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君侯竟然下令让出军帐,以安置那些老弱妇孺”
李儒听着那奴仆传给他的情报,也是目瞪口呆
他倒是真的不明白吕布为何会如此多难不成是因为他说多了董卓迁民的事情,让吕布误以为这些百姓极其之重要,不能亏待半分可是就是那样,也不能让出那些军帐来啊。
这内心还有些慌乱的李儒,在马车中坐不住了,立马便是找到吕布,他要好好地给吕布说教一下,什么叫做军心连董卓都明白军心的重要性,你怎么能够弃之敝履乱世之中,兵马才是最重要的,其次是地盘,再其次才是民心。
营帐外,暴雨如注。
吕布那冰冷的目光放在了一缚手跪下的甲士,“你为何人”
跪下的甲士多有不忿之色,也是丝毫不顾忌着失礼的行为,直瞪吕布,“我乃是魏校尉账下一司马李奉”
“你可知罪”
看着这李奉的模样,吕布冷眸一闪,沉声道。
“不知”
李奉依旧是不服气,纵然眼前之人乃是他最敬畏的君侯
“我所下的军令,你可知晓”
吕布依旧是冷声道。
“知晓”
李奉低下头颅,随即又是红着眼睛辩解道,“可是我依旧是不服凭什么将我等的军帐让给那些流民我等为君侯出生入死,君侯何以如此相待暴雨之下,君侯怎不体谅将士之劳苦”
“李奉”
这李奉的话,令诸将面色齐变这魏越身后的魏续更是喝骂道,随即又是跪下向吕布请罪,“末将治军不严,请主公责罚”
“既知军令,却不遵从,更有背后诽谤抱怨主将之言,你可知是何罪”
吕布冷喝一声
这一声冷喝,倒是令众多将士都是心中凛然魏续更是以头伏地,“主公请恕罪这李司马随末将”
“按罪当诛”
李奉昂然不惧,直面吕布,“我既然出此言,君侯即使想要诛我,也毫无怨言,可是就算死之前,我也要向君侯死谏”
雨水顺着他的脸庞直下,湿透了他的衣甲,李奉朗声道,“君侯”
这李奉还没有说完,吕布忽然拔出腰中佩剑,一脸便是将他的头颅给砍了下去这鲜血直溅那李奉双眼还是瞪得十分滚圆那道身躯,就那么无力地倒下。
所有人,都是让这意外地情况给惊得不知所措从李奉的言语中,多是对于吕布有不敬之意,他们也是明白李奉可能必死了。可是吕布竟然亲自动手将其给杀了,让他们实在是措手不及。
鲜血与雨水混合在一起,给人的感官十分之强烈。这脸上还带着血的吕布环顾一下四周,冷声道,“蛊惑人心,按罪当诛”
所有人都是噤若寒蝉
这些人哪里不知道吕布这是杀人立威呢即使他们还有些怨气,哪里还能够在此时表露出来没看见这个司马都让吕布给斩了这个司马还是魏续的亲信。魏续更是魏越之弟,那可是吕布的近亲之将,可是即使魏续求情,也依旧是不能救下这个司马。
望着不远处的军帐,吕布深吸一口气,冷喝道,“成廉”
“诺”
成廉转了出来。
吕布指着那李奉的头颅,侧头看向成廉,“将这个李奉的头颅给砍下来,传首示众给我传令给诸将,法不容情,即使是他们跟随我征战多年,若是有违抗军令者,我依旧斩无赦”
“诺”
成廉俯首领命
而吕布又是扫视了众人一眼,无一人再敢与吕布相视,尽皆俯首。看着这些人的模样,吕布冷笑一声,“既然从军,什么苦不能吃为了区区军帐之事,竟然心生怨气,倍感不平,实在是可笑至极那些老弱妇孺畏惧风雨,难不成尔等也惧风雨不成”
众皆无声
这斥责的声音,让他们没有办法反驳,也根本升不起反驳的心思不少的将领还有些愧色,他们怎么会淋不得风雨而且他们眼前的主将吕布,就和他们一起披蓑衣戴斗笠,在这风雨中淋湿,他们还有什么值得抱怨的
难不成还真的要他们去跟那些老弱妇孺争一争不成李奉的死,让众人深深地明白了吕布的底线他们的这位主将,可是对于这些百姓极为爱戴的呢。而对于军纪,亦是十分之注重没有看见这一路上来,那些欺凌百姓的士卒尽皆是被砍去了脑袋。在这种时候,哪里还有人与吕布继续争辩这件事情
吕布面无表情地走了。
魏越望着吕布的背影,也是怒了,一脚踢在了魏续的背上,大骂道,“丢脸君侯给了你一个建安校尉,你魏续便是这么报答君侯的你这帐下司马,该死一万次”
这魏越是真的怒了
别看吕布在的时候,他什么都没有说可是他这胸中,早便怒火冲天了这李奉是什么人区区一个司马,竟然还敢抱怨吕布甚至于吕布质问时,竟然还敢振振有词的辩驳,这样的人,就是吕布不杀,他魏越也绝对不会放过的只是让魏越更为恼怒的是他这个弟弟魏续竟然还去向吕布求情简直是将他魏越的脸面丢尽了。
让魏越一脚踹倒在泥泞中,魏续也是沉默不语,魏越更怒,还要继续给他几脚,可是却让成廉给阻止了,“承飞,这也不是成继之责”
到底是成廉劝阻了,魏越这才止住了怒气,又将目光放在了那些将校上,“假若这军中还有流言敢诽谤君侯者,君侯即使不杀,我也要斩了他君侯之言尔等也听得清楚,区区军帐之事,你们还要和那些老弱妇孺争利不成他们怕,我们不怕”
说到这,魏越又是喝道,“君侯已将他的帅帐让了出来,我亦会将军帐让出来安置那些妇孺”
在成廉魏越两将的斥骂声中,众人也是纷纷表态。就这样,有吕布这个主将在前,又有成廉魏越这一干将领在后,纷纷将军帐献了出来,其他的兵卒就更不用多言了。
所有的老弱妇孺,也是在第一时间,就住进了那些军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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