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数大宋的历代皇后,宋太宗赵光义的皇后尹皇后,是崇珂的妹妹。而崇坷是保信军节度使。将门。
赵光义懿德皇后的父亲是符彦卿,是天雄军节度使,后被册封为魏王。将门。
赵光义的第三个皇后是李皇后,其父亲是李处耘,大宋开国大将,死前未曾建节,死后算是追封了宣德军节度使。将门。
其后宋真宗的皇后是章穆皇后,章穆皇后的父亲是郭守文,是宣徽南院使,拜奉国军节度使。将门。
宋仁宗的皇后曹皇后,祖父是宋武惠王曹彬,将门。
宋仁宗的皇后曹氏,有极大的嫌疑参与了谋杀宋仁宗之事,但是依然坐稳了后位。
宋英宗英年早逝,就一个皇后高氏,祖父是高琼,忠武军节度使,将门。
宋神宗皇后向皇后,父亲是向经,定国军留后,节度使的代称。向家实力庞杂,文武皆有,当真声势显赫。算半个将门。
宋徽宗赵佶,皇后不是将门。
但是到了自己这宋钦宗头上,皇后依然是将门之后,节度使朱伯材还有一个女儿,嫁给了已经凉透了的赵楷。
现在朱琏的亲妹妹朱凤英,投奔了永庆军承宣使的哥哥。
大宋的武将地位并不低下,重文轻武,轻的是那是泥腿子。
被践踏的只是泥腿子而已
比如出身泥腿子的狄青出身泥腿子的岳飞出身泥腿子的韩世忠在朝堂上,他们为什么不受待见。
就是因为出身不好
这些将门,说好听点,是大宋国的董事们,而大宋皇帝是董事长。
说不好听点,就是一颗颗长在大宋身上的毒瘤,处处能看到他们的身影。
唯有这种家,有些奇怪,家中屡屡有人战死,每一代都活不下几个,传了三代终于传到种师道手里绝嗣了。
别家人躺在功劳簿上吃香喝辣一百多年,种家倒好,吃香喝辣没看到,人倒是没少死。
种师道也是将门出身,文官转武官,最后建节。可曾见过谁在朝堂上敢对种师道不敬
没有,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一群欺软怕硬的家伙
赵桓也是详细了解了朱琏,这个系统发给他的媳妇。就越了解这大宋的朝堂的格局和实质。
这对他变革大宋,有绝对的帮助
汴京城那群军头们,开国之时,被赵匡胤杯酒释兵权,这一杯酒就把兵权解了,哪有这种好事
这群大将,手握重兵,有田,有粮,有军卒,为何愿意直接把兵权直接交了
是因为害怕赵匡胤吗还是完全忠于赵家朝堂
这老赵家的江山是篡了后周的江山
他赵大能坐上这个皇位,是因为他当时是最强的一只军头罢了
那群被杯酒,解了兵权的真正原因,其实是和大将们达成了这种时代姻亲的协议,只是赵桓来到大宋的时候,原来那只宋钦宗。
已经哭死了。
他没有继承到任何的记忆,但是对于当年的协议,他还是找到了相关的记载。
卿等何不释去兵权,出守大籓,择便好田宅市之,为子孙立永远之业,多致歌儿舞女,日饮酒相欢,以终其天年朕且与卿等约为婚姻,君臣之间,两无猜疑,上下相安,不亦善乎
赵桓才知道了大宋错综复杂的局势。什么重文轻武的国策。这大宋是将门有将相门无相的大宋
文官其实就是高级打工仔而已,犯了错还会被籍家,也会被砍头,也就仁宗真的仁义,没干过这事而已。
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只是一句忽悠人的话而已。
将门才是真的勋贵。
而他那个非常窝囊胆小的太上皇,是终北宋一朝,唯一一个没有立将门之后为皇后的皇帝。他也曾励精图治,想要改变军头们与皇室共制天下的格局。
任用蔡京等人,就是寄希望于此。
不过他很明显的失败了,这是一个董事长依赖职业经理人抗衡董事,结果斗争失败的故事。
赵佶从开始的励精图治,变成了骄奢淫佚、穷奢极欲,大肆搜刮天下,这是他的对祖制的抗争而已。
当然,这改变不了他是一个蠢货的事实。
因为赵佶的上位,就源于将门之后的向太后的大力支持之下,才登上了皇位。
他从一开始就输的体无完肤,他的基本就是将门,又想摆脱将门对他的束缚
上政一年,就想摆脱一百六十年的束缚,他在做梦吗
赵桓对赵佶做皇帝的情商,产生了严重的怀疑,他真的只适合做一个艺术家,写字画画做文化。
赵桓觉得自己要比赵佶要强一些,至少心在立了将门之后,朱琏的儿子,赵谌为皇太子,还让将门之后的朱琏垂帘听政,而这次亲征西狩的核心是种师道。
也是将门。利用将门收拾朝堂,对于那汴京城的一窝将门,他依旧在思考,应该如何做,他还要试探种师道。
确定种师道的屁股到底坐在大宋这头,还是坐在将门那头
自己想要对付这群从开国到现在的顽疾,连文治武功耀眼于历史长河,重拾旧山河的宋太祖马上皇帝赵匡胤,都对付不了。
连他都只能选择妥协,即使多次军改,都无法彻底搞掉的军头
他一个北宋末代皇帝,想要彻底拔除这个毒瘤每一步,都要极其小心谨慎
一步错,则是深渊
“官家”朱琏看着一言不发的赵桓,轻声问道。
赵桓摇了摇头,说道:“今日文德殿殿议,要册封谌儿为太子,太子监国,朕要御驾亲征河东路,将金贼彻底赶出大宋”
朱琏刚才还嬉笑的表情,马上就凝固了。
她的脸色刷的变得苍白无比。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带着哭腔,颤巍巍的说道:“官家,能不去吗亲征实在是太过凶险了。”
她是将门之后,自然读过很多书。
隋炀帝杨广三次亲征高句丽,把好好的大隋都打没了。
宋太宗赵光义不也是亲征之后,回来双股挨箭,死于箭疾。
她不希望自己的丈夫,上战场。
赵桓首先是她的丈夫,然后是这大宋的皇帝
在太上皇下罪己诏,禅让诏书宣读之前,她从未想过自己这柔弱的丈夫,能够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