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武氏春秋录 > 第六十七章 识大义郦义昇断臂 再行险着义释贼首

第六十七章 识大义郦义昇断臂 再行险着义释贼首

    正当众人觉得此间纷乱已了之时,便是能相安无事了,却听这郦义昇竟是神情凝重的开口与武维义言道:

    “先生,如今此处已是被朱天宗师给盯上了昨日便是有人报于宗师,说是此处地界竟是无端端的出现了神教红玉。那朱天宗师便是觉得此处定是有些蹊跷所以,今夜便是派我等前来刺探一番。倘若是能够得手,便是最好。若是今夜我等失手,皆是没了音信。以宗师的秉性,只怕是得知此处有了异样,便会亲自领人前来追杀先生”

    武维义与众人一听,得知明日却是那朱天宗师要亲自前来作难,便是不禁都有些心惊胆战了起来。

    唯有专诸,却是在那边嚷嚷着粗声言道:

    “哼怕他作甚前番要离与我二人便是能够杀败此贼。明日他若真是敢来只管叫他是有来无回”

    要离听了专诸这番妄言,却是只说了一句:

    “专诸君当日你我二人联手,尚且有些敌不过他。更何况,此人显然还是刻意留了后手,倘若他真是庸国后裔,且深谙庸氏剑法。那即使是你我二人联手,只怕也是敌不过他”

    武维义等人听了要离将那朱天宗师的剑术竟是说得如此的神乎其神,尤其是连同他二人都是敌不过那朱天宗师一人。听到此处,便皆是有些焦虑犯难了。

    正在此时,只听那郦义昇却是继续言道:

    “先生莫慌,义昇有一法,可解此难只是”

    武维义一听,得知竟是有法可破解此间危局,顿时大喜过望,便是赶紧向他作礼询问道:

    “不知是有何良策还望义昇贤弟慷慨教授”

    “若是武先生信得过在下,郦义昇愿只身折返回去,只说今夜暗杀失手,如今是打草惊蛇,已是让武先生给走脱了去如此,宗师必是不会见疑。而武先生亦可继续藏匿于此,反倒是最为安全”

    郦义昇此言一出,果是不出意外是立即引来了众议

    “武先生此人诡诈不可信分明便是想要从此处逃脱遁走,不能相信与他”

    “是啊定是觉得如今暗杀不成,又无路可逃,便想以此为借口逃走”

    只听众人皆是七嘴八舌,一下子便是炸开了锅,对郦义昇那是一顿的口诛笔伐,群起而攻之

    武维义起先也是有些犹豫迟疑,但在细细寻思了一番后,却是最后决定道:

    “也罢便放他去吧”

    众人听了,却皆是大惊失色

    “武先生此事万万不可”

    只看武维义却是朝着院外的专诸看去,又向他们是微微点头示意。

    经过方才的一番见识,专诸与要离对武维义在此间的一番持经达变的本领也是颇为钦佩。

    因此,他二人虽是对这郦义昇的真实动机也是满腹的狐疑不信任,但既是武维义如此的吩咐行事,也知其中必然是有其一番道理的。只见专诸便是招呼着村民们让开了一道口子,好让那郦义昇过去。

    “多谢武先生信任”

    就在此时,却见他竟然在武维义面前突然又是挥了一剑鲜血是喷涌而出,撒了一地

    “武先生”

    众人皆是大声惊呼,而武维义此时却也是看呆了

    当大家缓过了神,却发现武先生依旧是安然无恙的站在那里。而院中的地上竟是多出一条血肉模糊的手臂来

    原来那郦义昇方才霎时的这一挥剑,并非是要行刺武维义,却是断了自己的一条左臂但见此时,他的左臂顿是鲜血喷涌,疼得他是发出了撕心裂肺般的吼叫声。要离见状,赶紧将他给扶住,向他惊问道:

    “你你这是又要做甚”

    郦义昇将佩剑丢在一旁,又用手捂着残臂,与要离说道:

    “朱天宗师于教中素以多谋而闻名若若不是以苦肉之计诈之,那朱天宗师又如何肯信也唯有唯有如此,才能将那朱天宗师给欺瞒过去要离要离前辈,你断了一臂,是为杀人。而我郦义昇今日也断一臂,却是为了救人。如此可谓义乎”

    要离、武维义与墨翟听到郦义昇的这一番惊语,不禁都是感慨万千:

    “算得当然算得”

    正在此时,众人只听身后的屋门竟是又开了开来,便是往屋门看去。只见从屋内又走出一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长桑君

    在众目睽睽之下,只见长桑君于手中端着一套砭针,却是闲庭信步的走了过来:

    “哎你们这些人把老夫这治病救人的院子却是弄得这般乱七八糟要闹事便去别处闹去,为何却要选在老夫的院中还有你若要自残便去自找个僻静地方,在此处示于众人却是何为难道是知道老夫乃是不世出的名医,便可如此放肆了嘛”

    那长桑君嘴上虽是如此说,却毕竟是医者仁心,言语间便已是动起手来,替他的断臂周围以针砭之法止住了血涌。

    随后,又使唤身旁的墨翟去取来了一碗清水。只见他从地上拾起了那些散落一地的竹制袖箭。并是将其竹管给拆了开来,将原先是存在竹管里的毒剂于清水中又滴上了几滴。

    “来把这碗水给喝了”

    郦义昇见长桑君此时竟是要他饮下那些方才还致人昏死的毒药,却是大惑不解:

    “多谢多谢神医替我止血疗伤但但又为何要我饮下此等毒剂”

    “这是止疼用的老夫叫你喝你就喝如何来的那么多的废话”

    只听这长桑君如此的一声呵斥,郦义昇便也是不再多想。将这一碗的药水给一饮而尽。饮完之后,又将碗具恭恭敬敬的递还给了长桑君:

    “多谢老先生相救时间已是不早,既如此郦某便先告辞了另外郦某还要提醒各位一句,郦某此番虽能瞒住那朱天宗师一时但是朱天宗师毕竟多谋狡诈,也难保其将来不会再起疑心。因此,还望武先生及诸位能够早做打算,以图个万全之策才好”

    郦义昇此言说罢,便是转身过去,在众人的目送之下,一路踉踉跄跄的朝着门外走去,并最终消失在了林中小径之中。

    “贤弟,你又为何能这般信任此人此人方才还要杀你,你便知他定然不是要回去讨叫援兵”

    只听专诸跑来,却是朝着武维义如此问道。哪知武维义却是反过来向专诸问道:

    “若是不放此人回去,难道前辈以为我们便可高枕无忧了诚如那郦义昇所言,倘若他不回去复命,那朱天宗师也必知此处是有了变故,届时再亲领人马前来追剿,只怕此处也必是不可保。就算是我等连夜撤走,但此间村民之中毕竟还有妇孺,却又能走出多远只怕是还未能得出了此地,便已是被其追上因此不如便冒险一试,或许尚有可存之机”

    此时,只听坐在一旁石凳上的长桑君却是呵呵一笑,又是捋着胡须,在那颇为笃定的说道:

    “呵呵老夫当你也有这识相辨人之能却不曾想,竟是让你个瞎猫碰上了个死耗子有趣当真是有趣”

    众人听到长桑君此言,却都是面面相觑,不解其意。只听那长桑君便是又继续说道:

    “行啦你们可以尽可放心,方才老夫已是将此人仔仔细细的端详了一番。只见此人是印堂开阔,唇齿齐整,而且鼻相也是不错,的确不是个偷奸耍滑之人”

    只见长桑君说罢,便是独自起身回了自己的屋子歇息去了。

    专诸和要离见长桑君也是如此说道,便是心下稍定。但眼见如今在院内的那些或是昏迷躺着,或是惶惶站着的奔命刺客,却又是有些犯了难:

    “至于这些人却又该当如何是好姑且不说这些人究竟品性如何,但这十几人便是十几条的心思,届时可也难保其中无有变节之人呐万一走漏了消息,岂不糟糕”

    武维义听他二人如此问道,也知道此事确实有些难办,于是又细想了一番后,回答道:

    “至于这些人的确是有些棘手。不如不如便是找一处宽敞些的地界,权且将他们禁足其中。这几日,便交由墨翟管着也好。你们可别瞧他这年纪尚小,他的那些个机关秘术已甚是精湛。便让他们在那里一同参与制作一些机关暗器也好。正好可以将其布置于林郊的各个险要之处,使其不敢再轻易前来打探”

    墨翟站在一旁听得真切,也明白其用意,于是便向二贤拍着胸脯说道:

    “请武先生和前辈们放心,我墨翟定会好生看管好这些奔命士。二位前辈只需替墨翟取来各种林间竹木,墨翟于三日内,便会在此间林中布下天罗地网,绝不会让那些想要再来侵犯的奔命之士靠近此处半步”

    专诸和要离转过身去朝着墨翟看去,却见他那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二人也是琢磨不透他究竟是有何种本领。但想来如今也确是无有他法,便也只得是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口,并点头应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