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四大寇对徐乾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鲁妙子也没有食言,直接就把杨公宝库的机关图给了徐乾。
徐乾达到目的之后自然也要离开了。
如今他统一天下的阻碍就只有李阀和宋阀了,徐乾已经命令寇仲备战,他想让天命之子来耗一耗李阀的气运。
李阀其实很好战胜,长安虽然易守难攻,但它却有致命的缺点,那就是杨公宝库,徐乾完全可以通过杨公宝库的地道神不知鬼不觉的攻入长安。
李阀好战胜,宋阀反而有些困难,宋阀有天刀宋缺这么一位超级高手,并且身居蜀中易守难攻,这是很麻烦的事情。
对了,徐乾将李秀宁放了回去,只不过徐乾一时没忍住把她给圈圈叉叉了,还是在柴绍身边,真是失策,失策。
徐乾还是觉得自己定力不够,这要是让寇仲知道了那该如何是好
不过寇仲那傻小子也不会主动追问李秀宁,李秀宁好意思把这件事情告诉寇仲
商秀珣为徐乾整理衣服,她含情脉脉的看着徐乾:“不多留一些日子么”
徐乾抚摸她的秀发道:“等朕一些时日,朕会接你去洛阳。”
看着徐乾的背影,商秀珣却回忆起了那天徐乾将她拥在怀里轻轻的念叨:“走,我带你去杀人。”
想道了那一天他弹指杀人的霸道。
更想道这么些天他们颠鸾倒凤的情形。
她的眼睛微微有些湿润了,商秀珣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位很坚强的人,现在她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
她终于理解了当初自己母亲的心情,看着心爱的人离去,只能一日复一日的等她回来。
“小姐不回去么”
侍女问道。
“走,回去。”
商秀珣又恢复了雷厉风行,英姿飒爽的样子。
只不过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了,因为她的心中已然有了牵挂。
徐乾毫不犹豫的就离开了飞马牧场,他对商秀珣自然有一定的感情,不过这感情没有他想象中的大。
他这次的目的地是巴蜀。
首先他是要找邪帝向雨田的四大弟子。
外界传闻向雨田修炼道心种魔大法而亡,但只有徐乾知道,这个老家伙还没死,并且活到了隋末。
他已经由邪帝舍利练就道心种魔大法,但他不愿如此凶险的武功和提取风险极高的邪帝舍利留存人世,所以传给四名凶残徒弟道心种魔大法跟提取舍利元精的法门同时,也把提取元精之法教给祝玉妍,但邪帝舍利却另外交由鲁妙子收藏在杨公宝库里,故布疑阵让四名弟子跟阴癸派互相残杀。
徐乾当初忘了问祝玉妍提炼元精的方法,不过没关系,还有邪帝的四大弟子会。
他的第二个目的就是去说降宋阀。
是的去说降宋阀。
天刀宋缺威震天下,一把天刀震慑九天十地,并且本身也是不世出的军事奇才,想要说降他谈何容易
当年杨坚都被宋缺十荡十决,被迫封他为镇南公。
并且宋缺一生简直汉统,很不屑杨坚,因为杨坚不是纯正的汉人血液。
但徐乾还是有把握说服宋缺的,他要和他约战,只要把宋缺给打服,那么以天刀的信义不可能反悔的。
其次,宋缺也不是死脑筋的人,当退路没有的时候,他也会妥协的。
在原著中他就被寇仲给坑了,寇仲被徐子陵以兄弟情义以及国家大义一忽悠,拒绝与李世民争锋。
然后宋缺就傻眼了,最后大势所趋之下他也只能服从李阀的统治。
正是基于这样的原因,徐乾才觉得自己有可能说降宋缺。
一路疾行,徐乾穿过竟陵,来到巴蜀,徐乾在经过竟陵的时候指点寇仲让他多读兵书,以兵入道,这让他的井中八法更进一步。
徐乾觉得有可能的话,将来学得天刀,让寇仲领悟,但现在挡在他和寇仲面前的还有一位李秀宁。
穿过竟陵,徐乾便来到巴蜀,巴蜀丛林密布,群山起伏,地形非常的复杂,也正因此巴蜀自古以来便是“易守难攻”之地。
军队想要进军巴蜀那是超乎寻常的困难,后勤,地形的不熟悉,很容易被宋阀放风筝。
不过徐乾的第一目标并不是宋阀,而是邪帝庙,若是所料不错的话邪帝的四位弟子就活跃在周围。
徐乾踏上登庙的山路。
窄路忽地开阔,在斜阳夕照下,一弯山溪在密密层层、挺拔粗壮的楠树林中蜿蜒而来,潺潺流动。
最动人处是林木间有三条小巧又造型各异的小木桥,互为对衬,各倚一角,形成一个三角形的小桥组合空间,罩在通往寺庙的唯一林间通路处。
徐乾暗赞:“鲁妙子不愧是天下第一工匠。”
没错,这邪帝庙也是出自鲁妙子的手笔,年轻时候的他也是风云人物呀。
山路一转,前方赫然出现另一小亭,建于危崖边缘处,面对山外广阔无尽的空间和落日雄壮的美景,教人胸襟怀抱从幽深扩展至似与宇宙并行不悖的境界。
山路斜斜深进山中,穿过另一座密林后,是近百级石阶,直指庙门。
这座没有名字的古庙,依山座落在坡台之上,石阶已有被破毁损裂的情况,野草蔓生,显是被荒弃了一段日子,在黄昏的幽暗中多了份阴森的感觉。
灯火倏亮起。
徐乾定神一看,只见一位长发垂腰的女子,正背对他燃亮佛台上供奉菩萨的一盏油灯。
佛像残破剥落,尘封网结,一片萧条冷寂的气氛。
石青璇那清越甜美的声音在他耳旁轻轻响起道:“请问前辈是那一位高人“
徐乾见她仍以玉背对看自己,淡淡道:“姑娘转过身来一看,不就可知老夫是谁吗“
石青璇掉头看,这一看她大吃一惊,因为来人并不是她想象中的白发苍苍的老前辈,反而是一位英伦挺拔的中年人。
石青璇仔细打量徐乾。
她越瞧美目越明亮:“这人我似乎见过。”
她对徐乾有些印象,可是让她苦恼的是怎么都想不起来他到底是谁呢
石青璇柔声道:“阁下武功虽然高明,却非我等待的人,若只是偶然路过,听得箫音寻来,那晚辈要奉劝前辈立即远离,否则将卷入毫无必要的江湖恩怨里。“
徐乾笑道:“当今天下能让我忌惮的人不过一二人罢了。”
徐乾这话非常的霸气,甚至可以说是狂妄。
石青璇也是精神一震,哪怕是她的父亲邪王也没有这般的气概,更关键的是这人虽然狂妄,但她却觉得他有说这般话的底气。
这让她对眼前之人的身份更加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