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墨翟与杜宇一起回到了长桑君的院落中时,却惊奇的发现武维义竟是摔倒在屋门内
显然是武维义忽然苏醒过来之后,自己便是起了身要往屋外走动,却不慎体虚不支,便是跌倒了下去
“武维义”
杜宇见状,立马卸下了背在身上的竹篾筐篓,朝着武维义跑了过去。
“武维义你怎么独自起来了”
此时,武维义只感到是浑身虚脱乏劲,在杜宇的搀扶之下,也只是极为勉强的坐在屋门前沿。武维义坐定之后,见他也只是微微抬起头来,眯开双眼。见是杜宇和墨翟,不由得心情一激动,一连轻咳了几声。
“公公主原来,你你没事了真好咳咳”
“好了好了我自是没事的你莫要再多说了,我们这便扶你回屋歇息。”
杜宇说完,便在墨翟的帮助下,要将武维义给扶进了屋里躺下。正在此时,却见专诸、要离与长桑君也是一同回到了院内。
原来,这长桑君昨天晚上虽是被满屋子的父子药的酒气给熏了个够呛,但是好在他自己也稍稍做了些防护,事先便是饮下了一些疏泄肝阳的茶水。因此,虽是被父子药熏蒸了一宿,却只不过缓了半日,便又如同无事了一般。
“你你这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只看长桑君一进到院中,见到了自己的病患武维义竟是独自起身走动,便是气不打一处来走上前去便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责骂:
“老夫允许你动了吗老夫我好不容易是替你续了些许的阳气,难道就是被你这般挥霍的”
杜宇见前辈发了怒,却是在一旁极力替武维义开解道:
“前辈息怒皆是小女不好小女为了筹备餐食,便是往林间去了一会。不曾想这一来回之间,武先生便是醒了过来。”
“不不是武某不知天高地厚,扰了神医的一番好意”
只听躺在病榻上的武维义,见到杜宇这般向他委曲求全,心中颇不是个滋味,于是挣扎着起身与那“神医”说道。
“躺下你你给我躺下老夫没叫你起来,你就给老夫一直躺着”
长桑君指着武维义说罢,便是又往后一甩手,对着杜宇也是没好气的说道:
“让你们好生照料,你们便是如此看护的而且,你们方才这一唱一合的,兜了一圈反倒是责备老夫的不是了你这女娃子,如何这般的不分轻重缓急”
当长桑君还在屋内与杜宇和墨翟喋喋不休之时,却远远看见院内倒着两个筐篓,而从筐篓里又散落出来不少的山珍摊在地上,却是又顿时感到口中垂涎。知是他二人方才于林间采摘得来的,便是话峰急转了过来:
“不过哎,算了算了嗯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啊”
其实,此时的长桑君虽是表面是动了怒,其实内心却是喜悦非常。毕竟此人是经过自己的一番悉心的调理后,这才醒过来的自知心血总算是没有白费,所以又如何会真的与这些小娃子一般计较。
只见长桑君又坐了下去,又替武维义号了号脉,笑呵呵的点头言道:
“嗯不错不错这父子药果然是名不虚传呐其实,老夫也是头一回用这么猛的药,原本这心中还没些底,却不曾想此药的药性确实如此神奇竟可将这气血逆行之人都给救活了”
屋内其余众人皆是大惊:
“什么原来长桑君你并不识得此药”
长桑君见众人皆是大惊失色,却只是捋着胡须,大笑着回答道:
“呵呵,我自然是识得如何能不识得但是一来,此药药性极猛,非此等极端情形之下,给寻常之人用之只会是百害而无一利。二来,此药只能生长于至阴之地,而且越是寒冷,其药性也就越强。因此,这乌头不是长于悬崖峡谷之内,便是生长于极北苦寒之地。像这种地方,也只有像这黑小鬼这般身手矫健之人尚能摘得一二。老夫一个年过半百之人,却又哪有这种本事所以,也算是这个姓武的运气使然吧。这天时,地理,人和全被他给占了此病不除,呵呵,那才是天理难容呐”
听长桑君这一番讲解,众人这才是全明白了过来。皆是暗自钦佩这长桑君不仅医术高明,而且其医人之胆略也是高人一等。无怪其天下第一神医之名
“黑小鬼你们这次去林间采来多少姜根”
墨翟听长桑君问话,便是赶紧跑向屋外,将摘来的半筐姜根重新拾兜起来,给长桑君过目了一番。
“嗯够了够了。将这些姜尽数拿去碾碎,分成三顿,加水熬制。每两个时辰便取一些给他服下。另外,再去到要离家中取个盛放活鱼的木桶来。再多烧些水灌成汤池,将剩下的姜汤残渣和这些乌头残渣混到一块,一同丢入汤池之中。再把他扶进木桶里泡着,泡半个时辰便让他起来。随后再往里多放一些热石,将水给加热了再泡,如此反复六次,方才算好。”
墨翟仔细听着,并将其一一记下,然后便是提着竹筐便要往外走去。忽然又想起方才林中所发现的神教奔命士,心中却是有些忐忑,便又是折返了回去,轻轻的拉了拉专诸与要离二贤的衣角。
二贤回过头去见墨翟似乎是有话要说,便随着墨翟一同走出屋外。
“墨小兄弟可是有何事情要说”
“二位前辈墨翟方才方才在林中采摘之时,却见附近已有神教之人出没。虽说他们是暂时被在下给骗去了他处,但是想来也不能拖延太久。这可如何是好”
要离与专诸听了,却也是突然一惊:
“不曾想到这神教的动作竟是如此迅速,通往此间的小路确是极为难寻的。不曾想,竟还是被他们给找了出来不过,墨小兄弟也可尽管放心,这几日我二人便在林间小路多加巡查。若是有个风吹草动,便也会及时报来。”
二贤言罢,便又进得屋内与长桑君招呼了一声,只说是去村外走动走动,然后便朝着林间小道走去。
再说这屋内,长桑君替武维义又施了一回针石,武维义只是隐隐感到胃中有似乎一股暖流汇聚于丹田之处,甚是舒服。
“多谢多谢神医相救神医再造之恩武维义没齿难忘”
“行了行了你也莫要谢我你这条命,老夫也只是尽了一份力罢了。若是要谢,此间所有人都是对你有再造之恩。呵呵,只怕你啊连谢都要谢不过来了好了,如今你便在此安心养病,老夫这一日夜都是没好生歇息过,这便去到内屋安心养会神了对了女娃子别忘了到了饭点便唤我起来我虽今日食欲不佳,却也不想就此错过了看看也好,看看也好啊,嘿嘿。”
杜宇却被这长桑君给这一番逗趣,竟是让她露出了久违的笑脸。只听她是一边微微的摇着头,一边却是一脸无奈的向长桑君笑道:
“诺小女自是不会忘了前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