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天神域中心,黑暗虚空之中,一场魔魂之地亿万年以来再不曾有过的恐怖大战,正在激烈冲突之中。
驳上恐惧之主手臂的逐荒魔躯之恐怖,已然远远超出了至尊境的范畴,哪怕数十位至尊,乃至六位升华尊者联手,也难以抗衡。
而另一方,则是无数年来被魔魂之地的无数修士,认为是十八神域如今最强者,同样超脱了至尊的五行神祖。
这双方,恐怕就是如今整个魔魂之地,乃至两大放逐之地中最为巅峰的战力。
这一场战斗,胜负难料。
只见虚空中,五行法则化作转轮,遍布诸天,密密麻麻的轮转之中,照耀出同样无数神光。
以至于原本在秦宇眼中十分模糊的虚空景象都被这神光照亮。
秦宇注意到,这亿万神光,每一道都是类似当初白陌所使用的五行轮转生灭神光,但是每一道的力量都强出太多,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而这亿万神光,不过是五行神祖出手的起手式而已。
眼见着亿万神光在一瞬间融为一体,在虚空中变形环绕,化作一道缠绕着道道五色转轮,完全由神光所汇聚,长达亿万里的细长剑光,在虚空中朝着逐荒魔躯猛然斩落。
水之刚柔并济,火之炽烈焚灼,土之厚重无疆,木之生机无限,金之锐利无匹。
五行之力,在这一剑之中汇聚,体现的淋漓尽致。
明明只是普通的五行法则,但在五行神祖的手中,却发挥出了甚至远超根源法则,天地极力的力量。
哪怕是轩辕龙体道身八大极力中的五行,在其玄奥强大之上,比起五行神祖也远远落了下风,这是境界上的差距,难以弥补。
仅仅是一斩之力,便能让相隔亿万里的人都心悸不已,即便境界相差太大,根本无法看出这剑光中的虚实,秦宇也能隐约感觉到,哪怕是一位升华至尊的真正神魔,恐怕也会在这一剑下轻易陨落。
然而面对这恐怖无边的一剑,逐荒魔躯却更加恐怖,只见他单手结印,再次施展出一百零八式天地极印,却并非以极印攻击抵御剑光。
一百零八式极印,每一式都有着莫大的神通威能,寻常修士就是施展一式也绝不简单,然而在逐荒魔躯手中,一百零八式在一瞬间便已经完成,瞬间凝为一体。
“又是天地极钟么?”
秦宇凝神观望,仔细观察着逐荒结印的动作。
在神光的照耀下,他能够清晰的看到逐荒的印法,其他人无法体会印法中的玄奥,但对于修炼过天地极印的秦宇,却能够从其中得到齐发。
果然,只见坚不可摧,仿佛能镇压天地的厚重极钟,在逐荒魔躯的身周浮现,但下一刻,逐荒却是哈哈一笑,再次打出一道印法,极钟在一瞬间便直接破碎开来。
秦宇浑身一震,却见破碎的极钟,在一瞬间爆发出难以想象的恐怖力量,犹如无数个小世界破碎崩灭的威势汇聚一处看,化作无边洪流,迎向那同样无坚不摧的剑光。
石碑空间中,秦宇心中一跳。
原来天地极钟还可以这样使用,利用极钟破碎本身所爆发的力量来进攻,相当于将一百零八式极印的力量汇聚一处以最强的姿态打出,果然这不仅仅是一招防御神通。
虽然秦宇只会两招重山印和极杀印,但这仍然让秦宇受益匪浅。
招式对碰的一瞬间,整片虚空,似乎都在这一刻破碎。
轰隆隆!
秦宇听不到声音,外面的众位至尊也都听不到。
但却仿佛有足以震碎天地的恐怖声浪,在他们的心中回荡。
两股太过恐怖的力量碰撞的一瞬间,将一切法则,一切时空,乃至声音本身都泯灭了。
面对这过于恐怖的碰撞,一众至尊也都说不出话来,只有深深的震撼。
虽然逐荒魔躯说五行神祖尚未踏入主宰之境,但是在众人看来,五行神祖也完全达到了比至尊更高的境界。
双方的交手,即便是六位升华至尊,也不敢说自己有插手的余地。
甚至连身在神魔之墓空间中的秦宇,都有些担心,石碑能否经受住这力量碰撞的余波。
若是石碑被毁,自己是会被排出这空间,还是永远被困在这里?
目前除了石碑之外,秦宇还找不到其他离开神魔之墓空间的方法。
这令所有至尊都为之失色的碰撞,却只是两位恐怖存在如同打招呼一般的第一招。
接下来的瞬间,剑光再起,伴随着五行神光同照大千,天地失色,朝着逐荒魔躯如潮水般席卷而去。
而逐荒魔躯亦是不慌不忙,打出一道道手印,再次凝结天地极钟。
这一次有所准备之下,成型的极钟,将神光和剑光尽数抵挡,挡下一波攻击的下一个瞬间,便被逐荒魔躯主动破碎,接着以一道手印之力牵引极钟破碎之力,将其力集中一处,朝着五行神祖打出。
“那也是一百零八式极印之一么?原来如此,这样一来就如同以一百零八式极印的力量加持其中之一,将印法本身的力量发挥到极致。”
尽管交手的双方都是远远超出秦宇的层面,他甚至无法解析双方所用力量的一丝一毫。
但曾经作为逐荒的半个弟子,修习过天地极印的秦宇,即便无法看穿法则之力,却也能从逐荒魔躯所用印法手法的本身学到许多。
同时五行神祖那对五行法则出神入化的运用,也让秦宇对八大极力中的五行极力有了更深一层的领悟。
可以说双方的层次太高,哪怕只是粗浅的一瞥,也能让秦宇受益匪浅。
不光是秦宇,那些至尊们更是如此,他们所在的层次远高于秦宇,所能看到的东西也比秦宇更多。
或许他们在观战之中所收获的,比起秦宇更多。
一时间,这两大恐怖存在的碰撞交手,竟然让秦宇,和外界虚空中的一众至尊看的如痴如醉,一时间甚至忘记了如今众人是处于极端危险的境地之中。
正所谓朝闻道夕死可矣,不过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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