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瞄了一眼那两叠绿票子,再看着那妇女脸上嚣张的样子,牵着师父转头就走。
如果不是周标一把鼻涕一把泪,抱着师父求师父救他,我们还不如好好的在家里烤火呢。
“怎么嫌少”那妇女声音一挑,冷笑一声“啪啪啪”的又从桌上抽出几叠放在桌上道:“你们做这一行不就是图来钱快吗这十万都给你们,只要能找回那死鬼,再加十万”
“那个卢大嫂”周标脸上神色有点难看,弱弱地道:“黑先生只是陪我来看看卢大哥”
“看什么那死鬼如果不是跟你出去瞎混,会认识那狐狸精,会搞得现在连鬼影都看不到”卢家大嫂唆的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指着周标就开始大骂。
那言词之犀利,词澡之绝断,用语之市井,当真不是我能学得来的,想我在榆树湾见识各路骂街人才,但全然没有这位卢大嫂如此大的风范。
眼看女主人家这么洒泼,其他男人竟然没有一个起来帮忙或是出口出手制止的。
周标这厚脸皮都被骂得不好意思了,伸着小拇指拉了拉我的衣袖,示意我们先走。
“怎么说得不好意思了黑瞎子你这么多年的名号不要了怪不得人家说你眼瞎了之后,就只会哄小姑娘了咂长得还够水灵啊,怎么是徒弟还是”那卢大嫂不知道抽了哪门子风,骂完周标还不过瘾,翘着食指冷笑的嘲讽师父。
那时我虽说听不懂这后面的意思,但也知道是不好的话。脸上懵懂地一笑道:“这位奶奶是夸我吗死鬼是死了的鬼吗是奶奶家里什么人的话,会回来找哟。”
那卢大嫂脸上猛的一黑,高高翘起的手指忙缩回去道:“老娘才不怕那死鬼呢”
“哦奶奶不怕的,可这几天奶奶晚上是不是梦到什么怪东西呢比如说晚上躺在你身边吃什么的”我嘟嘴歪头,状似天真的道。
周标都说过了,在用人血浸染过后,每晚都会梦到那雕象趴到他身上。那雕象是实体的,如果说周标有感觉的话,那睡在他身边的人肯定也会有感觉的。
我这话一出,客厅里其他人手里的烟都是一顿,那卢大嫂听了这时脸色一黑,瞪着眼恶狠狠的看着我道:“老娘睡觉从不作梦”
“哦那奶奶晚安”我牵着师父就要往外走,礼貌的朝里面摆了摆手。
“你”卢大嫂指着我颤抖了半天,复又重重的点了一根烟。
“妈”那个引我们进来的青年男子脸色并不好看,瞄了一眼屋里的众人,无奈的朝师父道:“黑先生能来我们是很高兴的,可这事”
“叫警察吧”我扶着师父就朝门外走去
这十万块钱在那年头虽说多,但我们也不缺钱,这卢家虽说比周标有钱,但当真没有一个有周标有见识的。
周标最先求师父虽说还带着不可一世的脾气,可人家也是实打实的提着一箱钱去的,这货还五万十万的讨价还钱,当真不懂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