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云散雨歇。
秀发凌乱的黎冬仿佛一条浮在水面的翻肚白鱼,光洁如玉的额头细汗密布,娇喘吁吁地趴在新买的席梦思床上缓了良久,眼波娇媚地嘟囔道“被哪个女人刺激了”
“你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咧”。
右手正摸烟的贾栋材调笑了一句,左手依恋地轻抚着她湿腻滑嫩的肌肤。刚才一阵狂风骤雨,平时能痴缠良久的她几下就缴械投降,象打摆子样颤抖不休,没想到她还有受虐的潜质。想来她主动往自己身上贴,除了自己不与他人样鄙夷她,让受人冷眼、闲言碎语之苦的她备感温暖外,自己的粗豪强势也是吸引她的重要原因。
偷看过岛国的贾栋材,越想越觉得可能。女人嘛,哪个不崇拜强者老子要温柔能温柔,要强悍够强悍,这么漂亮的女人就该跟着老子这样的人。
“想什么呢”
见男友脸上的笑容古怪,黎冬用白嫩的脚丫子在他黑壮的毛腿上蹭了蹭。
“冬冬,如果,我是说如果哈。如果我跟我哥一样,长得漂亮又温柔体贴,你还会喜欢我吗”
身心放松下来了的贾栋材就这么问了,黎冬的答案也与他猜想的一样。
“不会,你哥说好听是君子风范,说不好听就是太优柔。以后他娶个强势些的老婆还好,要是找个跟他一样性格的,估计够呛。男人嘛,就要强势点,能帮家人遮风挡雨。”
黎冬娇声软腻,更让贾栋材颇为得意,抚弄着她的秀发道“明天县委就会下文件,编办那边的手续也快,有什么想法没有”
“什么想法”
县里不比省地,行政级别低又受限于机构编制,驻京办、驻沪办都挂靠在办公室里,主要领导还兼任办公室的副主任。黎冬调到驻沪办工作,也就算是办公室的人,办完调动手续后,即使级别不够去县领导那打招呼,也应该去办公室主要领导和各办各股室转一转。
“驻沪办归常务分管,你又是去当副主任,就不想去赵建国那出口气”
黎冬做梦都想,但沉默半晌后,颓然道“不去。”
“怕什么他还能吃了你”
“我”
还是懦弱了些,算了,女人要那么刚强干嘛如果她象苏晓青一样果敢,去了沪市那样的大地方混,还不得迟早把老子扔一边去这一刻贾栋材没意识到,他的潜意识里是永远拥有这漂亮性感的女人,却没想过如何让黎冬独立自强。
可颓然的黎冬见他默不作声,还以为他觉得她没胆量,急忙分辩道“栋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我们赚到了大钱,你又当了官,还怕报不了仇”
还是那个心机不差却骨子里懦弱的黎冬,难怪她如此漂亮性感,在自己那个预知未来的梦里却没她的身影,想来是最后泯然众人矣。
暗笑又不无放心的贾栋材,将嘴里的烟塞进她嘴里,调笑道“依你的,反正我们年轻得很,等得起。”
“嗯”,嘴里叼着烟的黎冬散发出一种放荡的妖艳,从他怀里爬了起来,跨坐在他结实的小腹上,两人私密处紧紧相贴,他立即感受到芳茵下的粘滑
妖艳的黎冬一手夹着烟,另一只葱管般的玉手撑在贾栋材钢铁样坚硬的胸肌上,将美好的上身尽情展示在他面前,狠声道“栋材,等明年我们卖了第二批苗子,至少能赚二十万。到时候,我在那边赚钱,你在这边努力爬。我就不信,以你的能力和我们的财力,还不能让你当县长书记。
哼,我看透了那帮当官的,别看他们个个道貌岸然,张口闭嘴都是原则,其实男盗女娼,没一个好东西。”
妖艳的黎冬沉浸在心情激荡之中,却突然惊醒了蠢蠢欲动的贾栋材。这些天,他只顾着上船下船、发愁银行借款,居然把深山含笑的事给忘了。
“冬冬,张健民没作妖吧”
“哼,你也太高看他了。你现在是县长身边的红人,又不会少他那一份,他还会多事前几天他还问冯大龙,你是不是已经找好了花木销路。对了,晓青那边联系好了销路,这次不卖给她表舅,卖给另外一家苗圃,价钱能出到3块5,但要我们自己负担运费,还和上次一样,她要拿5000的佣金,”
可贾栋材见黎冬颇有些得意,突然想起一句酸话男人靠征服世界征服女人,不禁死蛇样的小兄弟又来了精神。正说公事的黎冬蓦然感觉一根硬硬的东西抵在自己屁股下,不禁媚态横生,。
又是一场鏖战,等两人到卫生间洗浴时,被温热的水流一冲,黎冬终于想起今天来的正事。今时不同往日,且不说男友与黄新民关系不错,就说她们想做的景观树桩生意,即使栋材进了林业局班子,黄新民那一关是必须要打通的,他怎么能不去探望
“车祸”
正在女友身上揩油的贾栋材吓了一跳,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如果没有黄大仙那尊菩萨镇着,即使刘叔跟自己去城郊林场上任,那帮工人都不好摆弄。
“嗯,左臂骨裂,住在8006号床。”
“因为什么出的车祸”
“好像,好像是去检查站的时候出的”
黎冬答不上来了,估计也就是去打了个照面,什么情况都没关心。贾栋材也真服了自己这女友,脑壳不蠢,做事却总差那么点火候。
不过,也还算好,黄大局长只是骨裂,打个石膏就行。以黄大局长那种性格,肯定是轻伤不下火线,打着石膏也照样活蹦乱跳,最多是在县领导那表现下他黄某人如何作风顽强、恪尽职守。
咦,这是好事咧。
工人多纯朴,最喜欢拥戴清官好官,要是黄大局长脑壳上缠着纱布,左臂打着石膏去跟工人扯蛋,光形象上就沾了大便宜咧。
晕死,正帮他擦拭的黎冬忍俊不禁,又怕房子隔音不好有人听到,连忙捂着偷笑嘴。
“这你就不懂了,晓得我爹爹姆妈看电视都要分出个好人坏人,你以为那帮工人又能好得了多少在他们眼里,这世界非黑即白。”
贾栋材拿过毛巾三下两下擦干身体,换上干净的衣裤想了个借口,先找了个电话向领导报告,得到指示后又马上到夜宵摊上炒几份炒粉,准备去县医院看老领导。不单是为了拍拍马屁,还因为他即将是林业局的班子成员,即使是挂名的,只要局里出了事,挂名的也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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