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跟随杜子义时间更长,心思也更缜密的高吉祥却听出了长官话里的异样,却没有立即发问,而是等回到车上才脸色凝重的突然开口问道:“探长,你的读心术在张博士身上失效了吗”
“10分钟之内和人两次肢体接触便能闯进人的心房,”杜子义点点头后大笑着答道:“这种完全是个人天赋的异能自从出现在我身上就无往而不利。
哪怕总教官那样的神话级强者,也需要事前有预防才能免疫。
可就在今天,我竟然探听不到那位张博士的丝毫心声,不仅如此,甚至连什么时候握住他的手都忘了”
“异能反制,”正在驾驶汽车的金灿儿闻言失声插话道:“这怎么可能
张初九的档案上根本就没有心灵异能的记载,而探长你可是整个华国年青一代包括那些传古宗派真传种子在内,排名前五的灵魂属性超凡强者。
怎么可能被他反制住”
“所以在你嘴巴里已经过气的那位张博士,看来根本就没有过气,”杜子义眼睛中闪着幽幽光芒的说道:“反而身上藏着很多的底牌啊。”
看到他兴致勃勃的样子,高吉祥冷静的提醒道:“探长,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查案,不是满足你的好奇心。
请收敛一点,别露出这种像是猫闻到鱼腥味的样子可以吗。”
“我哪有那样。”杜子义不好意思的脸孔一本,干巴巴的道,话音落地,衣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杜子义急忙摸出手机,直接接通了电话。
“杜子,你不是去胶澳查潘部长儿子撞死人那案子吗,”特制的加密手机里传出一个粗犷的声音,“正好帮着办件事。
刚才总部接到一个情报,说华夏海洋大学一个叫张光耀的教授主持的实验室,推断出一个假设,昨天邪物入侵后发生的全球性大规模骚乱事件,不是由于社会性恐慌引起的,而是受到了邪恶力量潜移默化的蛊惑。
理由是因为入侵的邪物从形态上看和外神格赫罗斯极为相似,很可能就是祂所豢养的邪恶种族。
而格赫罗斯特标志性的邪恶能力天空之音,其作用就是引发一切生命心底的邪念,压过理智甚至本能变得疯狂。
这件事总部有高层很重视,你去找张光耀博士详细的问问,尽快写个报告给我电传过来。”
“海大的张光耀教授吗,”杜子义闻言脸上浮现出古怪的笑容,“不瞒你说小李子,我几分钟前才跟他儿子问完话,现在竟然又要去找老子。
有时候命运这东西啊还真是蹊跷。”
“这么寸,”电话的另一端,粗犷声音奇怪的问道:“张光耀的儿子是干什么的,你去找他做什么”
杜子义道:“小李子,你可是总部这个月的值星官,怎么还是这么大大咧咧的,连目标人物的家庭背景都不清楚就传达指令。”
“值星官负责的是上传下达,再简单不过,”电话里的粗犷声音满不在乎的道:“在我看来就等于半度假,多费那些脑筋干什么。”
“既然不想多费脑筋你就糊涂着吧,”杜子义闻言笑着道:“再见。”,直接挂断了电话。
同一时间,张初九坐在家里的餐厅一边吃着赵姨做的早餐,一边和母亲闲聊着。
虽然在外人面前和儿子同仇敌忾,但见多识广、社会经验丰富的李偲华很明白特殊权力机关执法者的厉害,担心今天硬顶硬的怼走3名安全理事会探员的事,会留下后患。
因此有些担忧的道:“初九,我记得你说过,你师兄宋舍以前不就在华国安全局上班,还有挺高的职位吗。
现在应该也转进联合政府东亚区的安全理事会的吧,今天的事情最好跟他说说”
“妈,您就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问弦而知雅意的张初九笑着打断了母亲的话,喂给李偲华一颗安心丸,“一会我就和宋师兄联系,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他。
放心吧,我一个传古宗派的内门弟子,又是学界知名的造物专家、青年教育家,只要行得正、坐得端,谁都不敢乱来的。”
听到这话李偲华细琢磨感觉很对,眉宇顿时舒展开来,放下了心中的大石,点点头道:“这倒也是。”,却不知道内心自负的张初九压根就没想过,真去寻求宋舍的庇护,反而正打算行险做一件自己图谋已久的大事,那就是展开为祖父复仇的序幕。
生活在星际时代的现代人早已无法理解大家族宗族制度的可怕,因此已经恢复百年前旧记忆的张初九却远比未觉醒记忆之前十倍、百倍的理解,祖父对于七夷山张家嫡脉那如渊如海的怨恨。
不过作为张家旁系子孙,现在的他已经改变了以前踏平七夷山,毁掉天师道的念头,而是打算暗行偷天换日之计,一步一步将张家七支嫡脉拉下马来,自己执掌天师道。
然后将他出身的这一支旁系奉为嫡脉,让爷爷张显刚的在天之灵可以堂而皇之的将现在的在世天师张思玄踩在脚下,好好出一口恶气。
从宗法的角度来看,这样的报复远比杀掉张家七系嫡脉满门还要恶毒。
要是成功的话,张显刚的仇人们简直就是万劫不复,根本无颜见地下的父母、祖宗,死后都不得安生。
不过实施这样的报复需要费的脑子,也远比单纯暴力毁灭张家要困难得多,张初九等了这许久才终于具备了初步实施计划的条件。天时、地利、人和。
吃完早饭,张初九对母亲说今日逢9,要回家庙给爷爷的牌位上香,施施然的离开家驱车赶到了纵鹤观中。
因为地理位置相对偏僻的关系,昨晚的骚乱并未波及到崂山的宗教规划区域,道观安然无恙,只是求神、祈福的人特别的多。
而这也是天灾人祸发生后的常态,毕竟越是惶惶不安的日子,普罗大众便越要寻求心理上的安慰,自从有宗教出现之后,千百万年一向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