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就跟被人打了一巴掌一样。
打她的人还是许文华。
前两天许文华让她搬进来的时候,她原本是不乐意的。
是许文华说,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倒不如给她住。
她才忍着心中的不舒服搬了进来。
可这才做了几天,许文华竟然又要她搬出去
他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了
她是女人,她也是要面子的
温婉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道:“怎么这么突然是不是你夫人知道了”
许文华立刻否认了:“当然不是,她去出差了,近期都不会回来。
主要是婠婠她有个朋友,因为没有住的地方,突然想要住进来。这房子是秦然的,婠婠要用,我也不好拦着。
你租的那个房子不是还没退吗先去那儿住吧,我再另外帮你找个房子。”
事实上,他现在被净身出户,哪里还能帮温婉找房子
不过是先哄着她,然后再另想法子罢了。
温婉心里很不是滋味儿,许文华这话简直就像是在往她心里捅刀子。
都是女人,可她却处处不如秦然。
秦然名下好几处房产,房子多得都住不过来,宁可空着也不给人住。
她呢
穷得只能住在狭窄老旧的出租房里。
现在为了给秦然女儿的朋友腾屋子,还得狼狈地搬走。
温婉心里不甘极了,却不敢把那些不甘说出来,只能老实地去收拾东西。
“我这就去收拾。”
“我帮你。”
许文华帮着她收拾东西,心里也非常不是滋味儿。
他嫁给秦然多年,养尊处优惯了。
根本就没有想到,有朝一日竟然会被扫地出门,净身出户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
秦然怎么会知道他和温婉的事情
难不成,她一直让人监视着他
想到这里,许文华忍不住看向弯腰收拾东西的温婉。
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要是温婉没来京市就好了。
那样他们就不会相遇,他也就不会跟秦然离婚。
这一刻,初遇时的感慨,对温婉母女的愧疚,全都化作了不满。
许文华的动作不禁慢了下来。
温婉还在一直收拾。
花了三个多小时,总算把东西全都收拾好了。
她的东西不少,不久前才一件件地拿出来摆好。
这会儿却要全部收拾起来。
别的不说,光是那份心累,就让温婉十分不满。
收拾好后,就得搬出去。
许文华帮着搬东西,两人把行礼搬进电梯,许文华按了1楼。
温婉惊讶地看着他:“怎么不是负1你把车停在上面了”
“哦,不是,我的车出了点问题,送去修理了,今天没开车过来。”
许文华找了个借口,把温婉敷衍了过去。
然后两人辛苦地把行礼搬到小区门口,打车去了温婉之前住的房子。
这里的房子她租了一年,还没到期。
要是提前搬走,押金就拿不回来了。
所以温婉才没退租,而是偷偷把房子挂了出去,打算租给别人。
谁知还没等到合适的租客,她就灰溜溜地搬了回来。
把东西放下后,温婉还有种做梦的感觉。
她看着许文华,有些不敢相信地问:“你真的要住在这里这地方你应该住不惯吧”
许文华当然住不惯
可他不敢说实话,让温婉知道他已经跟秦然离了婚,还是被净身出户的。
就深情款款地说:“只要有你在,我就住得惯。对我来说,有你在的地方才是家,别的地方都不是。
我想跟你住在一起,真正体会一下你这些年过的都是什么样的日子。”
温婉一听,突然觉得心里甜丝丝的。
就连被赶出来的不满都烟消云散了。
她感动地看着许文华,说出的话却是酸溜溜的:“我就怕你住不惯,你这些年跟着秦然,吃的穿的住的都是最好的。
都怪我不好,没她那么厉害,不能给你最好的生活。我这些年总是想,如果我也有她那样的出身该多好。这样,我们就不会分开了。”
如果没有被净身出户,许文华听到这番话,定然会愧疚不已,想要弥补温婉母女。
可他现在一穷二白,像是个丧家之犬一样被赶了出来,就连秦婠这个女儿都不肯认他。
他哪里还愧疚得起来
心境不同了,再听到这些话,感受也就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许文华现在已经不耐烦听这些,只觉得温婉是在抱怨他拜金,嫌贫爱富。
于是他的脸色僵硬了一瞬,最后也只是轻轻抱了抱温婉,叹息着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谁知温婉突然说道:“对了,如月找了一个男朋友。那个男孩子我见过,长得挺好的,性子也好,你要见见他吗”
许文华本能地皱起眉头:“如月之前要借礼服和小提琴,该不会就是为了他吧”
温婉听到这话,立刻想起被毁掉的礼服,脸色就有些讪讪。
她忙解释道:“他也不是故意的,是当时有个人骑车不看路,把他给撞了。后来还趁着黑灯瞎火跑了,真是太坏了。”
许文华有些不悦:“你知道那套礼服和小提琴要赔多少钱吗那套礼服毁得根本没法修补,要赔六十万小提琴要赔三十万,一共就是九十万”
他都还没钱赔
本来还想找个借口问秦然要钱的,现在被净身出户,他去哪儿弄那笔钱
许文华想起这事就来气。
不禁觉得,自从遇到了温婉,他就没遇到过好事
心里的厌烦和不满顿时多了几分。
想了想,他又问道:“如月的男朋友叫什么家境怎么样”
如果能够让他来赔这笔钱,那是再好不过了。
谁知温婉说:“他叫陈兆美,虽然家里比较困难,但他学习很好,为人也非常上进,是个很好的男孩子,如月特别喜欢他。”
许文华一听到这个名字,脸色瞬间就变了。
他激动地问温婉:“你说什么他叫陈兆美是京大金融系的学生”
温婉吓了一跳:“是是啊怎么了你知道他”
许文华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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