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希岚性格清冷,鲜有大喜大悲的情绪,如今却是泪水止不住的流淌而下,这让其父袁成道都有些傻眼了,他隔着白骨牢笼看看自己的女儿,随后又扫了一眼不远处正在战斗之中的洪羽,袁成道那双有着不少沧桑的眸子中微微露出一抹恍然之色。
另一边,身处战局的洪羽狼狈不已,尽管他手段齐出,霸术、异宝、以及能参战的妖宠全都弄了出来,可还是被无天上人攻击得狼狈不堪。
此时,洪羽身上血迹斑斑,一个个被骨矛刺出的血洞触目惊心的呈现在众人面前,让人看之不觉心中凛然。
纵然洪羽有着深渊领域等不少防护身段,但面对一个能够挥手间就困住夏皇的强大敌人,还是在随后的战斗当中接连受伤,并且,谁都能看得出来,这还是无天上人故意为之的结果,不然的话,恐怕洪羽早就挂掉了。
对于无天故意放水的举动,大家也看得明白,分明是他为了让夏皇的怒气达到最大化而故意施展的猫戏老鼠的攻击战法。
事实也的确如此,洪羽被攻击得越来越惨,白骨牢笼之中的洪伯庸怒吼声音越来越大,其攻击牢笼的力度也越加疯狂,眼见如此一幕,无天脸上的邪异笑容越发妖异起来。
他挥手之间便是刺出一记骨矛,当即洞穿了洪羽的防御体系,在其身前留下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洞,“喋喋小子,你的身前已经被我刺出三十六个洞,本座于后面再刺出七十二个洞,便结果了你”
说时迟那时快,无天的话音未落,洪羽背后便被锋利的骨矛留下足足三个深可见骨的血洞,顿时间鲜血横流,霸气混乱不堪。
“无天别落到朕的手里,不然朕要将你凌迟五马分尸点天灯让你不得好死”
夏皇洪伯庸一边猛烈轰击白骨牢笼,一边怒不可遏的咆哮着,尽管他知道这般举动正中敌人下怀,不过眼见爱子被人如此迫害,他实在难以抑制心中的愤慨。
“哈哈哈夏皇陛下,再给你来点新花样看看。”说话间,从无天身上忽然冒出滚滚黑气来,霎时间便向着洪羽身上涌了过去。
该死
洪羽心中怒骂一声,连忙将深渊领域等防护手段开到最大,以此来抵挡看起来极为不善的黑气。
然而,滚滚黑气进入深渊领域,虽然让其吞吸了不少,但更多的黑气却是穿透领域束缚,眨眼间来至洪羽的身前,下一刻,那黑气便轻易穿透了霸气护罩阻挡,与洪羽的身体接触开去。
惨叫声音随即从洪羽口中发出,凄厉的程度比之先前任何一次来得都要猛烈,这让金殿上的众人不由各个心惊。
当黑气退却,众人再次观看洪羽之时,一个个不由惊呼出声,有些女性甚至吓得尖叫了起来,因为,洪羽的脸上、脖子上、以及手臂等地方,其血肉尽皆溃烂开去,甚至有些地方都看到森森白骨,让人看之不由鸡皮疙瘩起了满身。
难怪洪羽刚才发出那般凄厉的惨叫,任谁的皮肉被这般腐蚀也绝对要痛彻心扉的。
眼见爱子惨遭毒手,夏皇双眼血红一片,他状若疯狂,每每轰击在白骨牢笼上便引起后者的剧烈震颤,如此长时间的轰击,白骨之上终于出现了丝丝的裂痕。
无天对此视若无睹,他病态般的怪笑一声,道:“差点儿忘了,还有潘燕山这个霸将,以及采补过夏皇陛下的贱人容妃呢,可不能浪费了。”
说话间,滚滚黑气逸散而出,霎时间便将潘燕山与容妃的尸体笼罩其间,片刻之后,当黑气退却的时候,金殿上顿时响起一阵比先前更大的惊呼尖叫声音,此刻哪里还有什么潘燕山和容妃,地面上有的只是两具白骨骷髅
面对如此恐怖的场景,金殿内的文武百官皇亲国戚们顿时炸了,惊呼尖叫着向大殿门口以及其它通道跑去。
然而
嗤嗤嗤
随着一阵诡异的声音响起,大殿四下顿时黑气弥漫,那些跑在最前面之人一个个撞在黑气上面当即惨嚎起来,分分钟便被腐蚀成一具具白骨了。
“喋喋,大戏还没演完,你们就要退场,真是找不自在,都给我回来接着看戏”
在无天的邪笑中,众人不得不带着惊恐的情绪重新回到大殿,但此时的众人几乎个个身体颤抖,抖作一团,那些经历过厮杀与大场面的老一辈还勉强能支撑,但诸如四皇子洪翔、大公主洪元瑶、以及庄昆、庄鹏这些人一个个几乎都瘫软在地,犹如一滩烂泥。
原本这些人还指望洪元吉将洪羽压下去,让他们好过一些,然而哪里想到,洪元吉竟是被无天魔头所附身,如今眼看着都要送命开去,这些没经历过世面的公主,少爷们吓得魂不附体。
庄后并不是逃跑之人中的一员,她眼见洪羽落到如此凄惨模样,伤心欲绝下便想要往上冲去保护爱子,却是被马三保与丝音等人死死拦挡住了。
洪羽此时忍着锥心之痛,与饕餮极力沟通着,“你再不出战,我便要陨落开去,届时你就别想在天妖空间中待下去了。”
“唔哈哈哈小子,你吓唬谁呢本大爷怕这个你挂了之后本大爷正好接管这片空间,那样我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混蛋我死了这片空间就没了,你还接管个屁”洪羽愤怒出声。
然而,任他如何说,那饕餮就是不听,这不由让洪羽伤透了脑筋。
此时,无天的注意力根本没在洪羽身上,他的目光一直盯在夏皇那边,如今在洪伯庸的攻伐之下,白骨牢笼上已经裂纹密布,眼看就要被破开了,然而无天对此却毫不在意,甚至,他的目光之中有着一抹掩饰不住的喜悦,因为,他目之所及,只见夏皇体内若隐若现的正有一团金色之物在汇聚,那物蜿蜒曲折,头上长角身上有鳞,俨然一条金龙的模样
二十多年了龙气终于得以凝聚
无天心中大喜,他那猩红的舌头忍不住从嘴里伸出,舔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