有名姓”中年女人顿了顿,叹息道“一步错,步步错,他要是没了一身劲力,也是罪有因得,宗家的事我所知不多,还是问他吧。”
中年女人简短地说了几句,中年女人本名秦芬,出自香市,不到三十岁就厌恶武道之争,独自一个人避世习武,至于这个老头,十年前两人在山林的一家道观里遇到的。
看出对方是国术高手,秦芬有意切磋,又知道他没有落脚点,收留了他,两人日久生情,最终走到一起,说起来大家不信,秦芬总是叫他老头,叫来叫去顺口,从来没有问过他的本名,更不知道他来历,只知道老头练的是玄门的功法。
那一手运气血的功夫老头也曾经教过她,可惜她只学得皮毛,像老头那样运到眉毛冒血,全身的精血再造一般,那是她想都不敢想的程度。
江寒心神一凛,此时,病房门突然打开,邪七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尊主,此人是玄门中人,不仅如此人,他还是护法之位”
所谓护法,每一任宗家家主身边都有极其信任的人,可以参照为现在大家族的管家,与宗主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却忠诚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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