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却一脸戒备的看着他,对他的话高度怀疑,坐在床上就是一动也不肯动。
“啧,小鬼,我的话你还不相信,我又不会吃了你”用力将男人拉过来,让他舒服地躺在自己腿上,公孙雨不解气地拍了下他的屁股。
“嘶姓公的你干什么,疼死我了”奎立即哇哇大叫,四肢并用,用力向外爬,拼命想挣脱他的束缚。
“别动,再动我真要吃你了,你动来动去我怎么帮你揉腰,安静点”公孙雨有点愠怒,啪啪啪又拍了几下他的屁股,疼的奎更是火大。
“姓公的你就是个畜牲我怎么这么倒霉惹到你这个臭男人”
“嘿嘿嘿,遇到我,你不是倒霉,是幸福才对”公孙雨虽然嘴上嫌弃的要死,手上却一点也没停,认认真真地帮他揉了起来,揉的某人舒服的直哼哼。
“怎么样我的手法还不错吧有我这么细心地照顾你,很快就会不疼了,到时又是一只活蹦乱跳的小鬼”
“少废话,揉你的腰,别整天叨叨叨个没完。”奎不耐烦了,这件事怎么说都是他吃亏,这个厚脸皮的男人还一直在这胡说八道,脾气再好的人也忍不住要爆掉了,更别说本来就暴躁易怒的奎了。
“遵命我的小心肝”公孙雨说完果然认真地帮他按摩起来,只是嘴里却一点也不饶过他。
奎翻了翻白眼,虽然对这个恶心的称谓快要嫌弃的吐了,但是厚脸皮如公孙雨,他是怎么也斗不过他的,还是闭嘴的好。
“心肝宝贝你怎么不说话我以后就这么叫你可好这就是我们之间的爱称你也可以叫我相公哦呵呵”
“姓公的,滚开别得寸进尺”
调笑和谩骂此起彼伏,响彻整间客栈,内容之露骨,声音之奸诈,吓得来往的客人退步十米远,就怕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事,被人咔嚓灭了
“扣扣”就在两人闹的不可开交之时,房门突然被人敲响了,声音清脆,却又温和,敲两声停两声,似乎并不着急。
“谁”公孙雨警惕起来,他们所在的位置是越国的最南端一座繁华的小镇,按说这里并不会有人认识他们,如今居然准确知道他们的所在地,这个人不是敌人就是朋友。
“公孙公子,是我,魏九”门外的男子道,报出一个非常熟悉的名字来。
“魏九你真的是魏九这么说魏延也来了吗”公孙雨一喜,原来是明月宫的人出来找他们了,想到魏延龙倾他们可能都来了,顿时高兴地嘴角裂开了花,那么久没见他们,还真有点想念。
“没有,主子没来,只有我一个人自从公子和奎公子失踪,宫里乃至月域全都派人出来寻找,只是一无所获,后来我们听说你们来了越国的最南端,便来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让我撞见了”魏九声音中难掩兴奋之情,这两人失踪闹的宫里人仰马翻,如今终于找到了,怎么能不高兴
“哦,呵呵,那个、”公孙雨一时有些尴尬,他们这一消失,的确吓着宫里人了。
“请问公子,我可以进来了吗”魏九奔波劳累了大半个月,他实在有些渴了,想进去讨杯水喝。
“不可以你不准进来”公孙雨还没发话,奎倒大叫了起来,看了眼浑身赤裸的自己,再见公孙雨脖子里,胸前大片青青紫紫的痕迹,奎觉得要是这个样子被魏九看见了,他也就不用回去了,干脆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对对,魏九,你等会再进来,我这有点不方便,马上就好”饶是一向厚脸皮的公孙雨,想到两人的奸情要被他发现,那他真的没脸见明月宫的那帮兄弟了
“呃”魏九狐疑,这两人居然住在一个房间里,奎公子不是最讨厌公孙公子了吗怎么失踪了一个月两人居然好到同睡一屋了
房间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以及奎公子的怒骂声:“都怪你,你个禽兽,昨晚疯狂了一晚,现在好了被抓个正着”
“这怎么能怪我谁让小鬼你太美味了,我实在是停不下来你真是太冤枉我了”公孙雨打死不承认是他的错。
“你去死”奎继续骂骂咧咧,手里的动作倒是不停,将衣服三下五除二地套在身上,飞速下床穿靴子,也不喊腰痛了。
魏九像尊佛似的站在门口,听见两人的对话,顿时一脸黑线,果然还是和原来一样,两人相看两相厌,甚至已经到要吃了对方的地步这可不行,万一出了什么事,他怎么回去跟主子交代
想到这,魏九也不管会不会挨两位公子骂,“碰”地踹开房门,大踏步走了进去。
公孙雨没想到魏九居然连他的命令也违抗,愠怒地同时连忙将骚包的紫色外袍披在身上,只是前襟大开,腰带松垮垮地挂在腰上,胸前还有大片粉红的印迹,十分暧昧。而奎身上的衣服虽然穿起来了,但是上面的扣子扣在下面,左边的靴子穿在右脚,牛头不对马嘴,怎么看怎么尴尬
“你们”魏九眨了眨眼睛,已经不会说话了,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瞪大眼睛。
“”公孙雨也是,半晌蹦不出一个字,呆呆地看着他,一时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反应,直到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深寒的磨牙声,才后知后觉地出声。
“那个、昨晚的蚊子还真大,咬了我一夜,浑身都是红红的疙瘩,等会要在房间好好撒点药粉,将他们通通灭了”
“啊蚊子”这胸前大片大片的红痕怎么看也不像是蚊子咬的,倒像是用嘴吮的,只是画面太恶寒,他实在不敢想像
“是啊,蚊子,嘿嘿嘿”公孙雨抓耳捞腮,回头见奎的脸色更黑了,一时冷汗便下来了,突然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姓公的带着你的蚊子给我滚出去”果然奎终于爆发,扯过一边的软枕,用力向他丢去,连魏九也被赶了出去。
“哎,奎你消消气,真的不关我的事啊”公孙雨欲哭无泪,他怎么这么倒霉,要怪也怪眼前这个木头才对,这么不解风情,害的他被骂,呜
“呃”而魏九则摸摸鼻子,心中无语,他这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两人在冷风飕飕的走廊待了许久,都没见奎出来,拥有奇葩脑回路的公孙雨一度以为奎会不会因为羞愤自杀,在外面不是踢门就是踹门的,声音之大,弄得全客栈都听见了。
实在忍无可忍,奎终于在一阵催促之下,着装整齐的出来了,只是看也不看公孙雨和魏九一样,径自下楼找吃的,那抬头挺胸的模样简直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只是这只孔雀的腿有点瘸,走路一拐一拐,十分别扭。
“奎,我真不是故意的,谁让魏九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乱闯别人的房间,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奎,我求求你”惹得心上人不快,那可罪过大了,公孙雨屁颠屁颠地一个劲给奎道歉。这诡异的模样看的魏九差点瞪出眼珠子。
“走开我饿了,别挡道行不行”即使公孙雨使尽了浑身解数,奎仍没有好脸色,越过他便坐到一旁的方桌旁,大声道:“小二,来一壶烧酒,一盘牛肉”
“好嘞,客官,您先坐,一会就给你上菜”小二麻利的一甩巾帕,进厨房准备去了。
公孙雨一听他居然要喝烧酒,顿时紧张起来,他知道奎一向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习惯了,但是昨晚才经历过那么激烈的运动,如今想喝烧酒,不是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吗再说,要是痛苦起来,他公孙雨绝对第一个倒霉
“奎,我们吃点别的可好你现在的身体情况不适宜吃辛辣的东西,你现在应该吃点流食。”公孙雨好心好意道,说的话十分隐秘,挤眉弄眼,就怕奎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身体怎么了我身体好得很别说一壶烧酒,就是再来一壶我也能喝下,你少小瞧了我”果然,公孙雨话音刚落,奎便大声嚷嚷起来,表情愤怒又有点阴郁,以为他嫌弃自己,心里忍不住有点受伤。
“不是,奎你误会我了,我是说你身上有伤口,实在不适合喝酒,会入侵风邪的”公孙雨见魏九也跟了过来,只好移到奎的身边,悄悄道。
“什么伤口我哪有什么伤”奎刚要大声反驳,突然见公孙雨挤眉弄眼,一副登徒子的模样,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出自己到底哪里受了伤。
顿时脸色通红,一丝羞涩爬上男人粗犷的脸颊,用力将坏笑的男人踹开,恼羞成怒道:“还不都是你,给我滚开,离我远点”
两人这么一来一回闹腾的时间里,小二已经殷勤地端来了牛肉和烧酒,笑眯眯道:“客官,您请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