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初平四年四月初,吕布进军云中,克沙陵,降服匈奴左日逐王尔烛,征讨最后一个不臣者匈奴右日逐王突利。
而在吕布攻克沙陵的时候,突利也是尽起大军欲要援救沙陵,可是还未至沙陵,便是听到了这尔烛归降的讯息。这突利气的差点儿没有脑袋一昏,直接冲进沙陵,将这尔烛给跺成肉馅了。沙陵既然丢失了,突利也是放弃了进军沙陵的想法,也没有急着和这汉军决战,只是在汉军驻营扎寨时,轻骑兵骚扰。
在开始的时候,遇到那小股骑兵,汉骑还去追击。可是在有一次,曹性率领百骑追击时,遇到埋伏,差点儿挂了之后,吕布便是禁止再去追击。
汉军不再理会这些小股骑兵的袭击,步步为营,缓缓推进。只要匈奴的骑兵靠近,就以弓弩招呼着。就这样,双方也是陷入僵持之中。
帅帐中,李儒为吕布解释着匈奴这一番行为,“这些匈奴骑兵,也是知晓了我军的可怕。没有急着与我军决战,也是因为那突利知晓,我军粮草不支,欲要速战速决罢了。他以轻骑兵袭扰,也是让我军不堪其袭扰,愤而出军追袭,从而达到包围我军,歼灭我军的目的。”
这一番话,令众人都是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曹性的手臂还挂着伤,就是他率领百骑,悍然追袭时,遇到了埋伏时所受的伤。如今听到李儒的这些话,有些不忿,“往日都是我狼骑骚扰别人,如今却让这一群胡狗给骚扰,真是耻辱”
“只能忍耐一时”
李儒道,“我军的骑兵少,而那突利的骑兵多。以寡击众,殊为不智这突利如此挑衅,也是为了设下埋伏,吞下我军骑兵。”
“这突利不与我军决战,该当如何”
吕布看向李儒。
他倒是想要击败这突利,可是突利不与其决战,也是无可奈何。
“那便逼他们与我军决战”
李儒沉声道,“云中,乃是他们的巢穴我军只需步步为营,缓缓推进。在这云中,他突利,不想与我军决战都不行”
“倒也是稳妥之计。”
吕布微微点头,可是却觉得还是有些耽误时间,这样处于被动,可不好望了一眼帐中诸将,皆是欲要求战的。
“君侯,我倒有一计,可以让突利与我军一战,只是此计甚险,不知君侯可否用之”
一直默不作声的郭韬忽然开口了。自张杨中箭后,吕布整顿了其麾下部曲,而郭韬的位置就有些尴尬了。在和张杨征伐时,张杨多是听从于他的意见。而很多的事情,都是询问于他。可是吕布却非如此,吕布有谋士,有武将,自身也很果断,很少需要郭韬言语。再者,箕陵之乱后,郭韬也是为吕布所忌惮。很多决策,都是有意避免了这郭韬的。
“何计”
吕布沉声道。
“他突利不敢与我军决战,还是怕胜不了我军可是我军只要露出一个破绽,引诱他突利与我军决战。”
郭韬说道。
这郭韬的话,令吕布陷入沉思之中。破绽他汉军中的破绽,还真有一个。只是这样做,确实有些犯险。
转头望了郭嘉一眼,郭嘉在吕布耳边附语几句,吕布这才点头,看了郭韬一眼,“郭太守,你所说的破绽,可是这尔烛以及其麾下四千骑”
破沙陵后,尔烛以及其四千骑,便成了一个问题。吕布可不敢让他们再留在沙陵,否则他们若是叛变,吕布可就是腹背受敌。故而只让他们随军征战这突利,但又不敢给这个尔烛放权。否则的话,这四千骑,可不是闹着玩的。
“正是”
郭韬回道。
吕布沉思了片刻,“好,容我考虑一下,你们暂且退下吧”
“诺”
诸将退下。
帅营中,唯有吕布李儒郭嘉三人,吕布看向两人,“你们认为这尔烛该如何处置”
“尔烛怀有异心,不若趁此之机,将其一绝后患”
李儒狠辣的说道。
“那该出何计”
吕布再次询问道。
“不如让这尔烛引诱突利攻我军大营”
郭嘉谏言。
吕布看向郭嘉,“那如何才能让这尔烛乖乖的听我们的话呢”
“略施小计即可。”
李儒轻轻一笑。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他突利算什么即便是埋伏又能如何那须祢三万骑围我,最后还不是让我给击败了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日后再若发生此事,定斩不饶”
帅帐中,传来一道道咆哮声。
尔烛疑惑的走近帅帐,却是看见帅帐内,几个汉人将领耷拉着脑袋走了出来,其中还有一个绑着绷带带伤的。看到这几人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尔烛讨好的一笑,用那汉言道,“诸位这发生了什么事情”
所有人,都懒得搭理这个尔烛,直接离去了。只有那个带伤的将领,有些咧嘴的看向尔烛,“你是匈奴人”
尔烛笑着点点头,“是我就是这匈奴的左日逐王尔烛”
说完,尔烛还指了指这个帅帐内,“这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们刚刚”
曹性拍了拍尔烛的肩膀,微微一叹,“主公正在发怒呢这数日,那突利不与我军交战,只让小股骑兵袭扰,主公让我们几将出击,不料中了埋伏,损兵折将”
“啊”
尔烛一愣。
还没等他继续询问,那曹性便是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转身离去了。
营帐中,那道还夹带着怒气的声音,忽然响起,“何人帐外喧哗滚进来”
尔烛掀开帐帘,只见满地狼藉。
那铜灯都是给砍成了两截,案几也是被整个掀翻了,那些个案牍都是撒了一地。
“尔烛拜见温侯”
尔烛俯身给吕布施礼。
看见这尔烛进来,吕布依旧是怒气不减,“尔烛,你这匈奴左谷蠡王的位置还想不想要了我养你们四千骑有什么用居然让那突利的骑兵,贴到我脸上来了你尔烛这四千骑,敢不敢给我出战突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