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来了一发转头就走,没有确定立场的他并不想和库尔萨拉的人说太多。具体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对付库尔萨拉,他还需要考虑回到祖安之后再慎重考虑。
毕竟这关系到未来的大陆南方局势,而不是他自己的一时意气。
但是他还是没想到这一发穿甲弹给库尔萨拉的人带去的冲击。
大火被很快平息,全城的人都集中到了被毁的法师塔的下面。
看着眼前的一片废墟。
“是低语者格林法师的法师塔,”有人悄悄的说,
“哦,就是那个一生致力于猎鼻改造和气味图谱的格林法师”
看来这个法师在这里也小有地位。
“没错就是那个格林。”
先前的人回答道。
“据说,他和他的弟子已经将气味图谱的范围扩大到了一万七千八百五十二种,真是一个充满毅力的家伙啊”
“吼吼,可惜他所有的精力和智慧都被用在那该死的猎鼻上了,不可能和在血脉的领域和我们竞争了,嘿嘿,学会了他的知识,难道能让我吃饭吃的更香么”
“嗯那可不一定或许会更臭”
“嘻嘻”
“呵呵”
一群人尽情的嘲笑。
看的出来这个格林法师在库尔萨拉城内也是个不受欢迎的家伙。
但,每个中阶法师都不简单。
他们口中的格林法师正灰头土脸的和防卫署的一群家伙们对峙。
“这么说来,我的法师塔的摧毁,是和拉斐尔法师你有关么”
格林法师是个身材高高瘦瘦的家伙,将整个人藏在深深的兜帽中,只漏出声音,看着对面的大胡子拉斐尔法师。
拉斐尔法师无辜道:
“可是,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但是那是你首先打掉了敌人的浮空艇,才导致的敌人的反击。”
刚才曾经斥责过拉斐尔的老年法师议员这会儿来劲儿了,
“你甚至根本不知道别人到底有没有敌意,就发动了攻击,打掉了别人的浮空艇,多么漂亮的一艘浮空艇,我敢打保证,那艘浮空艇绝对是某个炼金大师的杰作,甚至我们的敌人有可能正是这位炼金大师。”
“你想到过没有,拉斐尔一个能够制造出如此巨大的一艘浮空艇的一个炼金大师,他究竟是谁,又是属于哪个国家哪个势力,他有多少的追随者,手上有多少的实力,以及,将来又会有多少为了讨好这位炼金大师,而有可能对我们敌视的势力。”
“没有,你什么都没想过。”
“你挑起了一场战争拉斐尔法师我要到议会里向所有人申诉。”
“哦,不不不”
“没那么夸张你夸大了事实。”
拉斐尔满不在乎的说,
“只是一次攻击,这里没有战争。没有任何战争。”
“但是,你口中的这次攻击,毁掉了我的法师塔”格林法师不满意的插嘴道。
“这全是你的错误”
“首先,你在不明情况的时候,冒然发起攻击,引来了敌人的反击,其次,在敌人反击的时候,你没有及时发现,导致了我的法师塔的倒塌,作为掌管整个防御系统的掌管者,你没有尽到你的职责,防御住来自敌人的攻击。”
“现在我想知道的是,到底是谁来负责赔偿我的损失拉斐尔法师。”
一提到赔偿拉斐尔立刻蔫了,一座法师塔,我的天,即使是让他为防卫署打工一百年也不一定能赚到足够建造一座法师塔的薪水。
他这次在防卫署的执勤算是彻底毁了。
不仅没有赚取足够的积分,还有可能背上一大笔债。
他自己现在的法师塔还没有着落呢。
这个债务,如果防卫署全都压在他的头上的话,那他就真的彻底毁了。上百年打工还债的经历能够彻底的毁掉他的未来。
而且格林法师的申诉合情合理,的确这个责任全在他和他身后防卫署的头上,这个惩罚无论如何是跑不掉了。
现在就看上面的人是怎么看待这次的攻击了。
“敌人到底是谁”
结果事情到了城内真正的大佬们这里,视角立刻换成了另一个模样。
“敌人的威胁评估程度如何,攻击是何等性质,对方是否会再次发起攻击,以及如果对方再次发起攻击的话,我们的防御体系是否还足以被信任。”
“敬重的塞维利亚法师,我们把防御体系的控制权交给你们防卫署,难道你们就是这样回报我们的信任的。”
“我们要知道防卫署究竟还值不值得信任。”
总之,库尔萨拉城内一番鸡飞狗跳。
虽然一枚来自地球的穿甲弹并没有真正威胁到库尔萨拉,但是造成的后果却也绝对不小。
而这整个事件里,从头到尾,一直是以神秘人的面目出现的亚瑟也落入了库尔萨拉城内数百名中阶施法者,以及数千名出身血脉术士的正式级施法者的眼中。
“快去,我们必须尽快打捞出那艘落入海底的浮空艇,摸清楚对方的实力,最起码在对方的攻击再次到来之前,我们必须知道敌人是谁,以及擅长的领域。”
库尔萨拉全部动员了起来。
而现在,一手搅起了这一切的亚瑟已经回到了几百公里外。
祖安,他回来了。
此时的祖安,一个地下的矿洞下,地底雾气蒸腾,岩浆流动,这里是一个火山口,火山口上,一个祭坛就建在上面,整个巨大的地底洞穴中,无数的矿工像是蚂蚁一样进进出出,他们正在试图在岩浆的上面,搭建起一个巨大的元素池,元素池的上方,粗长的表面描绘着符文法阵的魔力管道弯弯曲曲,沿着洞穴一路向上,一直飞到离地面大约五十米的高处。
这里,一个巨大的建筑物正在地底建成,它的表面像是一个圆球,但是其中,圆球的上面,是一扇可开合的圆形顶盖,可以在圆球被升上地面的时候打开,为其中的东西提供视野。
圆球的里面,如果让亚瑟来看的话会很熟悉。
因为很简单,那是一个巨大的炮管,一门口径足有500,炮管长十几米,整个炮身被设计安装在一个圆形的滑轨型炮座上的超级大炮。
亚瑟的朋友兰博正抱着一台ib笔记本,熟练的操作着上面的模型软件,和现实中的参数进行对照。
对这门大炮的安装进行最后的微调。
这整个体系,实际上是一个能够升降控制,随时从地底升上地面就地展开火力的超级炮垒。
而炮垒的主要火力,正是这门名叫“祖安之怒”的超级火炮。
这门祖安之怒火炮的设计比起诺克萨斯帝国的“攻城槌”来,设计要先进的多,也合理的多。基本上已经有了另一个世界的地球二战后期的水平。
地底的岩浆被元素池转化出魔力,为这门火炮提供无限能源。
可以想象当这门大炮升上地面时展开惊天动地的怒吼时的那个画面。
这才是真正的战争之神。
而昔日的天才炼金小子兰博正是这门火炮的设计者和制造者。
现在的兰博已经成了一个彻底的巨舰大炮主义者。
现在的祖安之所以能够凭着这小小的一隅之地抵挡住诺克萨斯帝国的大军的猛攻,靠的就是以他们这些维克托师徒为首的这些炼金学和魔导科技的“改革者”。
亚瑟的“火枪”不仅成为诺克萨斯人手中的利器,更在他们这些昔日的亚瑟同门的手里更加发扬光大。
祖安反抗军甚至已经实现了全火器化
现在,这里的人全都是“火力制胜”的信徒,这里的战争中的炼金学和魔导科技正在进行着一场轰轰烈烈的革命。
当初亚瑟在这里留下的那些笔记本里的资料,成为这次改革的推进剂。
事实上,两年的时间在施法者们的眼里并没有多长,亚瑟心里牵挂的这些人,兰博,维克托,格鲁特,这些人也都没什么改变。
此时,正在视察着现场的“祖安之怒”的最后的安装和调试的维克托突然心头一动,眉头一挑:
“嗯”
那红褐色的金属面甲上双眼红光闪烁:
“是他”
“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