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我大清将彻底失去问鼎天下的机会。
不但如此,我大清好不容易在京畿之地站稳脚跟,若是贸然撤军,只怕将会引来各方势力的反扑,使得局势越来越错综复杂。
所以不论是何原因,我大军都只能是一战到底,还请摄政王大人为我大清江山千秋万代记,一定要坚持啊”
多尔衮无力的看了一眼洪承畴,心里哀叹一声,心说洪承畴啊洪承畴,你真是说的轻松,你知道现在大军面对什么样的情况吗
自从多铎的前锋大军败退后,那大军就没有安宁自在过一天,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总是会遇到定王兵马的袭击。
袭击也就罢了,偏偏这些人东一拳,西一脚,一打就跑,根本不和自己正面交战。
自己的人马还没来得及追出去,他们就已经不见踪影,这样的仗实在是打的憋屈,搞得大军现在都军心士气低迷,
若是再来一个突发事件,只怕都要酿成哗变了。
但是偏偏洪承畴说的也是事实,所以多尔衮也是不好说什么。
随着时间的一步步推进,这一战的重要性已经是越来越显现出来,若是早知道会变得这么严重,只怕多尔衮还会不会如此这般草率的出兵,那就两说了。
就在多尔衮心中郁闷之时,却是一个鞑子兵进来禀报,说是大军的左翼受到敌军袭击。
这样的事情几乎每天多尔衮都是要听到,而且还不是一次,但是每一次都是虎头蛇尾,多尔衮还没有作出反应,李起的人马杀了一阵子,就跑了。
这搞得多尔衮头都大了。
每每命令手下奴才一定要严加戒备,但是奈何大军七八万人,这么长的队伍,不可能没有破绽露出来,所以多尔衮也是对此无可奈何。
“知道了知道了。”
多尔衮挥挥手,便是让那报信的奴才下去了。
洪承畴见此,不禁问道:“摄政王大人,这伪定王人马来犯,为何摄政王大人不调兵遣将啊”
多尔衮不屑的笑了笑,道:“你刚来不知道,这些汉狗就知道虚张声势,打也不敢来打,每次本王命人前去,都是扑了空,不必理会,他们马上就会退去的。”
洪承畴心下一惊,心说这多尔衮也是沙场老将,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
“摄政王大人,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伪定王这般做,为的就是麻痹我们,若是我们掉以轻心,万一他来一次真的,那后果便不可设想啊”
洪承畴这话一出口,顿时便是后悔了,因为他这话虽然是为了大军的安全着想,但是当着这一众鞑子将领的面说出来,难免给人感觉他是在说多尔衮的不是,是在挑战多尔衮的权威。
果然,多尔衮听了,大怒,道:“本王用兵,岂容你这奴才来质疑,再敢乱我军心,本王定斩不饶”
洪承畴慌忙磕头谢罪,不再敢多言。
其实多尔衮不把这样的袭击放在眼里,那也不是没道理,因为他也是派出去了许多的鞑子探马,若是果真有大股军队出现,自己不可能不知道。
现在受到突然袭击,这只能是小股的敌军人马瞒过了自己的眼线,这样的人马如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所以多尔衮在心情烦闷的时候懒得搭理,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果然,不多时又是有那报信的奴才进来,说是偷袭的敌军已经跑了,不过大军却是死伤了两百多人,大半是汉军。
两百多人,多尔衮自然是不会放在眼里,
“怎么样,这些汉狗的脾气本王早就是摸透了,给本王等着,等到了济南府城,破了这汉狗的老巢,本王非要将他们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不可”
洪承畴慌忙道:“摄政王大人料事如神,下官佩服之至”
边上的多铎也道:“那些汉狗也就是敢干些偷偷摸摸的勾当,等到了他们老巢,看他们又跑到哪里啊”
有洪承畴和多铎两人带头拍马屁,其他的一众鞑子将领这时候自然也是一个个的跟上,只把多尔衮说的是难得的高兴起来。
就在多尔衮中军大帐马屁隆隆的时候,离着鞑子大军五十余里外的一处小山的窑洞里,这里却是人人郑重无比,眼睛里面也是有那仇恨无比的目光。
这些人都是站在那里,只有一人平静的坐在一张普通而老旧的椅子上,细看之下,这人不是李起又是谁
众人都是没有说话,但是空气中的凝重却是分外明显,让人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压迫力。
不多时,戚正的到来,打破了沉静。
“禀报殿下,我军突袭鞑子大军,并未遇到激烈反抗,在斩杀鞑子军二百余人后,我军撤退,战后清点人数,我军五人未归队,三人战死,九人重伤,轻伤不计。”
李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摆了摆手,示意戚正入列。
戚正郑重点头,而后庄严肃穆的站到了郭云龙,张初九,关占山等人身边,一起等候李起的最新命令。
李起的目光在戚正,郭云龙等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李起站起身来,看着众人,道:
“鞑子一举屠灭三城,如此罪恶行径,使我大明顷刻间最少十万百姓葬身于他们手中,是可忍,孰不可忍,本藩身为大明宗室亲王,身为我汉家热血男儿,试问如何能等闲视之”
戚正,郭云龙,张初九,关占山等人听了李起的话,也是身上一团火在剧烈燃烧。
李起又道:“本来我并没有提前发动大战的打算,但是如此罪恶,叫我如何能够容忍故,本藩决定三日后便向鞑子展开报复,叫他知道什么是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血债血偿”
一众人齐齐高呼,声音在窑洞里面经久回荡,震人心魄。
“传令,命岳来,黄廷所部做好准备”
李起一声令下,又是命人前去通传命令,让岳来和黄廷都是做好部署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