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说杜宇和朱提侯谯原。
话说,正当武维义以一敌众,于殿内激战正酣之时。屋外的这一阵阵喧闹声,却是将昏在偏房内的朱提侯谯原给吵醒了过来。只见他乍一醒来,便听到屋外的那些个刀剑拼杀。又见杜宇于胸口是紧紧的拽着拳头,立在门前,透过门缝是极焦虑的观察着屋外的情况。
“扶扶寡人起来”
杜宇闻声,扭过头看去,却见竟是朱提侯醒了过来。便是立刻上前去将朱提侯谯原给扶起身来。
“叔舅你可醒了武先生如今正在外面与那些歹人厮杀,宇儿这心里心里真是替他提心吊胆的万一有个闪失这可如何是好”
只见杜宇这一边说着,一边却已是急得语声呜咽,两眼泛光。见到杜宇的这副坐立不安的模样,朱提侯便是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着与她说道:
“宇儿莫急待寡人一观。”
于是,朱提侯便在杜宇的搀扶下,摸到了偏房的屋门。又拉开了一丝门缝,观察着屋外的情形。当见到谯不畏竟是擅自闯入了他的寝宫,而且还指使众人在那是对着“自己”是一顿追杀
“逆子真是个逆子竟敢犯上作乱,行此悖逆之事”
朱提侯见状,不由得是勃然大怒,正要冲出门去此时,却又被杜宇给一把给拦住。朱提侯朝着杜宇看去:
“宇儿,你这是”
杜宇却是强忍着与他解释言道:
“叔舅叔舅千万不能此时因小失大谯不畏此番趁火打劫,便是要置叔舅你于死地若是叔舅现在贸然出去,非但帮不了武先生,却还会让武先生分了神,皆是只怕是更加凶多吉少”
“但但是,武先生为救寡人而身处险境之中,却又该如何是好啊”
杜宇听了,心里却也是难受极了其实,她又何尝不知如今武维义的境地是何等的凶险但她也清楚明白,倘若如今朱提侯出了这个屋门,那么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会功亏一篑
正在他们焦急犯难之时,只听见殿门外又进来了一波人手。朱提侯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的亲随侍卫戌僰领兵前来护驾只见那些守备一进来,便是开始反杀那些意欲图谋不轨的黑衣刺客。
“哈哈好原来是戌僰前来护驾哼看你这逆子如今还能往哪里跑”
朱提侯见大势已定,便又要出门去,却又被杜宇给拦了下来:
“叔舅不可此时殿中局势较之前是更为混乱,若是贸然轻动,只怕也是吉凶参半”
朱提侯一想也确是如此,便又蛰伏下来,继续暗中观察。随后,他二人眼见那些黑衣刺客是一个个的倒了下去。
但就在胜利在望之时,却又见戌僰所领着的那些侍卫守备竟是不分青红皂白,又与武维义打斗了起来此时,杜宇见状,不禁是又焦急起来:
“咳武郎怎么怎么又与宫中的守备交上了手这这可如何是好”
朱提侯听杜宇在一旁是喃喃自语的如是说道。只见他这次便是二话不说,毫无征兆的便是独自推门而出,着实将立于身旁的杜宇给吓了一跳
“都给我住手”
殿上众人闻得此声,皆是不约而同的往回看去却见竟是又从偏房之内走来一个“朱提侯”,顿时将殿上众人都是看傻了眼只听那侍卫长戌僰,一脸惊讶的看着“朱提侯”:
“主主公”
“还愣着作甚还不快快将那逆子给寡人拿下”
只听朱提侯的这一声呵斥,戌僰顿时却又是傻了眼。其实这也难怪,自他进得殿内之后,先杀行刺之人,后战“朱提侯”,如今却又听得主公之命是要擒拿军卿大人,其中的缘由却又如何是他这一外人所能体悟的
“怎么难道连寡人的话也不管用了吗”
只听这朱提侯此时说起话来,倒是颇有一些不怒自威的贵胄气质。
“诺属下遵命”
只见戌僰听得号令,便是转身过去,命众人是要反过来捉拿谯不畏。谁知这谯不畏就在这转眼之间,竟是一溜烟的跑得不知了去向
“不好那贼人这便是要逃跑快追”
只见侍卫们四下皆是寻不见人,便知定是那谯不畏眼见阴谋败露,便是要畏罪潜逃戌僰见状,便是命人立刻奔出殿门,要将其捉拿回来
“不必找了此贼子已然被我生擒了”
就在此时,却不曾想墨翟竟是又出现在了殿门之外只见他竟已是将那谯不畏给反手绑着,又将他给押进了殿内
“你们的军卿大人如今自知其阴谋败露,便是想着要逃走正巧被我碰见,便是顺手将他擒了回来”
只见那谯不畏被墨翟是一把甩进殿内,却是装作一脸的无辜,并是与他义父朱提侯狡辩言道:
“义父孩儿是听闻宫中失火,知是来了刺客,这便是进到宫中来保护义父如何反倒认定孩儿成了刺客了而且,孩儿眼见那武氏匹夫竟是在此假冒义父,孩儿又如何能够袖手旁观孩儿分明是被这武氏匹夫所设计陷害望义父明察”
朱提侯听罢,却早已是怒不可遏,走上前去便是给了谯不畏的脸上来回掌了两声:
“逆子真是个逆子即是敢作此大逆不道之事,如今却还要在此诡辩究竟是谁给了你如此大的胆子”
武维义其实早已料到这谯不畏必是不肯嘴软,所以刚刚才会去力保那仅存的两个贼子不被后来的侍卫所杀。
只见此时武维义的手中便是提着那两个贼人,将他们二人也是一同扯到寝殿的中央:
“说吧究竟是受何人指使”
那二人知道此番被擒,终究是难逃一死。所以,听了武维义如此问,却都是一声不吭,缄口不言。
朱提侯见状,便是开口说道:
“谁若是开口招供,寡人便可饶他不死若是不招便让你们都尝一尝那苗蛊的滋味”
那二人一听苗蛊,顿时便被惊吓得是面无血色。而且,如今又听侯爷亲口应允,若是招供可留条性命。便是异口同声的抢着回答道:
“是是家主领着我们前来的”
“前来作甚嗯”
只听朱提侯又甚是威严的逼问道,那二人开口继续说:
“只只说是前来杀侯爷”
谯不畏一听,不由得是狗急跳墙了起来,对着他二人便是破口骂道:
“你们这两个鼠胆家奴竟敢出卖你们的家主你们你们这些奴人都是不得好死”
朱提侯一听,不由得又是火冒三丈。用手指着谯不畏便也是大怒着吼道:
“他们不得好死你呢竖子寡人好心将你收为义子你却是做出此等悖逆天理之事你又是为何为何如此大胆”
眼见一切都已是水落石出,谯不畏如今就算再想矢口否认也已是无济于事了。自知难逃一死,只见他却是反而跪于殿上,仰天大笑起来:
“哈哈哈为何我也想知道为何我谯不畏空有一身本领,替侯爷也是立过军功无数但在侯爷的眼中,却仍旧只是如同刍狗一般你们这些王宫贵胄,身而为人并无寸功于世,却是可以独享荣华富贵我等劣民,纵使守得一方疆土却是又能如何不畏不服我谯不畏就是不服”
朱提侯谯原一听这谯不畏如今是好似疯狗一般的狂吠,便更是没好气的说道:
“哼就凭你你又是何等的身份你原本便只是一个无有姓氏的白丁罢了寡人能赐你同宗姓名,便已是莫大的恩惠你这竖子却如何还是这般的不知足难道就凭你的出身便也想坐上这侯爵之位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