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的一番话,令那匈奴使者一惊,见吕布隐隐有应允之意,连忙开口道,“尊敬的温侯,小人可不是此意我主尔烛大人可是诚心欲要归降汉军的只是还请温侯能够宽限几日,让尔烛大人有缓和之期”
“三日,绝不可能。”
吕布冷言道。
匈奴使者脸色苍白了点儿,不甘心的询问道,“那温侯能够宽限几日”
“半日。”
吕布语气十分坚定。
那使者闻言,连忙摇头,“不可能不如我们各退一步,就宽限两日,两日如何”
“半日”
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使者不得已,再退一步,“那便一日半,小人不能再退了这沙陵,温侯断然不可能在这一日半克下的”
“你要明白一点,这是他尔烛要降”
吕布沉喝一声,“如今这北地,各部落皆已臣服自我破那须祢三万骑后,还有何人能敌我汉军让尔烛好好想想,他是现在降了我,待我平定这北地,立他为这南匈奴的左谷蠡王为好,还是待我大军破了这沙陵,将其头颅高悬,震慑各部为好”
使者面色更加苍白。
他发现和这个大汉温侯,还真是不好商谈。正在那儿左右为难之际,吕布又一谋主站了出来,郭嘉走近了那使者,缓缓的拍了下他的左肩,“你是匈奴人这汉语可是说的可以”
“小人自小在这汉地长大,我们北地很多族人,都会说汉语我们很是尊崇大汉汉人天子,也是我们每年祭祀天神时所必祭祀的”
使者很会言语,然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郭嘉就打断了,“我可不是听你表忠心的你这汉语如此好,也应该知道,如今我汉军远来,可是王师但凡抵抗王师的,皆是叛贼可是要斩其头,夷其族的”
“我也明白那尔烛在想着什么,不就是以为这沙陵坚固,还能坚守几日,等待那突利的援兵么可是他尔烛也应该明白,且不说那突利来不来援,即便是来援,那突利又会许诺尔烛什么左贤王还是右贤王如今这北地局势,很明朗了。北边各郡,皆已臣服,即便是你主尔烛与那突利联军,也胜不了我汉军。再者,那突利援军迟迟不到,你可知为何突利自然是希望你我双方之间伤亡惨重之时再来窃取胜果,别说是再等数日,即便是再多数日,这突利的援军也不会到”
一番话言完,郭嘉也是盯着那使者,“回去之后,将我的这番话,好好的说与你主尔烛听听,你主尔烛便不会怪罪于你了”
“小人定会将这番话,说与尔烛大人听”
使者回道。
这营帐中,诸人皆是不善,唯有郭嘉对他态度算是不错,让使者对于郭嘉,也是多了一些好感。
“好了,你且退下吧”
吕布适时出来说道,语气森然的说道,“我就给尔烛半日的时间,让尔烛好好想想”
使者退了下去。
李儒又是谏言,“主公,这连日来攻城,我军也是疲惫不堪,可是却万万不可松懈如今这尔烛也是支撑不住,当以虚为实,做出全力攻城之势,让尔烛惊惶再者,须祢颇为威望,却是让尔烛杀了,主公可以反间之计,传其谣言,言这须祢旧部欲要拿尔烛之头颅,献城归降”
“善”
吕布看着左右两大谋臣,此心甚慰有两大谋主筹划,他吕布何忧扫视一眼帐中诸将,吕布沉喝一声,“你们诸将可都听清楚了这气势,一定要足让他尔烛看看,他若不降,我汉军半日便克他这沙陵,斩其头颅,以悬众”
“诺”
诸将齐道。
在吕布的命令下,整个汉军皆是沸腾了如何激起这士气,诸将可都是有诸将的办法。
成廉巡视着他麾下部曲,粗着嗓子,“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我成廉以前可是做过君侯的亲将的可不能让君侯丢脸君侯说过了,三日克下这沙陵,就要这三日克下你们能办到吗”
“能能能”
众人齐呼
成廉得意的一笑,“这才是我带的兵嘛就算我不是君侯的亲卫主将了,我成廉带的兵,也一定不能比那些亲卫差不然传出去,我成廉都不好意思开口”
望着成廉那边的呼喊声,魏越不屑的一笑,“喊什么喊呢嗓音大,了不起魏续”
“大兄”
魏续看向他的兄长。
魏越当即踹了他一脚,“愣着干嘛赶快去鼓舞士气啊对弟兄们说,待会儿战鼓敲起,老子亲自带头冲锋让他们给我扯破了吼,不能让咱们的声势比那成正德他们差,明白不”
“明白了”
魏续摸了摸那被魏越踹的屁股,嘴巴嘟囔着,他这个兄长,明明自己说不过人家成廉,偏偏还要嘴硬。算了,谁让他好歹是自己的大兄呢这鼓舞士气的事情,还是得自己去搞了。
这边,曹性望着成廉魏越两部那惊天的叫吼声,回头看着一眼身后的狼骑,无可奈何的摇摇头。算了,让他们去吼吧他们狼骑,这次就看那些同袍们的表演了。没有多余的话,曹性只是吩咐了一句,“待会儿把那战鼓,全部给我搬出来使劲的给我敲”
眼瞅着吕布麾下的数将,都是把气势做足了。眭固也是脸色黑黑的,听着那前来禀报的士卒道,“将军,这次攻城没有我们的事情了”
成廉魏越薛兰李封四将皆是让他们部曲做出了攻城的姿态。这些张杨旧部,却是有些不满了攻城可是大功尤其是这数日,都是那吕布麾下的将士去攻的城。他们还以为也要轮到自己了,可是看这模样,吕布就不打算让他们参战啊
难不成,他们还真的是被遗弃的孩子不成
“放屁”
眭固呸了一声,瞧了一眼那士卒,又给几个部下道,“你们现在就给我下去准备攻城告诉弟兄们,不要给主公丢脸了就几个胡狗,还怕干不过给我牟足了劲,我要听到他们的怒吼声不破沙陵,誓不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