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耀躺在龙榻上,闭目养神,更是思绪如潮。
他所以不愿插手与吐蕃和谈一事,主要有两个原因。
其一,吐蕃用武力强吞了大唐的西域和吐谷浑故地青海,一寸山河一寸金,吐蕃不交还西域、吐谷浑故地,谈个毛线啊这两块领土若不收回来,他这个皇帝必然是要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了。吐蕃眼下占尽军事优势,再加上大唐正在内讧,这次论弓仁出使就是为了捞取政治利益而来,会轻易交出这两块土地显然是不可能的。
以杨耀的判断,和谈其实就是烫手山芋,避而远之为好。
其二,这也是杨耀给武承嗣挖的一个深坑。虎妈能倚重的侄儿,主要就是武承嗣、武三思,还有个堂侄武懿宗。如今武懿宗死了,武三思因为弑君一案,名声也臭了,虎妈唯一还可以倚重的,也就是武承嗣而已。
所以,干掉武承嗣,折断虎妈的左膀右臂乃是杨耀的当务之急。既然虎妈、武承嗣愿意去跳这个坑,那杨耀是乐得落井下石,将武承嗣给埋了。裴炎之所以迟迟不表态,估计也是抱着同一心思。
武承嗣既然要蹦跶,由得他去吧等他和论弓仁谈出了结果,而结果令大唐蒙羞了,他这个皇帝再来发飙也是不迟嘛
杨耀侧了侧身子,换了个姿势躺着,身子骨是舒坦了的,但,心儿浮现出一丝丝的空虚。
和上官婉儿还在冷战,云珠又有了身孕留在长安,说来也有快有一个月没碰过女人了吧
侍奉的王德见他辗转反侧,坐立不安的,已猜到了他的心思,知情识趣的问道,“圣上,有没有看中哪个宫女,奴婢宣来今夜侍寝。”
杨耀这些日子的关注点就不在美貌宫女身上,偶尔想女人,也有上官婉儿和云珠,哪里记得什么宫女里有什么美人,便摇了摇头,“朕乃中兴大唐之主,记不得什么宫女”
给王德行贿,想要侍寝的宫女倒不少,但,自从上次三宫六院事件后,王德已非常小心谨慎,不敢随便推荐宫女。上官昭仪虽然被皇帝冷落,但难保事后不会翻身啊将来要是听说王德趁着皇帝冷落之时,向皇帝进献宫女,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王德又试探的道,“要不,奴婢陪着圣上去尚宫局抛橘子吧”
抛橘子是个什么鬼
杨耀略一思量,已醒悟过来,后宫成千上万的宫女,抛橘子和抛绣球是异曲同工,谁抢到了皇帝抛出的橘子,谁今夜就能侍寝,也是后代唐朝皇帝一种常用的召幸宫女的法子。
在这个关头,抛个毛的橘子,生怕没昏君的把柄送给虎妈哇杨耀再次摇了摇头,简简单单的吐出了两个字,“荒淫”
王德突然想起了一个两日前花了大价钱打赏自己的大贵人,支支吾吾的道,“圣上,奴婢还想起了一人,但,不敢说”
杨耀这一下生了好奇之心,愕然问道,“小德子,谁啊”
王德压低了声儿说,“是,皇后,不,废后,哦,是前太子妃娘娘。她几日前曾来过皇宫,因圣上忙着召开军政会议,没有下令召见,奴婢就令前太子妃娘娘回去候着。”
杨耀顿时恍然,前太子妃,不就是被他送回了娘家,有艳盖大唐美誉的韦香儿也。
说来,韦香儿只是刁蛮任性了些,花钱大手大脚了些,比起上官婉儿的桀骜不驯,反而还更令杨耀容易接受一些。
杨耀临行关中前,将她送回娘家,也承诺过会接她回宫。如今韦香儿的状态是既没公布废后,也不算打入冷宫,就这么拖着也不是法子,既然韦香儿找上门来了,还是召她进宫来看一看吧
申时
在王德的宣召下,韦香儿终于到了贞观殿,半年不见的韦香儿是素装淡抹,没有锦衣玉袍,也没有浮华和花哨,却更显令任何男人也为之心动的楚楚动人。
韦香儿盈盈的下拜,冲杨耀行了礼,水汪汪的双眸凝望着杨耀,尽是幽怨,“七郎,真的是忘了香儿了么”
她这句话倒是说中了,这些日子杨耀还真是将她忘在了九霄云外,与她四目一相交,听着她一口一个七郎的温存软语,内心的那股子燥热又升腾起来,“香儿,这些日子在家修习女则,可有成效”
韦香儿盈盈起身,笑颜如花的走近了他,在龙榻前面前半丈处驻足,这个距离甚至能令杨耀闻到她身上迷人的清香,温言细语的道,“七郎,香儿有没有成效,七郎来验一验不就知晓了”
韦香儿她这话已几同撒娇,暗中透出暧昧的味儿已是昭然若揭,杨耀内心的热流已是汹涌澎湃,“香儿,你”
他话音未落,韦香儿已扑进了他怀里
杨耀闻到一股香风袭人,温香软玉入怀,望着主动扑进怀里,满脸媚笑的韦香儿,在心里已生出放纵的想法,“香儿,朕算知晓了,你在家就不是在修习女则,在修习春宫秘术了吧”
“噗嗤”
韦香儿被他一眼就看穿了,修习女则能夺回七郎的心鬼扯谈嘛如今的七郎也不知是中了邪,还是着了魔,反正对她之前的刁蛮任性是深恶痛绝,已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这些日子,她不仅在修习媚术,更是在修身养性,投七郎所好,才能再次夺回皇后之位呢
韦香儿的另一只手已伸入杨耀的锦袍之内,由腰间而下,抚上了敏感之处,“七郎不喜欢么”
韦香儿的挑逗直接而露骨,杨耀的私处也挺拔了起来,再抑制不住血脉喷张,二话不说就将她剥成了赤裸的白羊羔,在龙榻上寻欢作乐了。
和云珠、上官婉儿这样青涩的小苹果不同,韦香儿是一个早已熟透了的大苹果,杨耀和韦香儿早已同床共枕了三年,一切都已是驾轻就熟,就没必要再去怜香惜玉。
唯一要做的就是,在韦香儿的浪叫声中发泄,最原始,最酣畅淋漓的发泄
“嗯嗯嗯”
寝宫里,韦香儿妩媚的呻吟声响了起来,王德知情识趣的招呼其他侍奉的宦人退出寝宫,拉上了寝宫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