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有门,我为你开”
百江怒喝一声,猛然冲击江寒
江寒身形一闪,耳边传来邪七的声音“人剑合一”
人的气劲和剑气要合二为一,当初的剑宗正是如此,江寒回想到林无敌,振气回荡
全身的气劲先沉入丹田,缩小如丸后震动,全部涌向手腕,滑入残剑
一剑光寒十四洲
气劲透入残剑,发出令人生畏的杀气
剑芒陡生,从残剑顶端吞吐不已,嗖地刺向迎面而来的百江
百江大惊,好强的剑气
他一时间也不敢硬接,整个人飞速后退,同时打出一记百步神拳,以拳迎剑
砰
拳风和剑气在空中相撞,发出一声巨响,所有人都听到了一声刺啦之声,掌风被剑气击穿,刺啦一下就被划开,剑芒一闪,穿过掌风直刺百江心脏
刚才还惊惧不已的谢莫春等人精神为之一振,好强的剑气,江寒竟然懂剑
百江面色微变,面对残剑突然抖动袖子,千丝万缕骤现
那金蚕丝本来是连着百江的金蚕丝背心,每一根都是从背心里脱离出来
看上去金蚕丝好像用之不尽一样
其实那件金蚕丝背心十分坚硬,比防弹衣的功效更高,原本百江根本不用躲闪残剑,但江寒手执残剑之时,那剑芒非同一般,连他也心悸不已。
看着残剑刺向自已,一时间再次使出千丝万缕
“江寒,小心”
千若凝终于忍不住发声提醒,几乎在同时,咣
江寒将寒铁宝剑一横,挡住了那些奔涌而来的金蚕丝,砰,一股气劲穿过剑刃袭来,令江寒整个人倒飞回去,滑出去老远才停下
不可思议,这罡劲高手的实力居然到了这种程度,江寒现在如同被他按在地上磨擦
千若凝心中焦急不已,绝美的脸庞上滑过一抹绝望
她可以不在乎自已不是千家的骨血,可以放下对千氏集团的执念,但独唯不想,不愿意的,是失去江寒,她已经经历过断崖之痛,绝不想再来第二次
呼,呼,呼
江寒听得到自已的呼吸声,声声如雷
他余光瞟到邪七,他此刻嘴角带着笑意,歪着脑袋看着自已
只见他嘴角轻启,嘴唇在动
江寒读到了他的唇语破绽
高手对决,找到破绽,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找到破绽一击即破
江寒眉尖微挑,心中已有定论,他再次将内劲灌注于残剑之上,提起寒铁宝剑,一招飞星逐月便对着百江罩了过去
这
谢莫春等人看到江寒这一击虽然猛烈,但手提剑过高,完全露出了胸前,这是大破绽
如江寒这样的宗师,竟然狂露破绽,这和找死毫无区别
百江自然也看到了那大破绽,狂喝一声,一双白骨爪和着金蚕丝同时攻击江寒心脏
就在此时,江寒突然大喝一声,猛然往后退,一时间倒飞回去七八米远
那对白骨爪再凌厉,尸毒再重,也没办法碰到江寒,那金蚕丝却是拼命往前追,几乎要刺入江寒的心脏,江寒退,它便进,这一退,一进,在原来的基础上又退了好几米
邪七嘴角扬起,聪明的小子
破绽是什么,破绽是对方最脆弱的地方,但罡劲高手在宗师之上,气劲足满,哪这么容易攻击对方最脆弱的地方
那就换个思路,破解对方最强的手段
百江最凌厉的功势无非三人,百步神拳,白骨爪,金蚕丝
百步神拳和白骨爪都必须近距离攻击,就算百步神拳可以隔空打出,但江寒的速度非同寻人,一定可以避过,白骨爪沾有尸毒,也只适合近身攻击。
这两个江寒都可以避开
但是,一味地躲避,是一场持久的耗力战,谁先耗到内劲不足,谁就输了
罡劲和宗师之劲,哪一个更满当然是罡劲了
这样打下去,江寒要取胜难上难加,非送命不可
邪七嘴角扬起一抹细微的笑容,自已不过说了两个字,江寒竟然就弄懂了其中深意
天才之子,武神之子,他必担得起
江寒看着绵绵射出的金蚕丝,这一次竟然拉出了十几米,嘴角笑容森然
这金蚕丝再厉害,但数量也有限,并非用之不尽
这一扯十几米远,又是千丝万缕,怕是百江的金蚕丝背心现在已经成了肚兜,更有可能,现在连肚兜也称不上
百江突然面色大变,心中狂怒不已,上当了
不止金蚕丝被损耗,自已这一直疯狂攻击,耗了不少内劲,反观江寒,一直后退,没费丁点气劲,反而引得自已疯狂攻击,此刻,是他涨自已在消
该死,百江勃然大怒,自已堂堂的罡劲高手竟然平被一个毛头小子牵着鼻子走
江寒嘴角轻扯,寒铁宝剑在手,一招武当太乙剑中的绝招,寒梅吐蕊使了出来,一剑化为绽放的寒梅,孤傲绝美
倏
江寒突然脱手,那满含劲力的残剑如同冬日绽放的梅花,剑芒暴涨,朝百江奔涌而去
噗
还伴随着一阵刺啦的裂帛声响起,砰
百江的躯体被绵密的剑芒刺穿,砰地一声落到地上,一双眼睛死死瞪着江寒:“你”
“地狱有门,我为你开”
江寒暴吼出声
武馆弟子们精神振奋,唰唰往前迈出一步:“尊主在上,尊主威武”
江寒以宗师之境逆转胜
他竟然打败了罡劲高手,不可思议
百江虽然死依旧瞪大双眼,他死不瞑目
老乞丐邪七歪着脑袋瓜子,怔怔地望着江寒,扑通,他突然跪下,对着江寒不停地叩拜:“少主人好,少主人好,少主人好”
唉,他又开始疯癫了。
此时,楚江河心里一动,连忙上前去搀扶:“邪七,你快起来。”
随即,他以迅雷之势握住邪七的脉象,只是一瞬就被邪七弹开,险些撞到石狮子上。
楚江河心里暗骂这邪七是真疯还是假疯
幸好,刚才虽然只是触到一秒,也足够了,楚江河便怒道:“邪七,你又发病。”
“你才有病,我有病,你怎么不治我”
邪七正儿八经地问道,嘴角一扯,笑了
楚江河也拿不准他这话是真的,还是假的,不敢再应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