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慢慢的走了过来,摸着我的头慢慢坐了下来,从腰间抽出一个针囊道:“我施针,你好好看着”
我忙不迭的点头,心里却是暗暗一沉。
这针,师父一般是不用的,上一次用还是在遇到那具千眼尸棺时,他扎我头上的,再上一次就是给无良师叔保命了,这会他是准备对周标施针
果然师父摸索着将周标的衣服一扯,双手顺着周标的身子摸了个大概,突然嘴里念着什么古怪而又奇快无比的咒语,手飞快的拔出针囊上的针,快若闪电一般的朝周标身上扎去。
每扎一针,我就听到师父念着咒语的声音要大了几分,近二十根针扎下去,我突然发现周标的脸抽得得更加厉害了,身上明显有着青色的东西在涌动。
师父下针毫无规律可言,时而上肢,时而下肢,时阴经时阳经,穴位更是错乱不堪。
可他每下一针,我就感觉我手里红布里的那个雕象重重的抽动一下,而周标身上的青色好像全部都被赶到一处来了。
等周标身上除了膻中那里都快插满针时,只见那膻中附近的皮肉下面有着一个巴掌大小青色的东西在不住的扭动着,用力的扯着周标的皮好像要冲出来,又好像努力踢打着脚想完更里面钻去,可这两种都是徒劳无功。
“师父这是”我看得目瞪口呆,这老中医治病的法子,还能锁灵
师父猛的抽出一根二指长的银针,那针是最后一根了,师父朝一边的师叔道:“我要下针,你机灵点”
我莫名其妙的抬头看着师叔,不知道这施个针还要他机灵做什么。
可师父并没有解释,右手猛的一抖,我好像看到有着一道金色的光线从师父的手指流到了那根银针上,接着师父猛的大喝了一句真言,手下一用力,十分准确的扎在周标膻中处的那个雕象上。
而包里的那个暗红色的雕象却发出猛烈的惨叫声,震得我拎背包的手都是一麻。
我正想着,却见师父手里的针刚一没入周标胸口,一边师叔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薄薄的短刀,对着周标胸口就是轻轻一划,飞快的挑出一个雕象。
只见那个前几天我们还束手无策的家伙,这会跟插卤肉一样被师父插在了银针之上。
“阳妹仔,包好”师父猛的将那根银针朝我这边一递道。
我一下子就蒙了,忙将那块红包小心的打开,用力的拉着下面的另一个暗红雕象,飞快的一兜将那个青色的雕象也放了进去。
这时周标已经全身都是血迹了,我将红布小心的收好,再三确认里面的东西不会出来了之后,这才帮着去收拾伤员。
周标就不会说了,脖子上,手上,胸口都是一大块大块的皮肉没有了,而姚老道也因为爱凑热闹,脖子上白白被扯下了一块肉。
这些伤口都没有其他变化,主要是流血太多。
等我将所有伤口都处理好,猛的发现卢家人脸上的绿意不隐反而更深了,这会眼睛没有变色,只是顶着一张青绿的脸,直直的瞪着我的背包。
我一想,得了,这些人不知道每天晚上被喂了什么,虽说没有被雕象上身,这会也跟被上身没啥子区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