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早有耳闻”
吕布点点头,“公则不知,这逢纪为使时,颇为傲慢,而我最见不得这种傲慢之人,便轻慢了他他劝说袁盟主兴兵,也只是为了一己之私至于这沮授,我也是有所了解此人乃是冀州名士,原来也是做过这韩馥的别驾从事,更是被韩馥表为骑都尉,深得韩馥信任在韩馥让冀州时,沮授甚至还劝阻这韩馥勿让这冀州。可我倒是难以理解,何以这袁盟主入主冀州之后,一辟这沮授为别驾从事,二表这沮授为监军,加封奋威将军,位在众人之上,连你们这些力主袁盟主入这冀州,让袁盟主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了整个冀州的有功之臣都不能及呢”
见吕布说起沮授,这郭图那心中滋味,也是颇为难受这袁绍能够入主冀州,他们才是有功之臣啊可是袁绍做了什么将沮授辟为别驾从事,成为这冀州的大总管然后又表奏沮授为监军,奋威将军,监制内外俨然是位居袁绍之下的第一人了这还不算,后来袁绍又是将田丰任为别驾,这个在韩馥的麾下,没有得到任何重用的冀州名士,一跃而成了袁军中第三号人物。而最早跟随袁绍的许攸逢纪,还是在袁绍入主冀州时立下大功的郭图辛评荀堪等人,皆是不如这沮授田丰二人的身份和地位。
“这沮授不劝谏袁盟主扫除这腋肘之患,却迫不及待的劝谏袁盟主犯我并州,为这贫瘠的并州之地,劳师动众,何以如此”
吕布沉声道。
“我也曾劝谏过,可奈何此次主公执意如此”
郭图摇摇头,又看了眼吕布,“那幽州的公孙瓒纵然是这腋肘之患,可是温侯如此骁勇,并州也是一隐患耳这并州若是不定,我主公也是忧心不已若是温侯能够脱离这袁陶公孙三家的联盟,我主定当不加以讨伐耳不知温侯意下如何”
“哈哈哈”
吕布大笑,“在你眼中,我吕布便是背信弃义之人乎”
“这”
郭图脸色黑了下去,正欲辩解,却见吕布伸出一只手掌来,“勿要再言郭公则,此次我可以放你归去,只是你须应允我一件事”
“何事”
这郭图那藏在衣袖中的掌心都是出汗了,那双目光死死的盯在吕布的身上。
“劝说袁盟主退兵”
“这不可能”
郭图愤然立起,“我五万大军,兵临晋阳此时劝说我主公退兵,乃是万万不可能做到的事情若是温侯欲要求和,我还能让我主稍加退让,应允温侯所求。”
“求和你这是让我向袁绍屈膝么”
吕布冷笑,“这件事,你办不办得到都得办”
“什么”
郭图愤怒的看向吕布,似乎立刻明白了什么,指着那杯中酒,“此酒你下了毒”
“只是慢性毒药,这一时半会,你还死不了,可是这将来,可就不一定了”
吕布看着那懊悔的郭图,神色颇为得意,“我会放你回去,而且还会还你两名亲卫,毕竟这山高路远的,你这一个冀州名士,还真不一定能够活着见到袁绍了呢”
那仇恨的目光盯着吕布,郭图脸色铁青一片,将整个案桌上的菜肴美酒全部掀翻可是吕布却漠视着这一切,转身便是离去。
而这一切,李儒都是看在眼中。
“这酒中无毒”
李儒追随着吕布的步伐,与吕布一同向外走去,在迈步时李儒还不忘了提出质疑,“主公能够以这一时之机瞒住这郭图,可终究瞒不了一世。况且,这劝说袁绍退军之事,仅凭一个郭图并不能做到”
正在疾步的吕布忽然立足,看着身边的李儒,“你说若是郭图欲要劝说袁绍退军,这袁绍身边,会有何人反对”
“沮授、逢纪等人断然不会应允,如今这袁军都快兵临我晋阳了,正是劝说袁绍一鼓作气,拿下我并州之时”
李儒回道,“所以主公让这郭图劝说袁绍退军一事,实在是妄言以儒之见,这郭图回袁营中,都不会提退军之事,若是提起,难免不让袁绍怀疑,从而失去袁绍的恩宠”
“我自然知道如今这袁绍自然不会退军,可若是他在我晋阳,甚至于在这榆次,便是受阻了呢有郭图在,只要这袁绍有一丝迟疑之心,必定会极力劝谏”
吕布自信的说道,“这郭图乃是力主袁绍入冀州时的大功臣,再加之其巧言令色,颇受袁绍信任。他说的话,还是颇有重量若是袁军受挫,这郭图可能还真的能劝说袁绍退军”
“主公之言,倒是颇有道理”
这一番话,李儒听了,也是颇觉得有道理的。只是他心中,还有些疑虑,毕竟在他的眼中,郭图还是那个袁营中的重要谋士,其重用,自然不言而喻。就如同他李儒郭嘉贾诩徐庶四人,若是让袁绍擒住了,可能好心的再还给你吗不可能这样的智谋之士,不能收为己用,也不能让其继续为敌。只是如今吕布执意要放这郭图,更是说出这番道理,李儒也只能勉强接受了。
“文优,你待会儿便从那些俘虏中,挑选郭图的两个亲卫出来护送郭图回去”
吕布看着李儒那还有点儿疑虑的模样,这心中也是叹了口气。他能够告诉他李儒,他放郭图回去,乃是为了给袁绍送一个好助攻的嘛李儒毕竟不知道,这历史上的郭图,乃是怎样的神助攻存在。所以,这一套下来,吕布只能是用这个勉强的理由,去解释放走郭图的用意了。
“诺”
李儒领命,又看了看吕布,微微一愣,“主公没有什么话,吩咐那两个人的嘛”
“不用吩咐了,呃”
吕布似乎忽然想到什么,又告诫了李儒一句,“算了,还是让他郭图自己来挑选这郭图在袁营中的作用,可真的太大了,我还真怕有人把他给告发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