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严正方,黄浩然面生惊色,不解圣意。
秦军长途跋涉,深入陇西腹地,可谓是一支孤军。
该趁着公羊越率军在外,雷霆之势攻破城池啊,王上为何突然改变主意了。
季玄陵神秘兮兮的一笑,低声问道:“黄爱卿,严爱卿,你们可知公孙家为何将林乌郡内的兵勇,全部集结在黄岩城”
“自然是固守待援了”
严正方随口说,发觉季玄陵面孔笑意更浓,不禁好奇的询问:“王上,莫非您看出其他端倪”
黄浩然,严正方皆为聪慧之人,抓住蛛丝马迹,顺藤摸瓜,便抓住事情的核心。
此时,听闻季玄陵言语,黄浩然俨然恍然大悟,轻笑道:“黄岩城处在陇西核心,像颗钉子死死钉在林乌郡,各城精兵集结在此,首先阻挡秦军的锋芒。
尘给守将主要目的,仍是固守待援,等待公羊越率军驰援。”
说着,黄浩然躬身向季玄陵道:“若臣猜测的没错,王上欲趁着公羊越仍困守肃州,将计就计,等待林乌郡内守军集结在黄岩城,领兵一举破城”
“如此做,黄岩城易主,林乌郡同样会归秦,此乃一石二鸟之计啊”
严正方闻讯,瞬间猜出季玄陵的计划,眼眸满是钦佩之色。
季玄陵微微颔首,唇角上扬:“徐闻达,郭济康不再黄岩城,城内守将不过一介莽夫”
说着,示意严,黄二人靠近,低声道出自己的杀敌策略。
黄岩城。
南门,军旗飘飘,鼓声隆隆。
带甲精锐驻守城头,一个个长剑强弓,战意浓浓。
公孙洵,公孙贺,带着几名幕僚,将领,巡查城防之余,等待公羊燕率军凯旋。
半个时辰前,信使从前线送回捷报,小妹率军成功伏击秦军前锋。
闻讯,满城将领欢喜,小姐首战告捷,大大激发军威。
凭小妹率军便可伏击秦军,岂不是说,声震陇地,夺取陇东二州的秦军徒有虚名么
秦军兵临城下时,陇西男儿可出城大杀四方,挫其锋芒。
公羊洵,公羊贺,亦欢喜万分。
捷报传回,城内守军气势大振。
若小妹羁押俘虏凯旋,越发激起陇西军气势。
林乌郡各城精兵齐聚,陇西军以逸待劳,来日定可杀得秦军人仰马翻,落荒而逃。
欢喜时,南门前的茫茫荒野中,忽然冲出一匹快马,奔雷疾行,朝着黄岩城而来。
瞬间,南门之上众将愈发欣喜,自是信使从前线送回捷报。
公羊洵轻吐口浊气,温润的面孔中洋溢着笑容,阔掌拍在墙垛上,激动的说:“太好了,一定是小妹率军歼灭秦军前锋了。”
“常言道虎父无犬子,小姐巾帼不让须眉,首战告捷,重挫秦军锋芒,来日两位公子率军征战,必然杀得秦军落花流水”一名幕僚抱拳附和。
随着那匹快马靠近城池,公羊洵,公羊贺,面孔中的笑容渐渐凝结,荒原上快速赶来的人,举动不像寻常信使,倒像一名女子的身影。
顷刻间,他们暗暗喘口气,内心隐隐感觉不安。
旁边的将军,幕僚,收敛笑意,耷拉着面孔,心思难测。
战马逼进,众人渐渐看清楚来人身份,不是公羊燕又是何人。
此时,公羊燕披风已经丢失,头盔消失不见,披头散发,像个逃荒的妇人。
策马入城后,公羊洵快步冲下城头询问道:“燕儿,怎么回事,随你征战的五千铁骑呢”
公羊贺带领一众将领匆匆上来,目睹公羊燕狼狈的神情,与期待中相差太远了。
众目睽睽中,公羊燕秀面尴尬,窘迫,垂首低语道:“兄长,燕儿大意了,灭秦军前锋,遭其后军扑杀,铁骑损失殆尽,兄长治罪吧”
“什么”
公羊洵大吃一惊,温润的面孔中布满惊惧之色。
小妹的计划滴水不漏,所率领的铁骑,却遭秦军扑杀了。
不远处,公羊贺同样惊慌失色,城头守将,幕僚,则变得越发心惊胆战,像霜打的茄子,眼眸内泛起道道惊色。
他们中,不少人计谋武艺尚且不如公羊燕,眼见公羊燕战败,若秦军杀来,又如何阻挡。
“洵公子,既然秦军击败小姐率领的铁骑,肯定发现我们的图谋,前行中必然谨慎小心,估计黄昏时将兵临成下。”一名守将胆战心惊的说。
闻声,众将哗然。
又有铁骑战死,岂不是说,秦军再次得到不少铠甲么
今日小姐率军奇袭秦军前锋,所有铁骑遭扑杀,不久,黄岩城内守军怕也要承受秦军的滔天怒意。
眼瞧着军心不稳,公羊洵瞪了眼那名守将,抽出佩剑一剑斩杀,喝道:“乱我军心者,杀无赦。”
“没错,前来黄岩城的秦军不过三四万,反观城内集结林乌郡内所有精骑,足有十万之众,莫非还不能死守城池吗”公羊贺疙瘩脸上怒气横秋,阔掌搭在剑柄,虎目低垂,怒视在场将领。
众将幕僚闻声,危机感稍稍减缓。
这时,公羊洵高声道:“众将听令,率军严防死守,阻挡秦军锋芒,坚守到父帅领兵归来,将领赏金百两,兵勇赏钱石贯。”
“喏”
众将得令,除公羊洵,公羊贺的亲信外,剩余将领纷纷返回城头。
向府衙前行时,公羊洵瞥了眼无精打采的公羊燕,安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燕儿你不必纠结。只是为兄好奇,秦军内,何人率军击溃小妹”
自家小妹的武艺,战术,他是清楚的,秦军内,普通将领挡不住她的双股剑。
顿时,公羊燕花容羞红,怒火中烧,隆起的胸脯起伏,感觉臀部火辣辣的疼痛,走路时一拐一瘸,牙齿咯吱作响:“除季玄陵那狗贼,还能有谁”
季玄陵
公羊洵,公羊贺皆是一惊,小妹在战场与季玄陵交锋了。
公羊贺眼神来回打量着公羊燕,疾呼道:“燕儿,秦王小儿武艺如何,是否以多胜少,仗秦军规模庞大,故意欺负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