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真大”呵呵轻笑两声,元郎君放肆地感叹着,眨着色眼,目光直勾勾地着公主殿下那对被束缚着的美胸。
“你放肆”见状,太平公主气急,冷媒倒蹙,身体似乎感到一丝不适,下意识地抬手捂在胸前,想要挡住元郎君那穿透力十足的目光。
胸脯起伏几阵,贵妇公主几乎强行压抑着怒气,寒声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能够感觉得到,公主殿下的怒意已然攀升至极点,再调戏下去,要将她惹爆发了
收敛起表情,元徽变得正常起来,拿起酒壶给太平斟满,一边动作,一边淡淡问道:“公主信道”
“是又如何”太平随口便答道。
“国师王知远”元徽声音平稳。
话音未落,便被公主打断,被美人逼视着:“你什么意思”
没有接话,元郎君唇边泛着笑意,双手举杯:“殿下,请这可是元徽准备的好酒”
伸手便用力拂过,杯倒酒洒,溅了些许在太平身上。这美少妇,脾气有些躁啊元徽心中暗哂。
对美人的反应似乎并不以为意,面上挂着浅笑,元徽自饮一杯:“殿下何以如此暴躁气大伤身啊”
调侃一句,但见太平公主面无表情,横眉冷对,元徽亦觉无趣。嘴角的笑容终于敛了起来,元徽让自己表情冷淡些,瞟着少妇丰胸:“以臣反君,以子逆母,公主殿下做得好一件大事”
闻言,太平玉面上终于有了点动容,明眸微缩:“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呵呵”元徽又不禁发笑:“公主若是不懂,何以应邀前来”
秀拳紧握,指节泛白,太平公主的心绪明显不稳,广颐之间,尽是躁态。她自己也清楚,自己只要上门,那就是心虚的表现,然而,她不得不来,抑或说是不敢不来。
深吸一口气,强抑着心头的愤懑,少妇厉色道:“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自然是干元徽又露出点骚气的笑意,轻飘飘地说道:“若是让陛下知晓,她极尽宠爱的公主殿下,竟然是逆案的始作俑者。不知她老人家当作何感想,对殿下,陛下又该作何区处您觉得,陛下会不会顾念母女之情”
元郎君的话说得已然足够明白,脑中各种念头浮过,太平冷视元徽,气势上不肯落于下风:“你是在威胁我”
“岂敢殿下言重了”元徽摆摆手:“佳人在前,末将岂能做煞风景的事”
无心去体会元徽语气中的“亲近”意味。
沉默,沉默了一会儿,太平公主忽然扬起脑袋,露出白皙的脖,轻蔑地看向元徽:“我不管你从哪里听来的毁谤之言,似此等恶语中伤,我决不罢休。连同你今日对我的无礼,悉数禀报于母亲,看你元将军,是何下场”
元徽哪里会在乎少妇这无力的威胁,淡定道:“殿下是觉得王知远、何云已死,便高枕无忧了您就不想知道,王知远临死前,说了些什么”
“陛下怀疑逆案另有主谋,此事殿下想必,也有所耳闻吧”幽幽地,元徽补道一句。
琼鼻间涌出几道急促的气息,紧握的指节已然泛白,从进入房间开始,太平便感觉格外不适,尤其与他的一番言语交流,更觉憋闷。
注意着公主的表现,元郎君继续道来:“公主殿下就没有好好思量过王知远的死如此重犯,元徽可是冒着极大的风险,才帮您灭口。”
“末将替您做了那么多善后工作,甚至派人去帮您解决何云,您就一点都不领情着实令末将心寒啊”元徽摇头晃脑的。
见元郎君在那儿喋喋不休,太平公主的耐性似乎被消磨干净了,打断还欲聒噪的元郎君:“我无心与你多言,直接说吧,你想要什么升官加爵土地财帛”
“末将在殿下眼中,竟如此肤浅吗”元徽啧啧嘴,似乎有些失望。
又饮尽一杯,目光直刺刺地落在美丽的少妇身上,语气格外骚:“末将想要什么,以殿下的聪慧,不知道吗”
“我怎知你”话音戛然而止。
注意到元郎君赤裸裸放在自己美胸上的目光,思及其方才大胆的调戏表现,再加上那印入脑海中的意味深长的眼神,太平公主哪里还反应不过来。
“你你”直接站了来,脸蛋胀得通红。
面上羞怒异常,本就冷冽的目光更添了几分杀意,瞪着元郎君:“你这贼子,真是狗胆包天,竟敢对我有非分之想”
“殿下此言差矣”元郎君当即摇摇头,自斟一杯酒,小酌一口,慢悠悠地纠正道:“元徽这是,色胆包天”
“你”元徽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令公主大感愠愤,气急之下,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帅气的面庞上笑容更甚,吃了不少酒,不知是酒醉,还是人醉,元郎君一脸的醉态,色目大胆地在太平丰腴的身躯上流连着:“公主殿下天姿国色,美名广传,末将早有闻之,心驰神往,倾慕不已。及初见,更是惊为天人。若得一亲芳泽,元徽死而无憾”
元郎君直白地向太平公主表达着“钦慕”之情,醉眼中的侵略性重了些,一时间,太平有些呆住了。
作为天之骄女的公主,何曾遇到过此等情景,别人哪敢这般轻薄无礼,总是有仰慕者,又有谁敢这般赤裸裸地表现出来。
公主受邀之前,有猜测过元徽的目的与诉求,甚至都做好了收买这个将才以为己用的准备。但是,她怎么也想不到,元郎君心中竟是这样的打算,一副好皮囊之下,隐藏着的,竟然,是这等龌龊的心思
看少妇公主脸色阴晴不定,元郎君嘴里不停:“殿下如此佳人,寡居多年,想必也是寂寞得很吧春闺难耐,若需面首,元徽乐意效劳,以作慰藉,必不致让殿下失望”
诉说着,元郎君的表情越来越骚,满脸放肆无忌,双目之中,闪着兴奋的色彩。
“你休想”无措了一小会儿,太平公主压下躁动的心跳,语气冰冷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