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自开封城破后,我时刻都在记挂你的安全,如今见你无恙,我便心安了。”
真诚的话语总是容易让人感动。
陈园园历经劫难后,这时候再次见到李起,又听到李起这发自真心的关怀,心里的感动之情可想而知。
“殿下”
忍不住,陈园园便是一头扑进了李起的怀中,在李起的怀里大哭起来,眼泪也是瞬间打湿了李起的胸膛。
李起见陈园园扑进了自己的怀中,先是一愣,而后便也知道这段时间陈园园一定是受了许多的委屈,这时候才是忍不住情感爆发。
“没事了,没事了。”
李起轻声安抚着陈园园,手也是在陈圆圆的后背上轻轻拍打。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过了很久,陈圆圆的情感爆发终于过去,又也许只是一瞬间,
当陈园园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慌忙挣脱出李起的怀抱,而后便是要对李起下跪陪罪。
李起哪里会让她跪拜,一手便是托住了她,然后便是脱下身后的披风,披在了陈圆圆的身上。
这时候的陈园园因为一路的奔波,也没有什么衣裳换洗,再加上开始被马四道命人绑在一根木棍上,所以身上的衣裳显得很是破旧。
这和陈园园那风华绝代的相貌和气质很不匹配,所以李起本能的便是解下了身上的披风,给她披上了。
而后李起便是带着陈园园离开了这里,丝毫没有搭理张胜发的意思,全然当他不存在。
张胜发见此,只感到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自从他加入屋顶山土匪窝后,一步一步向上爬。
即便是最开始做一个小罗罗,他都没有像此时这般被人如此无视。
虽然说这个人有可能是皇亲国戚,但是在身份没有确定之前,他本能的便是在心里下意识的排斥了。
而且此时李起还要将陈园园带走,这可是他这几天一直在心里魂牵梦绕的女人,为了这个女人,他甚至情愿短寿十年。
就这样让李起带走,他又怎会心甘
别说此时李起的身份尚未确认,即便确认了,他都不一定会同意。
“啊”的一声怒吼,张胜发从腰间猛然抽出一把匕首,便是要向李起的后背飞过去
说是迟,那是快,就在张胜发手里的匕首即将要脱手飞出的时候,又只听得“咻”的一声风响,然后紧接着便是一声凌厉无比的惨叫。
众人不由的寻声看去,见此时张胜发拿匕首的手,已经是被另一只匕首刺穿,鲜血顺着他的手哗啦啦的流淌在地上。
然而就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又是听得一声“咻”的凌厉风响,又是一把匕首紧接着直接刺进了张胜发的喉咙。
整个匕首的刀身全部都是刺进了张胜发的喉咙里,张胜发用手紧紧的捂住咽喉,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李起身后站着的那个人。
此人不是刘桃树又是谁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怎么可能比我出刀还要快,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张胜发一直都对自己的匕手功夫非常的得意,曾几何时,他手里的这把匕首甚至亲手杀死了屋顶上的前任首领。
也就是靠着这把匕首,他赢得了今天属于他的一切。
但是今天,夺走这一切,也同时夺走他生命的人,却同样是一个善使匕首的人,并且他的匕首功夫很明显在自己之上。
这样残酷的事实,让张胜发很是难以接受。
“你,,,你是谁”
张胜发艰难的向刘桃树问道,他想要知道这个人的名字,不能死了也不知道债主是谁。
“哼”
刘桃树对于张胜发,那显然是不屑一顾,冷哼一声,刘桃树便是走到了张胜发的面前,不顾他还未断气,便是直接先将刺进张胜发右手的匕首拔出,而后又是直接将张胜发那咽喉的匕首也给拔了出来。
这一番动作下来,直接便是疼的张胜发惨烈无比的大叫,鲜血更加是止不住流出来,不过几个呼吸后,他便是意识极快的混沌,最后一个闷头栽在了地上,死了。
“呸”
刘桃树对着他的尸体“呸“”了一口,骂道:“就你这小子,也敢在我面前用匕首,论使匕首,老子是你祖宗”
骂完,刘桃树又是看向了张胜发的那些手下罗罗,眼睛都是在他们身上一一扫过。
这些罗罗少说有四五百人,但是就在这时,即便李起离开了,带走了五六名护卫,还只剩下刘桃树他们不过二十多人。
但就是这二十多人,当着他们四五百人的面,把他们的头领给杀了,但是他们这时候有的不是怒火,想的也不是要围攻报仇,而是恐惧,深深的恐惧
至始至终,不管是李起,还是刘桃树,亦或是魏万章等人,没有一个人将这些土匪看在眼里,这一点,每一个罗罗都是可以清晰的感受到。
他们不是没有火气,但是不知为何,他们就是发不出来,亦或是根本就不敢发出来。
而此时,他们的头领张胜发更加是轻而易举的被刘桃树杀死,这般的轻松自在,好似杀的不是一个头领,而是一只鸡鸭
头领的被杀,还有那对李起,刘桃树等人的深深恐惧,使得他们这时候面对刘桃树的目光时,本能的便是打了一个哆嗦。
“跑啊”
也不知是谁带头喊叫了一句,而后的结果可想而知,刚才攻打庄堡还杀气腾腾的一众土匪,瞬间便是化作鸟兽散,各自只顾得逃命去了,谁还有心思去给张胜发报仇。
这便是乌合之众的典型特征了,看着人多,其实也就那样,杀了一两个当家领头的,自然也就散了,这也是李起和刘桃树他们至始至终不把这些土匪罗罗看在眼里的原因了。
这若是换做李起被杀,你看看刘桃树他们会不会把天给捅一个窟窿出来。
所以说到底,不是李起刘桃树他们自大,而是实力摆在这里,实力,决定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