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龚长发也是发起了狠,将心里对鞑子所有的火气都是对着面前的桌椅板凳,花瓶摆件什么的发过去,只把这些东西是砸个粉碎。
一时间,大殿里面是充斥着噼里啪啦的破碎声响,吓得大殿边上的那些王府仆从奴才,那一个个的都是噤若寒蝉,生怕龚长发会把火气再发到他们身上去。
堵胤锡之所以要龚长发不管不顾的砸东西,其实这也是没办法。
人总是这样,在陌生而危险的环境下,总是会有些心虚,忐忑,特别是要冒充一个别人都比较熟悉的人,这难度就更加是大了。
所以为了给自己壮胆,也为了提前震慑住人,对人示之以威,这是最好的选择,堵胤锡当然要这样做了。
果然,堵胤锡的这一招,效果极好,王府里面的一众奴才,那个个都是吓得不能自己,哪里还顾得上别的,
如此一来,那就更加不可能有人去关心这个“多尔衮”是不是跟从前不一样了。
在通往多尔衮府邸的大街上,许多的轿子,还有马车,他们都是不住的狂奔,都是希望早一点赶到睿亲王府,参见多尔衮。
这些人都是刚刚堵胤锡命人前去通传的,效率倒还真是快,这短短的功夫,便是有这么多人得了消息。
这些人一听说多尔衮回来了,都是大吃一惊,再又有奴才来汇报,说是摄政王大人在城门口刚刚杀了一个拦路的奴才,这更加是令他们心生惶恐。
他们倒不是为了一个小小的亚特如,而是感觉这一次多尔衮突然回来,而且还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似乎是有重大事情发生,
再一联想到此次多尔衮亲自率领十万大军出征,难不成是大军,,,败了
这个想法一出来,顿时就是吓出一身冷汗,这要是十万精锐大军都败了,那我大清岂不是完了
所以所有的官员这时候都是下意识的甩甩脑袋,将这个想法给抛之脑后。
“我大清军容鼎盛,再加之此时那伪定王已死,弘光朝廷又昏庸透顶,这怎么看,都是不可能败的”
如此想着,一众官员也是不敢再耽搁,纷纷是穿戴整齐,或坐着轿子,或坐着马车,亦或是骑着马,便是直奔多尔衮的睿亲王府来了。
“你说摄政王大人怎么突然回京了你有消息吗”
“我也纳闷啊,这好好的怎么就回来了,听说带来的人也不多,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到了睿亲王府邸门前,一众清廷文武奴才便是纷纷交头接耳,想要打听出什么信息来,免得到时候说错话。
这样的时候,一旦说错了话,那可就真是要命了。
但是这时候谁又能有什么消息呢,就连那一向被引以为清廷第一谋臣的范文程,这时候也是一问三不知。
“不敢欺瞒诸位大人,下官也是不知摄政王大人为何突然回京,不过诸位也不需太过担心,待会见到摄政王大人,自然便知晓了。”
范文程这样说着,脸上虽然是看不出什么忧心神情来,但是实则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只怕这次事情不小啊。
为什么这样说呢
因为前翻多尔衮在多铎大军粮草辎重被烧毁后,便是命令坐镇京城的代善和洪承畴,让他们立即筹措粮草,以供应大军。
这大军刚刚出发,便出了这等事情,这不论如何说,都不是一个好兆头。
现在多尔衮又这样悄无声息的回来了,听说还只带回来了百余人,这哪里是一个堂堂摄政王该有的排场。
这种种迹象都表明出事了,而且事情一定不小
心里这样想着,范文程便是在开始打着草稿,寻思着到时候可能会出现的局面,到时候自己又该怎样应对。
一众鞑子朝的文武奴才,一共加起来最少也有五六十多个,他们个个都是鞑子里面的贵族,身份显贵,不是贝勒,就是贝子,还有什么尚书,侍郎,固山额真什么的,那是一大堆。
就这些人,就算是鞑子皇帝顺治,那都不一定能够把他们叫齐,可见这时候的多尔衮确确实实是威信不凡。
这些人步入睿亲王府邸,还没有进入大殿,便已经是听到了一阵噼里啪啦的打砸声响。
这让他们更加是神情变得严肃,呼吸都是不由得重了,心里也是更加忐忑了。
“启禀主子,王公大臣都来了,是否要召见”
一个奴才哆哆嗦嗦的便是前来跪地禀报,话语里那战战兢兢地的样子,任谁都是听得出来。
龚长发砸了许久,这时候也是累了,回过头来看向堵胤锡,询问他的意见。
龚长发毕竟也是没有见过大场面,要他来拿主意,那是难为他了,所以他心里下意识的,便是事事都向堵胤锡看去,让他做主。
堵胤锡没有丝毫犹豫,大手一挥手,便道:“让他们等着。”
“遮。”
那奴才走后,堵胤锡便对马巴里等人使了使眼色,示意他们在两旁埋伏。
马巴里等人不敢怠慢,立即便是鱼贯而出,埋伏到了大殿的两侧。
那些本来在大殿边上站岗护卫的鞑子奴才,这时候早就被堵胤锡给支走了,所以马巴里等人的布置都是极其的顺利,没有遇到一丝麻烦。
这也难怪,今天多尔衮这个堂堂摄政王大人,竟然是发这么大的火,作为奴才的,哪个不是想要躲的远远的,哪个还敢靠近。
所以当堵胤锡命令他们退下的时候,那命令可是犹如天籁之音一般,那是求之不得啊。
等到一切都是布置妥当了,堵胤锡便是对龚长发说道:“你先坐到上面去。”
堵胤锡一指那黄金宝座,便是对龚长发道。
龚长发看着那金光闪闪的黄金宝座,咽了一口口水,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这这,,,这我能坐”
堵胤锡心里也是好笑,“如今你是多尔衮了,在鞑子这里,有什么是你不能做的快坐上去吧,时候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