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人三才,倒也有些意思。
那你堪比神道什么境界呢还有,你觉得我堪比神道什么境界”
崔明继续问道。
“我,我不过堪比七品人神境界罢了,不过我修的是气血武道,辅修一些通神之术,所以具体修为划分跟神道那边还是有些区别的。
至于您,我还真看不出来。
我只曾经远远的见过一眼九品地神,至于再强大的存在,我是从来没有见过的,不过您身上的气息跟与禹帝神像的气息很相像,所以估计您至少应该也是一位天神吧。
只是具体几品我不太好说。”
这大祭司只是一个子爵小国的祭司罢了,要不是曾经在九仞城居住过几年,恐怕就连地神都没有机会见识,又哪里能说得出更强大的存在是什么样子,此时也只能根据自己以前的一些经验做些揣测。
崔明点头表示了然,看来如果想要获得更多的信息,还得去那个传说中的大夏帝都九仞城一趟:
“还有一点问题,你们这边的历史是个什么情况,总不可能天地一诞生就有九帝诞生吧,各种修行功法也不可能凭空出现吧,这些有没有什么源泉,以及上古的传说”
这一次崔明就没有问什么特别困难的问题了,只是想问一些历史类的问题,这些问题根本不涉及什么机密,想来应该不会不知道。
“哈哈,那您可就问对人了。
我们这些祭司平常除了祭祀神灵之外,记录和传承历史及知识才是最为关键的职能,其他方面的信息我了解的可能不够多,可是历史和上古传说还真没什么问题。
且听我一一道来。
传说遂古之初,天地本是一无所有,无天无地,无日无月,无山无河,无人无妖,便是天地最为古老的神灵,也都还没有诞生,万物混濛,世间唯虚,有一创世之神自混濛当中孕育而生,号混沌祖神。
混沌祖神,始祖神也,不可知岁,不可知寿,不可知形,不可知强,于界唯一,其诞生后,不能忍混濛孤寂,施以大神力强行分开混濛,使之轻者上浮为天,浊者下沉为地,并已分理阴阳,世间五行。
但天地初成,五行阴阳初定伦后,混沌祖神仍旧觉得世界荒凉无比,实在不喜,最终舍身以化世间万物,双目化作日月,发丝化作星辰,血肉为山河,骨骼化矿脉,经络为灵脉,髓液成玉灵,意识自化天穹,是为昊,帝昊,天之祖神。
是为众神之源,诸神之祖。
之后不知年岁,天地诞生无数神灵,太阳之上,有大日之神凌空耀世,太阴之上,有皓月之神播撒智慧,川河之中,有无数川河水神哺育,山脉之内,有难计地神山神孕育,明火化神,是为火神,暗金生智,是为金神,古木万丈,凭生木神,流水不腐,水神不尽,大地无穷,地祗叠出,众神生焉。
此是为,众神治世。
此后,便是诸神时代。
诸神时代神灵强大无匹,天地间除了神灵之外,没有任何其他智慧生命,甚至于都没有什么生命诞生,他们恣意世间,他们寿元没有穷尽,那是一个难以想象的辉煌大世,是一个难以想象的璀璨时代。
只可惜,那样辉煌的时代,最终还是在欲望之下沉沦毁灭了。
他们创造了无数物种。
他们创造了竉,于是,竉生海人,海人生若菌,若菌生圣人,圣人生庶人,凡竉者,生于庶人,我等人类便自此诞生,繁衍生息。
他们创造了羽嘉,于是,羽嘉生飞龙,飞龙生凤皇,凤皇又生鸾鸟,鸾鸟继生庶鸟,凡羽者,生于庶鸟,天地禽鸟一族便诞生了。
他们创造了毛犊,于是,毛犊生应龙,应龙生建马,建马又生麒麟,麒麟继生庶兽,凡毛者,生于庶兽先,天地走兽一族便诞生了。
他们创造了介鳞,于是,介鳞生蛟龙,蛟龙生鲲鲠,鲲鲠又生建邪,建邪继生庶鱼,凡鳞者,生于庶鱼,天下鳞甲一族便诞生了。
他们创造了介潭,于是,介潭生先龙,先龙生玄鼋,玄鼋又生灵龟,灵龟继生庶龟,凡介者,生于庶龟,天下龟甲一族便诞生了。
此外天地万木,草叶浮萍,皆是昔年诸神造化万物所生,如今万物皆源于诸神,皆出自诸神,皆含神脉,故能修持,故能祭祀成神。
只可惜,当年诸神实在是太不知足了,他们不愿意接受帝昊的统治,联合起来,共上天柱伐天。
那场大战,记载尤为清晰。
天崩地裂,天下血雨,地涌黄泉,天柱崩塌,天倾地覆,诸神尸体如若陨石一般不断堕落大地,随处可见神灵血液化作川河,等到大战到最后的时候,天都被撕裂了。
那场大战就算是我们也不知道结局,只知道从那之后,帝昊再也没有出现过,诸神几乎绝灭,就算还有少许神灵没有陨落,那也是重创,不知躲到哪边沉睡养伤去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那场大战才造就了我们和那些妖兽异兽,当时有神灵的血液溅到我们人类先贤身上,于是他们便有了各种各样的能力,有了掌控风雨水火的能力,有了修行和感悟天地的能力,在那场大战之前,我们人类除了肉身强大之外,没有任何特殊能力,而天下万兽也是如此,现今的一切都是神灵陨落之后才有的,那是一个极其辉煌,又极容易成为强者的时代。
传说有人沐浴神血,瞬间便化作强大神灵,传说有人得到了神灵的核心,瞬间便承接了那个神灵的一切力量,还传说有人吞食了神灵的心脏,成为了无上魔神,那便是如今九帝时代之前的混乱时代。
我们也称之为神魔时代。
大家茹毛饮血,疯狂的寻找着神灵的血液,寻找着神灵的尸体沐浴吞食,所有沐浴神灵鲜血的生命都拥有了神灵血脉,所有吞食神灵尸体的生命都受到了诅咒,化作了失去灵智的魔头,为乱世间。”
说到这,大祭司不由咽了一口唾沫,端起边上的水喝了一口,之后才又继续说起接下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