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他们三人也是颇为眼疾手快,一连将躺在地上的四个夜郎人是串到了一起。然后又将他们是一路押送着,是往附近的僰寨赶去
待他们是又翻过一座山丘,便是耳听柯迩震西是与他二人颇为兴奋的言道:
“快看前面那处村寨便是”
武维义和墨翟此言听罢,便是朝着柯迩震西手指着的方向看去,果然见是对坡的山脚之下建有一座皆由竹节所搭建的大寨
于是,他们更是加紧了脚步,翻下了山,又趟过了溪流,便是一路赶到了那一处僰寨的寨前。
要说起这一处僰寨,果真也是如同柯迩震西前几日所描述的那般。但见于寨门前把守此寨的竟皆是为女子却是不曾见到是有一个男丁把守
“呵这一处僰寨倒还当真是阴盛阳衰之地却是全然不见男儿踪影,倒也当真是古怪得很”
墨翟此言说罢,但见从大寨门内便是排列出一队女兵来但见这些女子既不带刀,也不挺戈。却是皆有一条大蛇巨蟒,缠缚围于她们的脖颈之上
“来者何人竟敢来此我族主寨”
但见其中一名女兵是携着蛇蟒一头是朝着他们指出半支手去,武维义他们三人见到这些僰女样貌举止是如此怪异,不禁是将他们是给吓了一跳
不过,柯迩震西毕竟还是见多识广,见了此等阵仗却也不胆怯。先是问武维义要过了那一包盐巴,随后又是挺进一步,是以僰人语言又与那名护寨女兵言道:
“白马羌酋豪,柯迩震西,在此求见巫主大人”
只见柯迩震西是将那一包得来不易的盐巴是双手敬上。而那名女守卫一听,没想到原来此人便是名震百濮的白马羌酋豪柯迩震西而且,还是敬上了这么一大包极为贵重的盐巴来,倒是有些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又一眼瞧见他们那一队人,却是各种稀奇古怪,又是风格迥异的打扮,一时之间却也分辨不清哪些是蜀人、羌人亦或是夜郎人。不过,这名守卫却也知道来人确是非同一般,于是便向柯迩震西是答话道:
“好吧既如此,你们暂且在此等候,我这便去报于巫主大人知晓”
武维义和墨翟虽是听不懂他们究竟是说了些什么言语,却见那名女守卫是转身而去,知道定是领着贡物要去请示其主。
因此他们心下稍定,便在一旁是耐心的等候着。而武维义也是难得闲暇,抬头观望了一眼此处的僰寨。
只见此处僰寨可谓是三面环山,重峦叠嶂,寨子周围也是种得一排排的梯田,依着山势直连云天。寨门前是流淌着一条河道,分出两条旁支是作环抱之状。再见此寨内层层叠叠的吊脚高楼,亦是顺山势而建,连绵成片。
“这一处僰寨的样貌倒是与我所知的那些个苗人寨子有些神似”
柯迩震西听得武维义是在一旁喃喃自语,却是一脸疑惑的与他问道:
“苗人寨子却又是何地为何本豪走遍南北,却也不曾听说过有此等去处”
武维义听得柯迩震西如此询问,也知道与他们说了这些也是无用,便只是甚是敷衍的回答道:
“哦呵呵并无他事,只是武某见得此寨模样也不知是何种道理,却是有些似曾相识”
墨翟立于一旁听得武先生是如此说,却顿时是来了好奇:
“哦这倒是当真有些奇怪难不成大哥也是曾经来过此处”
武维义听罢,却是微微摇了摇头,又是与一旁的墨翟是轻言小声的言道:
“为兄亦是不知其实,贤弟也是知道的,为兄乃是个未来之人为兄也只是觉得此处的建筑风貌却是像极了我们那时代的苗民之寨至于二者之间是有何种干系,为兄亦是不得而知了”
墨翟听罢,却是连呼了三声:
“啊不可能不可能兄长此言当真是毫无道理可言莫说是历经千年,即便是只历经百年,山河湖海却也早已是天翻地覆要说兄长是千年之后还曾来过此地翟却是极难相信”
武维义此时自是一时之间也理不清此间缘由,便也不愿再去多想。却是转过身来与墨翟叮嘱道:
“对了梗阳高士临行之前曾是赠予了你两粒丹药,为兄若是没有记错,他是要你到了僰寨便先服下一枚如今正好是到得此处,你且拿出来服用一枚最好”
“哦对对对若非大哥提醒,翟险些却是要误了大事”
于是,墨翟便是自腰间束带处掏出了一粒药丸,一口便是吞服了下去就在他们言语间,那名前去报信的僰寨守卫便已是回了过来,并是与他们颇为客气的言道:
“巫主大人得知是酋豪大驾,也是颇为高兴。请各位入寨一叙”
但见那些于寨门前立着的那些于脖间缠着蛇蟒的卫队,是各自往旁边分列了成了两排,给他们三人是让出了一条通路出来。
而柯迩震西也是毫不迟疑,领着众人便是往寨中走去武维义和墨翟,则是押着那五个夜郎人是一路紧随其后。
众人在那名僰女守卫的引领之下,便是径直来到了一处露台上,只见此处露台两侧竟是立有两块巨形石柱,而石柱之上,却又雕满了飞鸟和太阳之类的图案。
露台正中,还放置了一面铜鼓,其径甚巨,鼓面四周亦是琢刻了一只烈鸟,羽翼四展,似是朝阳啼吟。
“哟本姑道是谁来了原来是柯迩兄公不曾想,这多年未见,兄公如今却已是当上了白马羌的酋豪弟妇却是不曾前来拜贺,当真是有些失礼了”
柯迩震西循着声音,往露台中央是定睛一看只见这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拐骗自己族弟入赘的那个妖女
“啊原来是你这巫女当年便是你坑害了本豪的族弟,迷得他是神志不清你这巫女便是化成了灰,本豪却也能认得出你”
只见那名僰人的女巫主原本是端坐于露台正中,听得柯迩震西此言,却也并不动怒。只是慢慢的站起了身来,朝着柯迩震西是慢步走了过来:
“呵呵这一晃便都已是十几年的光景不曾想兄公却还是这般的蛮不讲理兄公的族弟当年留在僰寨乃是心甘情愿的这一点兄公当年也是亲眼所见为何事到如今,却变得好似是弟妇强人所难的一般兄公当真是好不讲理呐”
柯迩震西一听这僰女是在那里强词夺理,不禁是火冒三丈,又与她是大声怒道:
“休要胡言倘若不是当年你给他施了那个什么催魂的蛊术本豪的族弟又如何会对你是这般的死心塌地对了如今本豪的族弟却是又在何处”
那名女巫主听了柯迩震西的这一声质问,却只是浅浅一笑,与他是颇为无礼的回道:
“呵呵兄公且放宽心,兄公的族弟既为吾夫,那本姑自是不会亏待与他的他如今便是在附近的一处卫寨之中当得一名寨主哦,对了明天便是我们的走姻之日,届时你们便是可在此处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