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姝又是看了吕玲绮一眼,看到吕玲绮那平静的目光,小心翼翼的拾起了那地上的佩剑。那佩剑,极为精致,剑柄上,还镶嵌着一颗宝珠为装饰。将其拾起来,恭敬的将其递给吕玲绮。
吕玲绮却是没有接过这剑,反而是在询问丁姝,“你说过只要我肯收留你们,你们什么都能干是吗”
丁姝疑惑的看着吕玲绮,连忙点点头。
“那好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侍卫了”
吕玲绮冷声道。
丁姝又是一愣,那李黑陈卫秦谊三人也是不解。这大小姐想要干啥难不成是不满意他们护卫不成。
“你现在手中有剑,便不怕那些欺负你的了”
吕玲绮望着那女孩,“有剑你也可以去保护你想保护你的人而不是任由别人欺侮”
丁姝看了一眼小男孩,目光坚定了下来,朝着吕玲绮道,“多谢小姐”
李黑有些质疑道,“小姐,她可是女子让她当侍卫,是不是”
“女子又怎么了”
吕玲绮不满的瓢了李黑一眼,“我也是女子,你也觉得我好欺负吗”
“不不不”
李黑连忙摇头。
冷哼一声,吕玲绮声音极冷,“谁言女子不如男你们能够拿起这些兵器,我们就拿不起来你们能够在战场上厮杀,我们便不能”
“不仅仅是她我还要从晋阳的那些流民中,收养那些无父无母的女孩,让她们成为女卫让她们习剑,日后也能够随我征战沙场”
吕玲绮的声音,斩钉截铁。
可李黑三人,却是连汗都流下来了。他们大小姐还真是胡来这天底下,哪里有女人上阵厮杀的但他们也不敢反驳,大小姐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吧谁让她是大小姐呢。再说了,吕玲绮若真的想要豢养这些女卒,大概也不会有人反驳。这些女孩,说实话,在这乱世,根本不受重视。要是男孩还有人收养,可是这些女孩,却是根本没有人去收养。大多数的女孩,可能都是饿死冻死在街头,好运一点儿的,也是到大户人家,为奴为仆,或是去了青楼这些地方为娼妓。
“走吧”
拽起缰绳,吕玲绮看着丁姝怀中的男孩,回眸一笑,“阿母也要给我生个弟弟,肯定要比他还要可爱,嗯,还要乖巧”
“小姐,这要是不乖巧呢”
“不乖巧不可能,在我面前,哪有不乖巧的你看你们几个,都对我服服帖帖的嘛”
“小姐所言甚是”
马蹄声响起,声音逐渐飘远了。
在那些流民的羡慕的眼神中,姐弟俩也是让那十数骑给带着离去了。那数十名跪在地上还有些颤抖着看着那离去的背影的难民,冷汗直下。地上,那无头的尸身还留在那儿,不远处那丑陋的头颅上,眼睛还没有闭上,竟是死不瞑目。
“老爷,这个姑娘的身份真不是普通人家呐”
马夫还在感慨。
可是男子那紧皱的眉头,却是稍稍舒展了一些,重新捧起了这书卷,“继续向前走吧,这马上就要到晋阳了,不要招惹是非乱世,人命如草芥啊”
“得嘞”
扬起马鞭,马夫高呼一声应道。
箕陵之乱,张杨负伤之后。吕布整顿张杨的旧部,继续向北征伐。
不数日,便是军至沙陵。
在沙陵的尔烛,万万未曾预料到,吕布竟然会冒雨进军两万多汉军,将沙陵团团围住,攻伐数日,让尔烛心颤,遣书至汉营,欲要以为缓兵之计。
帅帐中,诸将齐立。
尔烛的使节,一个穿着皮袄的瘦高匈奴匈奴男子恭敬的将尔烛交给他的信书,交与吕布。
“尔烛可是欺我不会用兵如今我大军围城,你沙陵可战之卒,区区数千你主尔烛有何资格与我谈若降便速速打开城门俯首归降,我应允他的这个左谷蠡王之位不变。若不想降,我大军不日克下沙陵,定将其头颅悬挂于城头上如此简单之道理,还有什么可考虑的”
吕布扫视了一眼这信笺,便是将其掷于案上。
若不是沙陵乃是进军云中的门户,他可没有多少的废话和这尔烛言。作为云中的一个屏障,沙陵也是有些地理上的优势,其前有白渠水流过,为其护城河,又临近这沙陵湖,汉军也不能四面围城,断其水源和粮草。再兼沙陵城墙,在这北地上,也算得上是坚固的了。因此汉军连攻数天,也是未能攻克。也正是因为如此,吕布才选择招降这尔烛,可是如今看来,这尔烛倒是觉得这沙陵,成为了他和吕布讨价还价的资本了。
“最尊敬的温侯我主尔烛大人可是很有诚意的,希望温侯能够也能体会到我主尔烛大人只想请求汉军暂停攻城,让他安抚那些部落酋长们,以让汉军能够安稳的入城”
尔烛的使者也是颇有些口才。
“这沙陵降不降,还不是你主尔烛的一言让我缓攻三日可你我都应该清楚,有这三日,我汉军也早能攻克这沙陵”
吕布冷笑。
“温侯可是说笑了我沙陵城坚粮足,即便是汉军再围半月,也断然不可能破别说是三日,即使是三十日,也是破不了的”
使者谦卑的一笑。
这一言,却是让诸将怒了。
成廉魏越两人几乎同时站立出来,他们可是吕布的亲将,自然不能堕了吕布的面子,“这匈奴使者好狂妄的话语主公请让成廉魏越攻城,三日城若不克,请斩吾头”
见这成廉魏越两员将领,给吕布涨脸了。李儒这个谋臣,也是站了出来,对着那使者就是呵斥,“到底是何人给你的底气,竟然让你说出如此大言不惭之语我大军兵临城下,你主尔烛早便是诚惶诚恐,不然何以遣你入我汉营,商量归降一事然你却在此夸下海口,实乃可笑之极”
言完,李儒也是向吕布谏议道,“主公我看这尔烛,实无诚意既然这使者如此狂言,主公也不需再言,便让这尔烛看看我大军,三十日克不克得下,他这沙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