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钱贵斜靠在椅子上,不在意的瞥了一眼李秀花“赶紧说,在我面前还卖什么关子。”
这话让李秀花不满,但李秀花也没继续故作神秘“我去了林紫芙家,去听了一下墙角,结果我发现啊,那小丫头还真的有本事,先前我们还怀疑是那个老东西有本事,结果并不是,真正有本事的是林紫芙。”
她也没想到是这个结果,之前还在想着怎么对付瑛姑,结果真正有本事的是林紫芙。
周钱贵一下子站了起来,有些不相信道“你说真正能干的真是那丫头,那么小的丫头怎么懂得采药,还认识那么多的药草。”
之前他们打听过,得到的消息也都是说林紫芙带着大家采药的事,他还一直没当回事呢。
心想着那么小的丫头会什么,估摸着是瑛姑会,只是对外面找的个借口罢了。
李秀花很不服气“我们还真被那小丫头比下去了,堵了一口气好不舒服,反正不能让她这么得瑟。”
突然她冒了一个坏心眼出来。
哈哈笑了起来“她不是搭了很多架子在外面么,咱们今晚就翻墙进去给她拆了,大半夜的她们估计也不敢出来看,架子没了,看她们明天用什么晾晒药草。”
周钱贵跟李秀花能够在一起过这么多年,不得不说两人是臭味相投的,听到李秀花的建议眼睛都亮了。
很赞赏的看着李秀花道“这个法子好,今晚咱们就去把架子给她拆了,看明日她们还怎么晾晒药草,那些药草可都是林紫芙收购来的,若是没晾晒好估计会坏掉,坏掉了她得亏钱啊。”
深夜,村子里面静悄悄的。
山村的夜晚其实并不是静谧的,草丛里的蟋蟀,田间的青蛙鸣叫着,山林中的鸟儿偶尔还会高歌两声。
而今晚,周钱贵和李秀花要去做一件大事情。
林紫芙和瑛姑忙完就去睡觉,这段时间一直高强度的劳作,身体也有些吃不消。
早点休息就能早点恢复体力。
不知道睡了多久,林紫芙突然听到院子里传来了声音。
“嘭”的一声是有东西倒地了。
紧接着又是“嘭”的一声传来。
出事了,林紫芙脑子里冒出这个念头后,赶紧穿好衣裳,点燃了放在床头的油灯。
而瑛姑也听到了响动,也赶紧起来。
这两声声音很大,村子里面的狗开始吠起来,隔壁的廖婶家也亮起了烛光。
周钱贵和李秀花见院子里面的架子都被他们弄倒了,赶紧打开院门逃离。
林紫芙和瑛姑用最快速度打开了门,借着月光看着院子里面横七竖八倒着的架子,顿时愤怒了。
林紫芙气得不行,居然还有这么缺德的人,大半夜的来搞破坏。
她看着院门打开,赶紧追了出去。
瑛姑生害怕出什么事情,立刻跟着林紫芙追了出去“紫芙别追了。”
林紫芙站在道路上左右看着,却没有看见人影。
她看了一眼周钱贵家的方向,咬着牙眼神中露出了一丝冰冷。
这种事情不难想出是谁做的,傍晚的时候瑛姑给她说了李秋菊的事情,这个村子里面唯一跟她有仇的就只剩下周钱贵一家了。
联想到周钱贵她几乎可以肯定,院子里面的事情是两人做的。
瑛姑追上了林紫芙道“紫芙回去吧。”
她担心对方的目的不仅仅是院子里面的架子。
林紫芙不甘心的被瑛姑拖着回去。
而廖婶一家也被惊动了,廖婶还有何大华两人跑到了林紫芙家的院子。
结果一进院子就瞧见院子里面七零八落的架子,有些发懵“紫芙这是怎么了”
她刚才听到了声音,但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不知道。
林紫芙咬着牙一脸的愤怒道;“有人半夜搞破坏,把架子给弄倒了,对方还真是用心良苦。”
她想到了周夫人,越来越痛恨起周夫人来。
廖婶弄清楚了事情,瞬间也跟着愤怒了,叫骂起来“是那个缺德的东西,做出了这种缺德事情,实在是太气人了,一定是村里人。”
这种事情不用想也知道是村子里面的人,而且林紫芙得罪的人并不多,可以说目前为止只有周钱贵一家。
她瞬间想到了周钱贵道“一定是周钱贵和李秀花,这两夫妻就是缺德玩意。”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两人大半夜还来做这缺德的事情。
何大华脸色也不好看,拿着油灯看了一遍院子的情况,安慰起林紫芙来“紫芙你也别气,赶紧回去睡觉,这大半夜的折腾来折腾去的明日也没精神,等到天亮我叫上你大友叔帮你重新搭建起来就是,架子只是倒了,到时候立起来就好。”
廖婶也猜到了对方破坏架子肯定是不想林紫芙好好晾晒药草,肯定不能让对方如愿,吩咐起何大华来“明个你帮着香紫芙把这里弄好,我还不信了,还能让那两个缺德的东西得逞了。”
不争馒头争口气,虽然知道是谁弄的,但没证据也不能轻易去找别人。
这一点在场的人都懂。
这种事情必须要抓个现行才行,所以几人都没有提起去找周钱贵麻烦的话。
林紫芙很生气,但何大华的话也是对的,现在必须要回去睡觉。
“谢谢廖婶和大华叔,你们也赶紧回去休息吧,这大半夜的还让你们两个起来。”
她才说完,住在廖婶家旁边不远的李秋菊也端着油灯走来了。
毕竟林紫芙家有亮光,自然猜到睡梦中听到的响动是那里来的。
她一走进院子也看了一眼地上的架子,立刻骂起来“是那个缺德的东西做的事。”
这大半夜的左右不会是林紫芙和廖婶把架子弄倒的,一定是有人捣乱。
廖婶不想吵太多的人,轻声道“现在不是说这个事情的时候,秋菊你也赶紧回去睡觉。”
廖婶夫妻和李秋菊一起离开,林紫芙关上了院门,眼神之中却透着厌恶。
瑛姑很生气道“那家人太过分了。”
林紫芙眼神越来越冰冷“既然他们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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