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十五个任劳任怨可以剥削的劳动力后,王舒的日子显然要舒服了许多。不但日常出行成群之下有了些许保障,所住的土洞更是在一番拓展之下迅速发展成了一个纵深三米,横向间网络密布,内里宽敞舒适的存在。
虽然照明和硬覆盖问题尚未解决,但温度和通风问题确是解决的很好,特别是老鼠的身体对于这些指标要求不高的情况下这已经属于鼠界豪宅的地洞的舒适度应该算已经足够令王舒满意了。
然而
“宁为鸡头不为凤尾”这种话终究是大部分说说罢了
曾经是个人类,哪怕只是一个大都市中的普通一员的王舒又怎么会看得上如今这“地鼠老财”的生活
可能在其他老鼠看来,王舒能控制着十五只老鼠,其中还有4只花鼠的生活已经足够“腐败”了。
但在具有人类思维的王舒看来他t既看不上老鼠的生活水准也看不上那些母老鼠或者母花鼠这样所谓“公园一霸”的生活又有什么好留恋的
只不过是以老鼠的身份跨越几千公里回家的事情太过困难,他不得不先行积累回去的实力,寻找机会这才暂做耽搁罢了。
“想吃火锅了。”
“想坐飞机回家。”
“想上网。”
树下,王舒躺在树根上,阳光晒着他的白肚毛,明明是一只老鼠,他眼神却忧郁的像是梁朝伟。
而这个“敏感”的家伙并没有意识到就在一旁工作着的那些老鼠才是真的惨在它们不该承受这般奴役的年纪里成了一头头社畜。
人类工作至少还有钱拿。
它们呢
天可怜见,王舒这个有着人类灵魂的“地鼠老财”可连一顿饱饭都没给过它们啊
当然。
王舒却是不在乎这些,他关心的无非是变回人类、重新见到家人或者更长远的目标:也许是在达成前两条的基础上再通过献祭系统获取一点好处
当然。
此时的王舒并不知道的是:所谓献祭系统并不是他自己独有的金手指,而是类似于在全球70亿人类,也许还包括着其他生物所共有的一种类似于“抽奖”的公开外挂。正当他在不起眼的小公园里过着“公园霸主”生活的同时,实际上许许多多得到献祭系统眷顾的人们已经开始了他们的活动。
这些迅速获得异于寻常的超自然力量的人们,已经开始给整个世界带来了种种“变化”。
而事情的“好坏”显然还是一个全然未知的事情。
“一套衣服和一双鞋竟要数千元钱真是”魔都一间运动品牌店中,一头花白枯发,苍老干瘦的青阳子看到结账时的价格后不由吓了一跳
这十多年来都是小徒弟在打理日常。
青阳子却是太多年没有出来过了,现在回忆起来:自己上次扯布做新道袍是不是八十年代末的事情来着
看到这邋里邋遢的干瘪老头儿露了憷,店员也有些心中异样。
倒不是看不起人。
这些年随着不断的充分竞争,商业品牌之间能够存留下来的,除了dg这种少数沙雕,大多数品牌都已经将顾客和市场看的十分重要也许比亲爹还重要一些。
毕竟爹又不能给这些老板和股东们提供几十几百亿的营收。
所以。
就算是为了把顾客兜里的钱“骗出来”也罢,稍微上点档次,内部体系没有出现问题的大公司一定会着重培养自己营业员工的素质。
总之。
就是营业员你可以心里骂娘,但行动上,你最好微笑着露出八颗牙齿,用你最甜的,那种可以说是你和你亲妈说话都没那么甜的声音来对待顾客。
所以,接待青阳子的店员见到青阳子结账时面露难色也并未露出不逊。
像是网络小说中没事张嘴还要讥讽一番顾客,翻上几个惹人嫌的大白眼,再被主角拿钱打脸,甚至被匆匆赶来的“董事长千金”当场开除的戏码自然是不会发生的。
“老先生,您是忘了带钱包吗没关系的,您可以下次再来购买”女店员为青阳子解围。
青阳子一顿。
却是从怀里掏出了一叠钞票,大约抽了五千,轻轻放在柜台上:“哦,老朽刚刚只是想起当年法币暴跌的那段日子,没想到隐居太久,以至于不适应这纸钞价值的变化了。请结账吧。”
“呃”店员稍稍愣了愣神,点头说到:“好的,老先生。”
青阳子出了门。
身后,两名店员看着他那佝偻干瘪的背影不由的议论了两句:“这老先生是为孙子买的衣服吧自己穿的那么破旧给孙子却买好的衣服,对孙子真好啊。”
“买的尺码都是1米85左右身高合身的,恐怕是这样了。”
然而
两人丝毫没有意识到,青阳子出门后便在附近拐进了一处无人的安静巷子。
他拎着买来的衣服沿着巷子向前走去。
单手解开那破旧的道袍,任由那道袍被风鼓荡着从身上飘落,向后飞去
那枯瘦的手将老式衬衣直接撕碎。
步履不停。
青阳子一路脱掉旧衣,并从口袋中取出新衣套在身上。
那一米八五身高的尺码在他那干瘪瘦小、佝偻不堪的身上显得有些滑稽。
然而。
神奇是随着青阳子在这魔都常见的狭窄的常常巷弄中不断前行,他的身体开始发生了难以解释的变化。
那佝偻的身形逐渐舒展、变得挺拔、高大。
那枯干瘦削,皮包骨头的身体充气一般的强壮起来
那苍老、褶皱、布满老人斑、死气沉沉的皮肤也迅速蜕皮,变得晶莹剔透、充满年轻的光泽和活力
就这样。
青阳子一步一步的走着,不紧不慢。
而他的身体却一步一步的年轻起来。
他的步伐甚至从头到尾都没有因为更换衣物而有哪怕一丝的停顿,那看似简单,实际上是对身体协调性的超高控制下,青阳子将一切穿好,抬膝将最后一只运动鞋套在了那足弓高耸,脚趾修长的脚上
刚好青阳子满意的点点头,脚步落地,人也正好来到了另一端的出口。
最后一刻。
他那一头枯槁花白的长发从发根开始褪去花白、在短短数秒间便宛如新生,一头如同黑瀑般的长发随风向后飞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