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江寒渐近的脚步声,钱贵气血直涌,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翻身跪在地上:“别杀我,别杀我,我认输,认输了”
混账,吴庭看着这家伙,气血冲天,在拳台之上没有认输一说
这家伙丢尽了拳市的脸面
这就是自已精心挑选出来的人吗混账至极
“少爷,稍安勿躁。”管家沉声道,事情还没有结束,还有六个人
剩下的六个人里,有他的精心安排
“放过我,放过我。”
钱贵几近疯魔,他不想死,不想死啊,眼前的江寒有如阎王再生,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气息,毫无疑问,他会杀了自已
上了拳台,生死由命
砰江寒一记轰拳,钱贵倒地
观众们一时哗然,死了吗死了没
两名工作人员上台,查验后松了口气,人还活着,只是晕厥
“这家伙好厉害,这就是国术吗”
“想以前宫家和帅家还在北江的时候,以前不少人都去学国术,后来才慢慢没落,空手道、柔道,柔术、跆拳道之类的涌进来,武馆都没人去了。”
“可不是,现在北江能拿得出手的武者只有谢莫春一个人,还只局限于腿上的功夫。”
“看这个江寒刚才亮招,功夫练得到位,全身都到位了。”
你们听说过没有,江寒是宫镇南的亲生儿子,当年没死”
“怎么可能,枪枪毙命,还有人说是国术界内哄买凶杀人,下手那么狠毒,还留活口”
“就是,说不定是他沽名钓誉,借宫镇南的名号跑来搞事情。”
这些人楚傲雪嘟起了嘴,俏脸大变
“胡说八道,江寒是宫镇南的亲生儿子,有dna鉴定报告为证,哼,怎么,你们怀疑三军首长也要借宫镇南的名号沽名钓誉吗”楚傲雪冷笑道:“人已死,没落的宫家还有势”
这些人听完个个噤声,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十名拳手已经去了第四人,是时候上来第五人了。”江寒漫不经心地说道:“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主动挑衅,势不可挡
依旧处于震惊中的观众们再度陷入了热议,这是狂,这是妄,这是牛放眼整个北江,谁敢在拳台上连挑十人
中间几无停歇,这对体力来说是极大的考验,如果没有万全的把握,上去便是个死,拳台上生死由命,踏上拳台,亦死亦生
吴庭的眼皮疯狂跳动,胸腔的血几欲喷出
狂妄至极,根本不把拳市放在眼里,今天是光明正大击杀他的好机会,否则,以后拳市还有什么颜面在北江生存下去
管家眉毛微敛,一摆手,第五人一跃而上,与江寒面对面后打个冷颤,娘的,现在是骑虎难下啊
想想五千万,拼了
这人猛扑过去,身体带着一股劲风
江寒嘴角浮起一抹意味的笑容,挥出手臂
陈三的眼睛亮了,这是自已教他的那记单鞭锤法
单鞭也是太极拳里面最厉害的三种杀招之一,鞭、炮、锤,无一不是杀招,这太极单鞭也是凌厉无比,江寒这一拳看似并不太凌厉,但有后招。
果不其然,江寒突然托住了那人的手肘,便是一记揽雀尾,虽然只是轻柔的一托,可是内劲一吐却是大杀招,就算是可以振翅的鸟雀,也飞不出手掌心
那家伙马上缩手,接着又是一记足刀踢过来,他倒是知道上盘失利,用下盘来收复失地,而且足刀直踢向江寒的小腿,速度极快
面对这一记足刀偷袭,吴庭的脸上浮上一抹笑意,这才是拳市真正的实力
砰
只听得一声闷响,吴庭定睛一看,面色微变,只见江寒使出了一记戳脚,和对方的足刀狠狠地撞在一起,江寒站在原地未动,自已拳手猝然后退不止
看力道两人至少是个平分秋色,眼下却是节节溃败
这名拳手面色雪白,暴怒后一个大踏步就冲了过去,伸开双手抓向江寒的头顶。
沈三行一看,这一招好像有些鹰爪铁布衫的功法,这一掌要是抓下去,按理说可以把对方的头部整个抓在手里
这人谢莫春是认得的,他眉头微皱,此人以前也在武馆学习,后来为了赚钱投了别处,之后成了拳市的当家拳手,他的套路很杂,有国术的基础,又学了空手道和柔道等等。
这一掌有些鹰爪铁布衫的功法,但因为长久不练习国术,早就生疏,动作变形,空有力度而已,谢莫春冷哼道:“不成器”
哼,江寒冷笑着不退反进,一记冲天炮击向关捭的下巴
他速度快若闪电,这一下就像是瞬移到拳手跟前,看得人是目瞪口呆
“妈的”
那人猛喝一声,情急之下猛的一个后仰,勉勉强强避过了江寒的大杀招,发现自已没被打中,这名拳手喜不自禁,原来他也不过如此
砰
拳手一时哑然,江寒的劈拳对着他的胸口劈下来,剧痛袭来,他整个身躯倒下去,眼看着后背就要着地,江寒冷咧一笑,轰出一记重拳
这一拳足以让他倒地不起
砰
什么千若凝一惊,江寒的拳头落空了
这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地上
落秋语和楚傲雪同时皱眉,这下连他们都觉得疼,不要说江寒本人了,他用了多少力道,这一拳砸到地上,反作用力就有多大,皮肉都绽了吧
那名拳手原本都要落到地上,面对江寒的攻击,双脚一蹬,身子迅速滑出去好几米,刚好避过了江寒的重拳
此情此景让吴庭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一些
倏
江寒纵身飞起,整个人似乎化为一枚炮弹,飞身砸肘
他一转眼间就到了那名拳手的头顶,那人惊骇得头顶发麻,情急之下只能伸出双手挡在头顶,啪擦
只听得一声脆响过后,这一记飞身依旧砸在了他的头顶上
我的手拳手呼喝不已,两只手臂已然变形
这一幕令所有人都噤声不语,这一下直接砸断了拳手的两条手臂,再狠狠地砸在他的头上,这个飞身砸肘果断有力,有如崩雷
吴庭刚刚好转的脸色现在又阴沉无比,几欲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