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叹过后,洪承畴和婆多便是立即命人收拾战场。
那些伤了的鞑子,还有得救的,便命人先送到附近的城池救治,免得带上他们影响了赶路速度。
死了的鞑子,也没什么说的,直接命人拉回去,让他们的家人去处理。
运送鞑子尸体回家,这可是一个美差,不但可以躲过这以后可能再次出现的袭击,还能得到鞑子家人的大笔好处答谢。
其实这还不算是最好的,最好的是如果在战斗的过程中,能够抢回被敌人杀死的鞑子尸体,那么这个人就可以得到那个死去鞑子的一半家产
这可真是不得了,突然之间就发了。
鞑子之所以有这样的一个政策,为的当然是尽可能减少明军得到鞑子尸体的可能性,让明军没有功绩,使其军心不振。
同时也可以显的鞑子自己战力凶悍,战死率低。
但是在战斗的时候抢尸体回来,这是一件极其冒险的事情,一个不好,自己就要搭进去,所以没有重赏,那是不可能有人去做的。
但是这重赏的钱,鞑子贵族是不可能出的,那谁出呢
想来想去,鞑子贵族便是将这笔钱摊到了死去的鞑子家人身上,交出一半的家产,既可以解决重赏的金钱来源,使得人人奋勇争先,自己又可以不花一分钱,鞑子贵族真是高兴坏了。
至于鞑子家人是个什么想法,那就没人管了。
死伤的鞑子问题解决了,可那些死伤的汉人降军呢,他们怎么办
老规矩,死了的,直接挖坑埋了,那些重伤的,补刀,也拖进坑里去。
轻伤的,能跟上队伍的,就跟上。跟不上的,也当成重伤补刀。
简单明了。
“大人,我还有救啊,我还有救啊,别杀我,别杀我”
“大人,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你们别杀我”
“狗鞑子,你们不得好死,我就算变成了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那些伤重,要补刀的汉人降军,这时候见活不成了,有的哭求,有的则是往死里咒骂鞑子。
这时候的他们,只怕是最后悔跟着鞑子的时候了。
那些个伤情还不算特别重的汉人降军,这时候也是不得不强自打起精神来,生怕鞑子也把他们给处理了。
一番忙活,这些事情处理完了,天也将黑,婆多的运粮队伍也不能赶路了。
当然,就算是不天黑,他们也没法再赶路了,因为那些运送粮食的民夫已经是跑光了,他们没有人啊
总不能让士兵拉粮食吧
真要那样的话,且不说这些个士兵会怨声载道,若是又再一次的遇上袭击,那士兵运粮已经是累的半死,到时如何抵御袭击
于是洪承畴在休整的时候,便是命人将这里的事情快马传送到代善那里去,让代善可以及早的加派民夫过来。
至于那些逃跑的民夫,可以遇见,那就是他们将要受到清廷鞑子的严重惩罚,人头落地那是免不了的。
所以同时也可以遇见,这些人逃回家后,一定会带着家人或成为流民,或上山落草,或远走逃到弘光朝廷治下。
能够等待清廷找上门来的,少之又少。
这些人不能够再为清廷鞑子做事了,这自然也是清廷的损失,毕竟也是五千多的壮劳力啊。
就这样耽搁了十几天的时间,半个月后,代善一番摊派抢抓,终于又是给婆多送来了五千民夫。
和民夫一起来的还有代善对婆多的一个传话,话里代善对婆多严厉斥责,并说若是再出差池,婆多也不用回去了,直接去地下和家人团聚吧。
这可是代善亲自发的话,真要再出了事,谁都保不住他
婆多当时吓得脸就白了,脚都打抖,若不是身边有洪承畴宽慰他几句,只怕他都要吓出病来。
洪承畴宽慰婆多时,心里也是感叹,这个代善还真是威名赫赫啊,一句话,这威力竟然是这般之大,这也就非怪不论是皇太极,还是多尔衮,都对他忌惮三分了。
这要是天下被清廷平了,大清江山稳固了,只怕这代善也就活不长了。
婆多这时候也是不敢单独上路了,只得是向洪承畴求救。
“洪大人,这汉狗狡猾多端,路上估计还要袭击我,还请洪大人再救我一命,一路和我同去吧,等我顺利交了差,一定好好谢你。”
说到这里,婆多生怕洪承畴拒绝,想到男人大多好色,于是颇多又说道:“大人,我家里还有上次豫亲王多铎赏给我的两个江南女人,貌美如花,还多才多艺,回来后,我也一起将她们送到大人府上去。”
能够让一个鞑子将领对一个汉人官员说这样的话,可见这婆多也确实是被逼得没办法了。
洪承畴一听这话,连连摆手,道:“不行不行,婆多大人这话如何说,你的妾室,本官又怎能相受呢这不是折煞本官吗”
“大人这是答应了”
洪承畴无奈,再加之他也确实是不放心婆多这一支运粮队伍,于是也就只能答应一路同行。
正好也可借这一个机会去见一面多尔衮,当面和他再商量一番如何对敌的事情。
婆多见洪承畴答应,哈哈大笑,而后好像生怕洪承畴会反悔一样,立即便是催促手下人马上路。
远处,见洪承畴和婆多的大军又是再一次的出发了,几个郭云龙大军的探马便是立即将消息向刘凤成报告。
此时的郭云龙已经又是被李起调走,去支援黄廷戚正他们去了。
不过郭云龙在走之前,还是奉了李起的命令,留下了五百骑兵给刘凤成指挥,这袭击鞑子后勤的任务便是交到了刘凤成的身上。
刘凤成一共是带了两千人马来,加上郭云龙的那五百骑兵。
跟洪承畴大军正面硬打,这自然是够呛,但是骚扰他们,偷偷袭击他们,却已经是足够。
化小胜为大胜,这是李起对这场战争的战略定义,所以包括刘凤成在内的所有将领,那都是不着急,都是抱着跟鞑子慢慢玩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