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许就是许多人讲究的生活雅兴吧。
从细节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大致性格,都说这阮大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艺术家,戏曲家,看来他对这细节上的追求倒还确实是高。
只是你一个好好的艺术家不当,跑来躺朝廷这趟浑水,我李起来躺这浑水,那是没有办法,你跑来起个什么劲。
参观完了一圈阮大铖的府邸,天色也是要暗下来了,李起这才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说告辞。
“阮大人,这天色将晚,本藩就先回去了,告辞,告辞。”
阮大铖见李起终于是要走了,不由得是在心里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我的个祖宗啊,你总算是要走了。
走了就好,走了就好。
“这天色已晚,不如殿下在下官这吃了晚饭再走吧。”
阮大铖随口客气了一句,便是要送李起出门,哪知道李起听了阮大铖这话,来了一句,好些没让阮大铖当场扇自己几个嘴巴子。
“既然大人这般盛情挽留,本藩也不好拒绝,那就在大人这里吃了饭再走吧。”
阮大铖一听这话,当场石化
见过脸皮子厚的,没见过脸皮子这么厚的,今天李起的拜访,真真是刷新了阮大铖的人生认知。
哪知道这李起还不止是自己要吃,还要请别人进来。
只见李起不顾阮大铖那呆愣模样,对一边的阮大铖管家道:“麻烦这位管家去外面请我那几个护卫进来,想来他们也饿的紧啊”
“这这这,,,老爷”
那管家跟了阮大铖这么多年,那哪里还能看不出阮大铖的心思,那不用看都知道阮大铖那是要多烦李起,那就有多烦李起,他一个下人,哪里敢乱做主。
阮大铖这时候已经是完全没有了脾气,对管家无奈的挥挥手,道:“快去将殿下的护卫请进来,还有,置办一席上好的酒宴,本官要好好款待殿下。”
“是,老爷。”
管家答应一声,而后便是去操办了。
“呵呵呵,,,”
李起见阮大铖如此,没脸没皮的呵呵笑了几声,而后道:“那就打扰大人了。”
“不敢不敢,这都是应该的。”
阮大铖有气无力的答应了一句,看向那即将要黯淡下来的天空,眼神里面尽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他阮大铖生无可恋,但是人家李起,还有李起带来的刘桃树,魏千章,魏万章等人,那却是一副人人高兴无比的模样,在酒宴上,他们喝得尽兴,甚至还划起了拳来。
就这模样,谁还相信他们是被人软禁在京城走不开,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们是来吃喝逍遥来了。
就这样折腾了到了半夜,李起他们吃罢酒席,这才是再度告辞。
这时候的阮大铖那可不敢再客气,说什么要不住了再走之类的话,你可不要以为这客气话只是客气,有些人那是会当真的啊
送走了李起一行人,阮大铖回到自己的卧室,一个闷头便是倒在了床上,平生第一次,阮大铖感觉一个人清净的时候,这感觉是那样的美好,好的令人不能自拔。
再说李起,出了阮大铖的府邸后,便是坐上了马车,回自己的王府去了。
现在的李起也不像开始那样住驿馆了,而是搬进了自己的王府。
这是弘光皇帝前不久特地为李起安排的,说是说让李起好好的在王府里面休养,其实就是软禁。
不但这王府里面的仆从都是眼线,就连外面,那也是一样,到处都是明里暗里的人在盯着,只要李起一出门,最少是几十号人跟着一起动,
李起见此,真是无语,李起心说你们累不累啊,老子就他娘的这点人在这里,你们还不放心,还怕老子逃走,
老子真的想要逃走,哪里又会来呢
回到王府,顾炎武便是来了。
李起和顾炎武而后去了书房,刘桃树和魏千章他们在书房外守护。
这时候,一个十七八岁的丫鬟上来,想要进去给李起和顾炎武他们添茶。
这丫鬟别看生的娇小,样子也是一副天真模样,但其实她是被安排在定王府的眼线,为的就是时刻观察李起的一举一动。
丫鬟正要进书房,哪知道脚还没迈进去,便是被那刘桃树伸手拦下。
刘桃树也不说话,只是用那眼睛恶狠狠的瞪着丫鬟,好似要将那丫鬟生吃了一般。
“将将将,,,将军,奴婢给王爷添茶。”
那丫鬟吓得花容失色,但是为了探听李起的消息,她也是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只希望刘桃树会对自己一个弱女子怜香惜玉。
但是很明显她错了,什么是怜香惜玉,刘桃树那压根就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怜香惜玉这回事。
“你这贱婢,没有吩咐就来打扰王爷清净,你好大的胆子千章,带下去打十个板子。”
“是。”
魏千章虽然年纪比刘桃树要小上二十来岁,但是他也同样对女人没有什么怜香惜玉,
动起手来那也是不含糊,直接便是像拎小鸡一般把那丫鬟给拎下去了。
他们有这样的思想,对女人没有什么尊重,这也是无可厚非,毕竟这年头就是这样,讲的是男尊女卑。
你要是在这年头大谈什么男女平等之类的话,只怕不光那些男人会把你当神经病,可能那些女人也会同样把你当成神经病看待。
这也许就是时代的必然性吧。
那丫鬟一见自己被拎下去,要打板子,立时吓得花容失色,慌忙喊道:“将军饶命啊,将军饶命啊,奴婢不敢了,奴婢不敢了。”
“啪”“啪”“啪”的几声凌厉风响,
魏千章毫不客气的便是几个大嘴巴子打在了这个丫鬟的脸上,顿时便是把她一张小脸打得红彤彤的,巴掌印也是分外明显。
“犯错埃罚,还敢不老实,在这大呼小叫,惊扰了殿下,杖毙你这贱婢也是应该”
那丫鬟见魏千章毫不客气的威胁要杖毙她,知道这不是说着玩的,这下吓得不敢再叫了,只能是任由魏千章拎着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