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先生武”
只听门外传来一声叫唤,随后便见墨翟竟是径直的闯入屋内,却看见杜宇与武维义此时竟是搂抱在一处,便顿时语塞,颇为尴尬,于是立马转身,想要往回走去。
“墨翟是有何事找我”
武维义见状,立马一下便又叫住了墨翟。而杜宇听是有旁人闯入,也是不禁一阵惊慌,便是立刻从武维义的怀中直直的坐了起来,低着头,眼睛却也不敢往门口看去。
只见杜宇稍稍是平复了一下心绪,又用手帕微微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痕。起身便是碎步往屋外走去,与墨翟比肩之时却停顿了一下,却是眼神飘忽,甚是心虚的与他说道:
“我无事你便与武先生在此处商议吧。外面还有些草药需要晾干,我便先出去了”
说完,杜宇便是神色匆忙的奔出了屋外。墨翟眼见方才的那一幕场景,又见到杜宇姑娘这般羞涩,自是猜到了其中的意思。便是反过来有些贼眉鼠眼的朝着武维义一阵发笑,又满是不怀好意的说道:
“嘿嘿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呐武先生墨翟还以为你这们这些未来之人都是这般不近人情。未曾想到,也是与我们并无二致的嘛也难为公主对武先生你这一往情深,而且又是这般的温恭良善。墨翟倒也是觉得,若是武先生你这要是再不答应,那可就真是要辜负良人了”
武维义瞧着墨翟那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知道他这是在取笑自己,却也只是微微一笑,颇显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便是将话题给转移开了:
“对了那些奔命刺客呢贤弟若不在,就不怕他们跑了”
墨翟听武维义如此问,却是颇为笃定的回答道:
“武先生既是将这些人交到了墨翟的手上,墨翟自然是心领神会。如今这秘贤村的四周林间皆已是暗藏机关,若不是村中的熟人指引,外面的人便是休想要再进得来而这些被囚禁在此的奔命刺客,若是真有什么歹心,也是休想要逃出半步。这些墨翟当时便都是已经与他们讲明了,纵使他们想逃去报信,也是绝无可能的”
随后,当武维义又听到那些神教的奔命刺客,非但是老实本分的待在了旧庙里,而且最后竟还帮着村里做了许多的机关暗器。顿是异常惊讶,只觉得这些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但是,又当武维义细细一想,却是喃喃自语着说道:
“难道这就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私德歌宗阵这却是何物”
墨翟听到武维义又是莫名其妙的脱口说出一长串听不清名目的“物件”,便是一脸茫然的看着武维义。
“哦呵呵无甚其他,我只是觉得墨翟此番将这些奔命刺客处置得确是极为妥当却不曾想,也不过就是几日的光景,这些人竟能在贤弟感召之下,便皆是回心转意,弃暗投明了。确是了得”
墨翟听了武先生如此夸赞,竟是只手摸着后枕,笑得咧开了嘴来。
“呵呵武先生谬赞。其实,也正如之前先生所言,这些人原本也并非是些穷凶极恶之人,都只因是营生所迫,又被他人所蒙蔽,这才充当了他人的刀刃因此,只需在此假以时日,要重将这些人引上正途,却也并非难事”
武维义听罢,心头便是一惊,心中暗自想到:
“难怪这墨家学派能于百年之后,成为九州之显学就以此事而论,也可算上是管中窥豹,可见一斑了”
此时,只见墨翟突然眼睛一亮,却是有些兴奋的与武维义提气说道:
“对了今日来找先生,其实是有一桩好事要来告诉先生”
“哦却是何事如此可喜”
墨翟却是也不直言,刻意卖了个关子向武维义问道:
“先生可知要离前辈乃是何人”
听到墨翟如此问道,武维义却是有些觉得奇怪:
“前几日于院前与刺客对峙之时,要离前辈便是已然悉数讲述过了。你我当时皆是在场,我却又如何会不知晓”
墨翟不禁点了点头,又是说道:
“武先生只知其一,却不知当年要离前辈的剑法是独步九州,无人能敌的。方才,要离前辈却是找到我,说是要将他的那套绝世剑法亲传于你我二人武先生,你说这是不是件好事”
武维义听到墨翟竟说那要离前辈竟是要传他二人剑法,便是不禁又惊又喜:
“当真不过你我二人却是从来未有习过武,这一时半会却又能如何能学得会”
“既是知道自己学不会,便是更该勤奋才是如何到今日却还躲在此处瞌睡度日”
正在武维义与墨翟说话之际,却见要离和专诸也一同径直入了屋内。只听要离一边进屋,却是一边大声的如是说道。武维义瞧见竟是二位前辈亲自前来探问,却又还如何敢再倚在病榻之上,便是立即起了身恭恭敬敬的向他二人行礼作揖。
“哦,晚辈岂劳二位前辈前来问候,失礼失礼”
“行了行了在此处便不要讲这些繁文缛节了。我二人前来便是问问你们,你们究竟是学还是不学”
武维义与墨翟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便是异口同声的与他二人回到:
“学”
“好那么你们现在这便与我们过来。”
武维义与墨翟一听,便是随着他二人一同出了屋子。
“武先生你怎么起来了长桑君不是要你继续静卧着吗”
杜宇一见武维义竟是也要与他们一同出门,便是赶上前去,甚是关切的朝着武维义质问了一声。
“杜宇姑娘不必担心这武维义的病,如今一看便知是已经好了个八九成了,如今的这副身子骨可是硬朗着呢”
既是他二人与杜宇如此说道,杜宇自然也是不敢再说,便只能是有些焦虑的目送着武维义出门而去。
不一会儿,他们四人便是一起来到要离了所居住的院中:
“来吧便在此处先以马步扎上一个时辰”
武维义与墨翟也自是知道,这便是要开始试炼他们了。但是想到他二人能有此良机习得要离前辈剑法之真传,自是不敢怠慢。于是,只见他二人便相视而立,又横跨一步便是弓起了膝腿。
这一晃眼,便又是过了大半个月的光景。这些时日内,墨翟与武维义每日清晨,便都是去到要离的居所学艺,但每日除了两个时辰的马步,便是忙乎不完的砍柴,推磨,却是连一招半式都不曾学得
“这要离前辈莫不是在拿我们消遣为何这都大半个月了,却是一招半式都不曾传授于我们二人”
武维义听得墨翟这满腹的牢骚,心中却也是没底。但是,武维义毕竟也听说过那些程门立雪,鲁班学艺的故事。因此,也理所当然的知道,这要离前辈叫他做的这些,一定是有其道理的。
“墨翟贤弟未免也太过心急了,人言姜子牙少时上山拜师学艺,一学便是六十载,却也只是学得个一知半解。最终却便是凭着这些一知半解的妙法,辅助周邦的文、武二王立下了不世之功。你我如今却也只是拜师学了大半个月罢了,却如何就这般的沉不住气了”
墨翟听罢,便是显得有些沮丧的点了点头。
如此又是过了大半个月,却依旧是这般的光景。只是,如今他们二人所扎的马步,负重却是越来越重,而他们的盘下功夫,也是越来越稳固持久。并且,要离和专诸每日替他们准备的木柴也是变得越来越细,他们推的磨也是感觉到越来越轻。
直到有一日,要离和专诸二人却是突然将他们给唤进屋内,只听要离坐着,与他二人说道:
“你二人在此学艺已历三月,如今可有什么怨言”
但见武维义只是默默的站在一旁,却是一声不吭。而墨翟一听这要离前辈反而是如此问道,便是气不打一处来:
“前辈若是不说,墨翟也便是忍了。但如今既是前辈问起,便恕墨翟直言,在这里哪是什么学艺无非是做了三月的苦力罢了”
要离和专诸一听,竟是一问便激得这个墨翟竟是如此怒不可遏的质问,却是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而他二人的这一声大笑,却又是把武维义和墨翟搞得有些莫名其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