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和以前面几个人的表现相比,这军司马王节绝对不像是与胡轸有密谋谋反之人毕竟其有恃无恐的模样,确实令人不怎么怀疑。尤其是徐荣还为这位军司马王节说情。这位军司马王节,乃是徐荣之心腹,也是徐荣最信任的麾下绝对不可能与胡轸的事情有关联
可面对王节的质疑,吕布只是淡淡的撇了其一眼,“王司马,你还真是隐藏得够深难得徐将军对你深信不疑,若是胡轸不死,恐怕你就是胡轸篡夺兵权的最关键一人吧”
“你可曾听闻一句话,再阴冷的毒蛇,也藏不过猎人的眼睛你与胡轸狼狈为奸的事情,莫非是觉得胡轸死了,再无人知晓,所以才会有恃无恐”
吕布摩挲着剑柄,语气很是平淡。
可他的话,却是让本来正气凛然的王节话语为之一滞所有的目光都注视在了王节的身上,尤其是成廉那凶恶的眼神,右手已经放在了剑柄上,似乎下一秒就会拔剑杀人。
“温侯说笑了,末将绝不敢与胡轸有任何联系还请温侯还末将一个清白”
王节直接跪下,不复刚刚的强势,反倒是朝着吕布拜了几下。
“拖下去吧”
可惜他的举动却没有让吕布的眼中掀起半分波澜一如前面的几位,在王节那苍白的脸色中,被几个士卒直接拖了下去。而军司马王节的事情,也是令诸人心中更加畏惧三分。
再次点了数个人的名字,吕布才停止了继续点名的举动。片刻钟之后,从营帐之外,传来一道道惨叫声,一名士卒进来禀报,“叛贼已全部诛杀”
“好”
吕布高喝一声,这才看向底下的诸人,“胡轸欲要谋我,我便先诛了他但凡与胡轸共谋的党羽一并诛除冤有头,债有主,我也不愿再多杀戮,首恶已除,其麾下将士一概赦免从今日起,尔等皆要听从徐将军之令,有不从者,斩之尔等可听明白了”
“明白”
诸人早已经被吕布的手段给吓住了,心中那忐忑的心终于是落了下来,哪里还敢反对再者,胡轸在军中的威望并不及徐荣,如今更是连累诸多人,那些胡轸的麾下军官恨胡轸还来不及呢
“这些人,我便交与你了不要再负我厚望”
吕布站了起来,拍了拍徐荣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胡轸谋反,与上一世何其相似可惜上一世,他临阵倒戈,导致徐荣力战而死而这一世,由于一个意外,吕布在胡轸还未动手之时,便将其诛杀了可是胡轸虽死,这七八千的西凉军将士,还是一个隐患而如今能够安抚住这些士卒之心的,也唯有徐荣了。
其实在胡轸死后,吕布也考虑过安插亲信。毕竟这将七八千的西凉军,威胁实在是太大了尤其是在胡轸死后,徐荣之威望更甚若是也如胡轸那般反叛,可就威胁太大了。但吕布仔细想想,还是放下了西凉军之事,暂且还是不可妄动。胡轸已死,他用铁血手段镇压下去在回到并州之前,这西凉军还是交给徐荣一人统帅为好。
“主公如此信任末将,末将无以为报,愿为主公效死力”
徐荣眼眶微红,向吕布拱手道。
经过一夜的激战,临近黎明时分,终于是又是平静下来。胡轸已死,而那些党羽,也被吕布一网打尽,而这一切,还多亏于胡轸若不是从胡轸家中找出来了那些同谋的名册,吕布还真不好将胡轸的党羽找出来,更不知晓,堂堂徐荣麾下的军司马,竟然会是牛辅的心腹难怪胡轸身为副将,却敢生出异心了。只要徐荣一死,这西凉军的统帅,自然非胡轸莫属了。
陕县的县衙中,吕布正在与李儒商议着一些大事。
“并州牧张扬,向来与主公交好,主公此次可诈其河内,再夺并州以并州为基,傲视天下诸侯,奠定霸业之基。”
李儒说道。
若取并州,先据河内
事实上,在如今这个时期。河内一郡的重要,比之整个并州的地盘还要好据吕布得知,如今的并州可是乱的很各种势力交错,尤其是异族的侵掠,使得并州的大半江山已经不在汉人手中了。张扬这个并州牧真正实际掌控的地方,也只不过是一个上党郡,以及太原郡乐平郡的一些地方。稍远一点儿的雁门云中朔方五原四郡,早已经在异族的铁蹄之下。
“张扬与我素来为旧我若是夺其河内,恐怕引人异议”
吕布轻叹道。
张扬为人还是十分不错的对吕布绝对是没话说想当初,吕布在白门楼,走投无路之时,遍观天下诸侯,也只有张扬欲要引军救援吕布可惜未曾出兵,便是被部下刺杀而且在吕布离开长安,仅剩数百骑犹如丧家之犬逃奔张扬时,张扬不仅仅给其一块地盘休养生息,更是抵住了李傕郭汜两人的逼迫,暗中保护吕布
“主公若是顾及声名,可徐徐图之”
李儒抚摸长须,“先在河内寻一地驻守,再慢慢筹划亦是不迟儒有上中下三策。上策,主公挟大胜之威,所向披靡之势,一举夺下河内,占据并州以主公如今麾下精锐,不需一月之久而中策则是主公先快速夺下河内,暂缓出军并州,待河内安定之后,再出军夺得并州不迟,大约需要三月之久。下策则是主公先以大义之名,求得河内一县之地驻守,再寻机会占得河内,攻取并州此策,需得半年。”
“上策太急,下策太缓”
吕布立刻回道。
“上策虽急,可变故却少下策虽缓,可步步为营,可据大义之名至于这中策嘛,不急不缓,可弊端也多一则,三月之间,恐怕多生变故二则,主公若是夺得河内,恐怕与张扬交恶若是长安有所意外,恐怕主公便是四面为敌”
李儒的话,令吕布微微沉默。
看来李儒早便知晓长安肯定会有所变故了若是李傕郭汜真的攻陷长安的话,恐怕第一时间就是想要杀死自己到时候,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李儒走了,可走之前,那眼神还在期盼着吕布能够做出决定可吕布跪坐在席间,久久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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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