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钻洞的虫子去松土,能运东西的就把泥土运走,不一会就把墓挖平了。
但是,下面有个水泥铸成的板子。君渊气的额上青筋暴跳,到底是谁这么狠毒,下面还有空气么
君渊骂人都来不及。直接一拳锤在水泥板上,赶紧把水泥板弄出个洞来。
邹宁早昏过去了,外面空气充斥进去,她悲戚的狠狠吸了口,估计吸的太急了,她卷缩着身子猛咳,咳嗽牵扯到头上的伤口,她咳得面色泛青拧着眉头满脸泪痕。
“邹宁”
君渊心切的唤了一声,可邹宁在里面猛咳一阵之后就没有声音了。
得不到回答的君渊心头一紧,疯了一样徒手把铸在面上的水泥板打烂,拳头都能看到铮铮白骨都还不停下。
他虽然急切,但处理的很小心,石板一点都没有掉进去,被他用另一手接住丢开。
凿到身体能进入的大小,君渊起身,把碍事的西装脱下来扔地上就钻进墓室里去了,从里面一掌把剩下的水泥板打的稀巴烂。
整个墓室终于重见天日,君渊才看清楚邹宁倒在一片血泊之中,她脸色苍白如纸连嘴唇都没有血色了。
“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把你伤成这样子”
君渊胸腔内瞬间升腾起翻江倒海的怒火,嗜血的黑瞳中蒙上一层水雾,小心翼翼把邹宁抱起飞身跳出墓坑。
在抱邹宁的时候,君渊手掌摸到她脑袋上的伤口,还在渗血,他不敢去看,急促的呼吸让胸腔不断起伏,原本满腔愤怒全都换成害怕了。
他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
仿佛失去邹宁,就是失去全世界一样。
“唔”
君渊跑着跑着突然呕出一口鲜血,这种感觉,这种心痛,为什么似曾相识
突然,许多从来没见过的画面涌入他的脑海,每一帧上面都有他和邹宁的影子。
他们穿着像是古代的服装,长衫阔袖,邹宁在他面前褪下黑色斗篷,露出一身红衣,勾唇浅笑跳起舞来。
她的舞蹈有些怪异,像是巫舞,力量与柔美并存,随着她翩翩起舞,地上的毒虫和动物,也全都跟着跳起舞来,就连风云都变幻着色彩成为她的陪衬。
她就像是一朵开在天边的妖姬,美艳不可方物,让他看得如痴如醉。
突然画面一转,又到了他们拜堂喝交杯酒的时候了,邹宁眼含娇羞将酒送到唇边,刚刚小抿一口手中的杯子就掉到地上了,嘴角溢出一行血迹。
她怔怔的看着他,美眸中闪烁着千丝万缕数不清的情绪,最后她竟然哈哈狂笑起来,笑着笑着突然眼色狰狞,长袖中甩出一条红绫缠住他的脖子。
如果她用力一拉就能拧断他的脖子,可是她犹豫了,绝美的眼睑中滑落一行泪水,丢下红绫想逃,无奈刚飞身到空中就扑落到地上,红衣翩翩,如一朵开得正艳的鲜花凄美缓缓坠落。
君渊心痛到无以复加,跑着跑着突然单膝跪到地上又喷出口鲜血。
“噗”
他艰难的把视线落到邹宁身上,眼前的邹宁突然变成一身红了,清纱红衣,还盖着盖头,美眸含着水雾透过薄纱看着他,没有质问甚至没有一点感情,就好像看了这一眼就要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似的。
“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