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欣说:“那你怎么会费这么大的事,花这么多的钱,找到他哦,我知道了,他一定是你的杀父仇人。”
李仁杰说:“能杀我父母的人,应该还没生出来。”
霍家欣嘟着嘴,说:“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我猜不出来了。夏姐姐,你知道吗”
夏雨婷说:“他一定欠你家很多钱,跑了,所以你才这么急于找到他吧。”
李仁杰正要开口说,不是。转念又一想,难不成他还真能把为什么要找此人的原因告诉她们不成
既然不想把真实原因说出来,随便找个能够搪塞过去的理由也就是了。
他说:“没错,正是这个原因。他欠了我家很多钱,有这么多”说话间伸出五根手指,又说:“整整五亿美金
我爹说了,只要能把这笔钱要回来,就是我的。你们说,我用一百万美金换五个亿美金,多吗不多多乎哉,不多也。”
霍家欣与夏雨婷对视一眼,二人均心道:“有钱人的世界真搞不懂,五亿就这么轻轻松松给儿子了不过只是找个人,用得着花一百万美金吗
恐怕出个一万两万美金,这种事就会有人抢着干吧纨绔子弟,真真的败家玩意。不过
遇到这种纨绔子弟,对她们来说倒是件好事,一定要赶在更多人知道这件事之前,把人找到。”
夏雨婷接过照片,仔仔细细,翻来覆去的看了许多遍,说:“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这应该是张老照片”
李仁杰挑起大拇哥道:“好眼力,这是一张很久之前的老照片。”
得这一句夸奖,夏雨婷不觉心中暗喜。很快,她又纳闷。羚羊咧,她不是瞧不上这家伙吗为什么被这家伙夸了一句,竟会心中窃喜
干羚羊,被欺负压迫久了,果然会得斯德尔摩综合症,以后一定要注意。
既使她被迫称仆,但也要保持一颗高傲蔑视的心,绝不允许口服心也服这种事情发生。
她故作冷漠,说:“就一张老照片怎么找有没有近照”
李仁杰说:“有近照我还用得着你们找吗还需要花一百万美金吗就是因为这事不容易办成,所以我才耗费巨资。
果然是漂亮的女人没脑子,白痴一个”
夏雨婷气得胸脯上下起伏。干羚羊,这倒底是夸她还是骂她,让她骂回去也不是,不骂回去也不是
李仁杰忽然停下脚步,说:“到了”
面前是一座三层木制小楼,许是建造的时间太久,墙体上长满绿苔,能够闻到一股木板发霉的味道。
与霉味混在一起的,还有呕吐物腐化后的臭气
夏雨婷与霍家欣忍不住都伸手在鼻前扇了扇。
李仁杰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递给夏雨婷,说:“去把门打开”
夏雨婷朝门把手看去,门把手被黑乎乎的老泥包裹,并已包浆出亮黑。怎么看都觉得恶心,她怎么可能去开这样的门
她说:“你”她想说“你为什么不开,让我去开。”才吐出个你字,已被李仁杰打断:
“你什么你忘了你的身份了难道不是仆人请老爷进去,而是老爷请仆人进去吗”
夏雨婷竟无力反驳,接过钥匙打开门。
里边全是酒味混合着呕吐物的臭味,再加上木头腐败后的霉味,味道之浓烈,能把人呛个跟头。
夏雨婷与霍家欣用袖子堵住口鼻,才能勉强呆下去。
李仁杰却深吸一口气,一脸陶醉的像是在慢慢品味这股问道。
夏雨婷与霍家欣相视一眼,在这种地方还能大口吸气,有如在吸新鲜空气,并露出陶醉来。
二人的脑子同时冒出一个词来变态
李仁杰说:“二位仔细闻闻,能闻出什么来”
夏雨婷嘴中囔囔:“除了臭味,什么也闻不出来。”
霍家欣说:“就是,除了臭味又能闻出什么来。”
李仁杰说:“不不不,你们应该仔细闻闻,就会闻出钱的味道。
你们也不想想,一个店被搞成这样,证明这家店的生意实在太好了,好到老板都没时间打扫。发财了,这次肯定发财了
从今天起,这就是咱们的家了。好了,咱们现在唱首国歌,庆祝一下。”
夏雨婷经过几天的耳濡目染,对国歌也不再排斥,可在这种臭气熏天的地方唱国嘌呤,实在张不开口。
她与霍家欣一样,用袖捂着嘴鼻,唱完了歌。
李仁杰说:“三楼,有两间卧室,你们两个先把那间大的收拾出来,我要睡觉。然后再把那间小的收拾出来,做为霍家欣的卧室。”
夏雨婷一脸黑线,说:“我的卧室呢我睡哪里”
李仁杰说:“一楼还有个杂物室,你抽空收拾一下,权作你的卧室吧”
夏雨婷说:“凭什么”
李仁杰说:“就凭你女仆的身份,要不你去我屋里做我的通房大丫头”
夏雨婷气得眼泪打转,说:“羚羊咧,我就是跟猪睡,也不跟你睡”
霍家欣搂着夏雨婷,安慰:“夏姐姐,要不咱俩个挤一张床,睡一个房间”
夏雨婷点了点头。
李仁杰接着说:“房间打扫完之后,你们两个再把二楼的ktv包房与一楼的大厅打扫的干干净净是干干净净听到没有”
霍家欣长叹一声:“这么脏得打扫到什么时候,还不如去搬砖呢”
李仁杰说:“可以啊,我不强求,你想去搬砖请便。”
霍家欣吐了吐舌头,说:“我开个玩笑,你怎么当真了”
她两个眼珠子贼溜溜的一转,又说:“不过,你有个女仆,是不是让她干就行了做为贵宾,我是不是也可以蒙头大睡”
夏雨婷怒喝一声:“家欣,你说什么”
李仁杰说:“本来呢,是可以的,毕竟是贵宾,就得享受贵宾的待遇。可是,现在,你答应来酒吧当待应生,就不是贵宾而是侍应生了
要时时刻刻想清楚自己的身份,别动不动就跟老板讲条件。虽然老板平时就乐呵呵的,似乎人畜无害。但老板发起火来,那可是六亲不认”
霍家欣叹道:“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呢”
夏雨婷则道:“这都是报应”本来,她是绝对不会打扫如猪圈一样的酒吧,不过现在又个同为天涯沦落人陪着,也就没那么抗拒了。
李仁杰说:“打扫之后我是要检查的,不过关的会,扣一日工资。所以,你们一定要打扫的干干净净”
夏雨婷与霍家欣同时张大嘴吧,“啊”了一声
夏雨婷道:“总得有个标准。不然,你上嘴唇碰下嘴唇,张开就是不干净,我们岂不是白干”
李仁杰说:“听说过白手套吗我会用白手套四处摸摸。手套上有灰,就是不干净。手套上没灰,就是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