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熟读玄门的典籍,对玄门的医术也有些了解,立刻抓起地鼠的手腕,脉象歌他记得清楚,地鼠的脉象虽然浮浮沉沉,但还有余力,只是暂时疲软。
“队长,你的血里有盲蛇之胆,可以解毒,是不是”江榆索性躺在沙子上,要命了,这时候要有敌人来犯,他们怎么自保
江榆这一说,其余影子方才知道江寒给他们喂血的用意,以血解毒
他们吸吮了江寒的血液,身体除了疲乏,并没有其它异样,只是这周身瘫软的感觉令人十分不适,他们可是军人,铁骨铮铮的军人
“那六个人不知道是什么来头,队长,我们必须马上追踪下去。”地鼠想要起身,刚刚直起腰就无力地躺下去,动弹不得
不止是他,除了江寒,所有人都被卸走了精气神一样,头皮紧,身体无力,喉咙干渴
原本是两方厮杀,突然跑出敌我不明的六个人,楞是把局面搅得一团糟,最要紧的是那些人朝他喷洒的粉末,进入口鼻后心脏仿佛停止跳动,身体僵硬不已。
江榆正想这就不是传说中的那种毒药,正要说出口,“嘿嘿。”
众人抬头一看,是格鲁夫他突然双眼无神,嘴里还怪笑不止,嘴角流出些许液体。
“嘿嘿嘿嘿嘿。”
一连串的怪笑声响起,地鼠等人愕然地抬头
格鲁夫这帮人不少已经死在他们的枪口之下,刚才和他们一样中了那六个人投的毒,同样动弹不得,此时的格鲁夫突然傻笑连连
嗖嗖,他的双臂开始挥舞,脸上带着痴呆的笑容,不止他,他还活着的手下个个傻笑,舞动双臂双脚,形似癫狂,慢慢地,全身开始舞动。
这情景和当地人的传说一模一样,痴呆,乱动,停不下来
这诡异的一幕令得影子全员倒抽口气,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传说竟然是真的。
江寒看着自已的兵,突然弯腰,取出他们的佩枪,打开安全锁,子弹上膛,又将枪一一放进他们的手里,手指放在扳机上,所有手枪子弹满膛。
他做的这一切令他们不解,江榆低声问道:“队长,你做什么”
“接下来的情况凶险,人多反而不易行事,你们现在留在这里,有人敢犯,直接开枪,,大概一小时后你们的体力就能恢复,记住,不要再往里面走,相反的方向走,离开这里”
江榆瞪大了眼睛:“你疯了一个人进去”
江寒笑笑,拍拍她的头:“不要想跟过来,零号档案提供的地图在我的脑海里,无图贸然闯入死路一条,你们怎么可以折在这里,就此中止”
扔下这番话,江寒又将为数不多的水壶搜集起来,给他们一一喂水,现在让他们吸收一次水份,慢慢地气力恢复一些就可以自行饮水。
江寒这交代后事一样的举动令所有人的心忐忑不已,地鼠低喝道:“队长”
“这是命令”
军令如山,不得违抗
目送江寒步入大漠深处,赤蛇双眼赤红,此时,格鲁夫一行人还是像疯了一样来回跳跃,他们会这样癫狂而死,赤蛇握紧枪:“替冥王扫除障碍。”
砰砰砰砰
格鲁夫率先倒下,额心血流如注
毒既然可解,难保这些人不会自救再尾随进去,他们唯有死,才能护冥王周全
一记记枪声送冥王
江寒的身影终于消失在茫茫的大漠之中
黄水中陡现的神秘巨轮,还有六位神秘的玄门高手,他们出手默契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想必长年累月生活在一起才有可能。
“大哥”
身后传来江榆撕心裂肺的呼喊声,江寒没有回头,此时,他突然想到了家人和朋友,还有身后最密不可分的战友,依旧没有回头。
滴答,江榆的眼泪悄然落下,她有一种可怕的念头,这一去,大哥还能回来吗
啪哒,几乎在同时,千若凝手中的咖啡杯狠狠地砸到地上,碎片飞溅,刚刚煮好的咖啡狠狠地泼了出去
“若凝姐”楚傲雪飞奔而来,迅速检查她的情况。
当她检查完后抬头,看到两行清泪沿着楚傲雪的眼角落下,她不禁呆住了,弱弱地问道:“若凝姐,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知道,小雪,我的心好乱,好慌,七上八下的。”千若凝的美眸之中饱含着无尽的恐惧:“我的心从来没有这么乱过。”
纵然以前面对慕容海,面对自已的身世,面对江寒断崖之死,虽然有过过惧,有过悲,但像今天这么心乱如麻的情形还是头一回。
楚傲雪怔怔地看着好友,说不出关心的话来,她知道若凝姐为什么如此伤心,更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此时再说关心和安慰的话也无济于事。
只要那个男人平安归来,一切才能迎刃而解
突然,千若凝挤出一丝微笑,唇角扬起:“母亲情绪不好的话会影响孩子的健康,是不是我现在必须保持愉快的心情。”
楚傲雪立刻释然,这才是自已认识的千若凝
如今千若凝和楚傲雪同时同出,还住进了楚家,现在的她安心待产,楚傲雪在医院工作,她也在休息室里做些古董店客户的联络事宜,偶尔去古董城逛逛。
七天过去了
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楚氏医院门口,却迟迟不肯进去,这人风尘仆仆,满身倦容
“小榆”
千若凝轻唤一声,江榆转身,目色疲惫到极点,她面容苍白,皮肤粗糙,嘴唇的皮子全起来了,血色全无。
看到千若凝,她似乎松了口气,轻轻抬手
看到江榆手上的东西,千若凝的心咯噔一下,这是江寒送自已的的手串,他亲手打磨的珠子,上面还刻有千字,结婚时江寒收走,戴在他自已的手腕上。
这物件突然出现现在江榆的手上,看到它,千若凝的心脏如遭重压,无法呼吸一般。
不,绝不,不可能,这东西他从来不离身的
“大嫂,这是大哥留下的,我把它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