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让余刑等太久,他刚刚感应到的人就现身了。
“好大的排场。”
余刑轻哼了一声,倒是慕沛灵有些紧张的楼紧了余刑的手臂。
片刻后,一片悠扬的鼓乐声悠悠传来,远处天边金光闪动,一队身穿金盔金甲、犹如天兵天将的持戈武士,正簇拥着一辆金碧辉煌的兽车,向这里缓缓飞来。
隐隐的,还前有白鹤飞舞,后有提鼎宫女尾随,一副犹如帝王出巡般的气派模样。
“吕师弟,来者是谁?”
修仙界,实力为尊,余刑乃是元婴中期的修为,自然是称呼中年男人为师弟。
“余师兄,你可要当心了,此人名叫南陇侯,是成名已久的老怪物了,性格张扬怪异,神通也不弱。”
吕姓中年解释了一句。
一小会儿的工夫,远处的金甲武士和兽车就已渐渐接近。余刑看清楚了对方的情形后,不禁心中一凛。
那些持戈武士倒还罢了。虽然看起来个个人高马大,威武之极,但是只不过有筑基期的修为而已。让余刑心惊的是,拉那辆金灿灿的兽车的两只灵兽。
一只青鳞披甲,头生怪角,仿若麒麟仙兽,另一只则火羽飘飘,金目长翎,竟是只火凤般的大鸟。
余刑嘴角一抽,不免有些吃味,相比之下,同为元婴中期的修士,自己仿佛就落后一头似的。当然,他可不会真的就因此嫉妒,只是觉得这做法未免太怪异了。
“里面可是南陇君侯吗?在下落云宗吕洛见过道友了。上次见过君侯还是三百年前随家师木离上人之时,今日还能再见,真是吕某有幸!”
余刑还没开口,吕姓中年已经开口了。
这倒是让余刑诧异的望了他一眼,这语气,明显都已经以晚辈自居了。
那巨大兽车被一团金濛濛的亮光罩住,无法看清楚上面分毫,但原本从兽车中传出的鼓乐之声,在吕姓中年人这一声问候后,立刻嘎然而止。
队伍在离余刑三人数十丈距离时,也毫无征兆的停了下来,一下变得鸦雀无声。
“哦!原来你是木离那酸儒的徒弟啊。当年好像还只是一个结丹修士,没想到三百年没见,你也结成了元婴。听说令师三百年前一别后,就坐化了。真是有点可惜了。不过你身边的道友是谁,看起来面孔陌生的很啊!”
兽车之中,传来了一阵慵懒的声音,不过余刑的脸色已经沉下来了。
两方相谈,竟然面都不露。
“哼,在询问他人之前,南陇侯,是不是至少也该露个面哪?”余刑制住了还想开口的吕姓中年,一味示弱,可不是他的作风。
就在余刑开口的一瞬间,从兽车上,以及余刑的身上,猛地爆发出了一股惊人的气势,在半空之中,交错。
震得灵兽嘶鸣,那些金甲武士全都人仰马翻。
慕沛灵吓了一跳,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元婴修士交手。余刑轻笑了一声,将她搂在了怀里,轻松的隔绝了威压。
“嗯?想不到道友年纪轻轻,已经是元婴中期,实在难得。道友说得对,本侯的确失礼了。”
下一刻,兽车上的男子,语气一转,反而变得客气起来。
吕姓中年苦笑了一声,这便是修仙界以实力为尊的准则。
随着南陇侯的此话出口,兽车上的金光一闪之后,黯淡了下来,在巨大兽车中间显出了三个坐在一起的人影。
一男两女!
男的紫蟒锦袍,头带碧玉高冠,长髯齐胸,身处两女中间;女的雪白宫装,貌美如花,半依在男子怀内。
那长髯男子自然就是南陇侯了,其身旁的两女,十有八九是侍妾之流,虽然修为只有筑基期左右,但都婀娜妙曼,风情万种。
“现在道友,可否报上名了?”
“余刑。”
余刑淡淡的开口道。
“原来是余道友,没想到道友身边,还有如此美人相伴,不如我等做个比试如何?若是道友赢了,我身边的这两位侍妾就送与道友,若是道友输了,不如就将你怀里的小妾,送于我如何?”
南陇侯突然开口道,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神色。
余刑自然不信对方找自己比试是看上了慕沛灵,但说实话,这借口找的,着实让人火大。
“你拿两个货色,我还看不上,不过你要真想动手……呵呵,我陪你也无妨。”余刑冷笑了一声,拍了拍身边的慕沛灵让她安心,脚尖一点,就掠向高空。
“哈哈哈,好。”
话音落下,南陇侯,已经推开怀中的侍妾,袖袍一甩后,人就凭空浮向了高空。
两人掠向高空中的云层,余刑就直接问也不问就动手了,至于对方的理由,等打服了对方,自己自然可以盘问。
吕姓中年有些担忧的望向高空,对于自己这位余师兄,他还真没什么把握,毕竟加入罗云宗后,余刑从未出过手。而南陇侯,可是成名已久了。
高空之中,顿时爆裂声接连不断,一层层罡风形成了白濛濛的气流,将二人凭空卷入了其中,两人身形一下模糊了起来,在高空中若有如无的能看见两道虹光不断交错,轰击。
“轰隆隆!”
两人交战了半晌,突然,一道金光快速的脱离战场,显出身影,自然是有些狼狈的南陇侯,此时的南陇侯,嘴角挂着血迹,脸色有些难看。
一般的元婴交手,都是不断互相试探,轻易不会出杀招。
但余刑却是上来,就一副搏命的样子,实在让他有些吃不消。
“余道友,法力高深,没想到神识也恐怖无比,在下自愧不如。”南陇侯抱了抱拳,已经认输了。
“你若不是一直在乘机试探我的神识,也未必会输的这么快,说吧,你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敢动我的女人,你是第一个,没杀你,我已经法外开恩了。”
余刑冷哼了一声,面色冷峻的开口道。
吕姓中年,已经惊骇的说不出话了。余刑这口气,明显已经不讲南陇侯放在眼里,但反观南陇侯,竟然真的忍耐下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