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为什么不出去呢拆穿那个俞眉,看她还怎么说”云翎把藏在床底下的桑栀给扶了出来。
二人小声的交流着。
桑栀摇摇头,“你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而且我去不仅拆不穿,反而还容易让她赖上,惹那个麻烦做什么,还不如就让她去找别人呢
“当然,她也不会找别人的,自己就会好的。”
果然,听着屋子外面几人的说话声。
“俞小姐,桑栀姑娘医术是高,可是她既然不在,您也不能硬挺着啊,还是去外面看看吧,如今大雪天,一来一回的,怕是浪费时间。”
俞眉摇着头,“比我不去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刚刚那会儿钻心的疼现在,现在好多了。”
钱家的账簿先生一眼瞧出了她在装病,幸亏桑栀姑娘没来,若是来了,可就麻烦了。
不过他倒是不觉得桑栀姑娘去了别处,人肯定就在屋子里呢。
本来跟个男人同床共枕已经很不爽了,再加上他又打呼噜,所以,这一晚上,他都没睡。
而院子里只响起了不知道是谁的敲门声,之后,可是安静的很呢,不过桑栀姑娘既然不愿意出来,那就不出来吧,
俞眉装病这招不管用了,也只能硬着头皮等到了第二天早上,听说桑栀要去铺子里,她连声道好。
她可得寸步不离的守着桑栀了,桑栀要是再做什么东西卖的话,自己藏好的那包泻药可就派上用场了,到时候桑栀的食物吃坏了人,她不得赔钱吗
然而桑栀只是去铺子转了一圈,除了第一天大家看到了桑栀的勤奋外,第二天和第三天,她就一直在休息。
“这么好的铺子,你就放着不管了卖碗茶水也能赚钱啊”俞眉主动说道。
桑栀摇摇头,“不卖,万一我的茶水要是喝坏了人,那我得赔多少银子啊。”
俞眉一愣,自己的计划,她怎么知道呢
不过想来她肯定是不知道的,估计是在瞎说吧,“早知道,你可以晚两天再卖糖葫芦了,这么早卖出去的话,少赚了不少银子呢。”
早知道,她第一天就在她卖的东西里面下泻药了。
“卖了就卖了,买了这么个铺子也不错啊。”桑栀瞧了眼绕着自家铺子走的客人,他们是去后面的酒楼的。
桑栀瞧了眼酒楼门口站着的人,“这家铺子不错,我打算一直开下去了,你看这位置,正如俞小姐说的,就算卖茶水,每天也能赚一些银子,不会亏的。”
门口站着的人,脸都黑了。
眼看着桑栀就要走了,那人实在等不了,“桑栀姑娘,且慢,且慢啊。”
“哦,孙老板,真巧啊。”桑栀笑眯眯的说道。
孙老板一张脸俨然是苦瓜色,“不巧,不巧,我专程在这里等着您的,桑栀姑娘,您高太贵手吧,放我们天香楼一马,给我们条活路。”
“孙老板,您这话是怎么说的”这个孙老板也是支持着程光的人。
孙老板现在后悔死了,如果知道桑栀这丫头这么狠的话,绝对不会选择程光支持的。
“就是,她怎么你了,还有商会呢,别怕,商会是个主持公道的地方。”俞眉抢先说道。
孙老板瞥了眼桑栀的围的花花绿绿的小棚子,苦不堪言啊,从昨天一大早到现在,已经有很多人在问他,桑栀姑娘的铺子什么时候开张了。
就这么一天的功夫,来他们家酒楼的客人比平时多了一倍不止。
伙计开心的恭喜他,可是他心里清楚的很,恭喜个屁啊。
这哪里是什么好兆头。
虽然眼下客人是多了,可是那些客人都是冲着桑栀那花花绿绿的棚子去的,因为桑栀的铺子没开,所以才不得不移步到的他们酒楼。
桑栀的望京楼名号十分响亮,她又在那个棚子前立了个牌子,上面写着望京楼分铺。
这是什么意思
别人不懂,他可是明白啊,这是摆明了要跟他抢生意了。
要是真的让她把铺子开在这里,那以后他这么大的天香楼,就不用活了。
他也知道,桑栀迟迟没有摆卖吃食,就是为了等着他上门开价把这个小破棚子买走呢,昨晚去了,桑栀连门都没给他看。
今天听着桑栀的意思,如果在比赛期间卖不出去的话,她就打算常开了,那还了得
她开了铺子,自己的铺子就要关门了。
所以这位孙老板明知道不该在这个时候买,可是也必须在这个时候买。
卖冰糖葫芦的配方的时候,桑栀广而告之,就是在等着这步棋呢。
在比赛期间买,她会多少便宜些。
可是要等到比赛结束了,只怕多少银子都买不去了吧。
孙掌柜也是个聪明的人,懂了桑栀的意思,这不赶忙来跟前商量了吗
“你说你要买这么个棚子,而且还还要出高价”俞眉挖了挖自己的耳朵,“我没听错吧”
孙老板心里在滴血啊,早知道自己就该把这个破棚子给买掉,以绝后患,当时桑栀买下的时候,他还在笑话她了呢。
花那么多银子买这么个破地方,可现在,估计会有很多人来笑话他了吧
“桑栀姑娘,您开个价吧,只要不过分,我都不还价,只求您高抬贵手。”孙老板拱手道。
桑栀眯着眼,看了看四周,“我的花布怪值钱的,花了我不少银子呢”
“我给”
“我连木匠师傅都找好了,准备重新给这里做些桌椅板凳”
“我给”
“我很看好这个地方,真的一点儿都舍不得卖,如果留着的话,日后说不定能赚不少钱呢。”
“姑娘,求您了,开价吧”孙掌柜觉得她在说下去,自己就想要一头撞死了。
桑栀笑了笑,“三百两,买就买,不买我就回家睡觉去了,反正这场比赛我也输了,以后我就多开个铺子吧。”
“姑娘,三百两,我们这就签字画押,这个破这个棚子,以后就归我了,我也觉得它日后能够赚很多钱。”
桑栀点了点头,还一副很舍不得的样子,“那好吧,毕竟我还是很想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