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来燕镇百里外的一片树林里,鸟鸣悦耳,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下来点点光斑。
彩云杂技班五人幽幽转醒,随后就发现自己几人被铁链绑在了五颗大树上,无法动弹。
雷石催动体内内力,低喝一声,全身肌肉鼓胀,猛然发力,挣得铁链哗哗作响。可惜,任他神力惊人,却终究扯不断身上铁链,只能颓然放弃。
“几位都醒了”
这时一道声音传来,吸引了几人注意力。
五人顺着声音望去,就见不远处的树上跳下一人,正是他们在祠堂内偶遇的姜羿。
“昨天是你下的毒”
雷石想起昨天众人莫名昏迷的情况,怒目瞪视姜羿,厉声质问道。
熊炎的脸色难看之极,问道:“阁下到底是谁,和我彩云杂技班有何恩怨,为何要将我们掳到此处”
任宗元脑中苦苦思索着什么时候得罪过姜羿,想了半天却没有收获,双方分明是第一次见面。
他放低姿态说道:“我们彩云杂技班和阁下只是萍水相逢,若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先向你赔罪,希望阁下不要鲁莽行事。”
“你们不用猜了,我们之间无仇无怨。”
姜羿随口答道,一边从怀里拿出一个木盒,打开木盒后,可以看到盒里装了数十根细长的金针。
在阳光下照耀下,金针闪动着耀眼的光芒。
看着那一排金针,任宗元几人不知为何都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涌了上来,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
雷石咽了口口水,强自镇定地问道:“既然无仇无怨,你抓我们干嘛”
任宗元几人也满是不解。
姜羿嗤笑一声,冷然说道:“谁说无冤无仇就不能动手的,三年前,陈永寿将军押送官银和金龙进京。他与那两百多名官兵和你们不也是无冤无仇吗不照样还是被你们给杀了,这件事你们忘了”
五人闻言都是神色一变,露出惊骇欲绝之色,想起了三年前他们做下的一桩泼天大案:
当时他们还是欢喜月杂技班的人,恰好在驿站遇上陈将军一行人,那陈将军对欢喜月班主玉梨极为推崇,看了玉梨的表演后,知道欢喜月的人也要前往京城,就邀请她们一起同行。
没想到康乔五人对陈将军押送的官银和贡品起了贪婪之心,半路中在饭菜里下毒,然后残杀了数百名官兵,夺走了官银。
那玉梨看破众人算计,偷偷拿了贡品金龙逃跑,最后也被他们杀死。只是玉梨在死前将金龙藏了起来,他们都没找到。
这事是五人心中最大的秘密,没想到此时会被姜羿这个陌生人一语道破,不由得他们不心惊胆战。
雷石脾气最烈,颇有些滚刀肉的精神,最先恢复冷静,冷哼一声道:“这么说来,你是为那些报仇的”
姜羿摇摇头:“不,我和那些死在你们手里的人一点关系也没有。抓你们,纯粹是为了做实验的。”
这五个人的修为和他相差不多,正是最佳的实验对象。
看着身形壮硕、筋骨强健的雷石,姜羿轻笑着安慰道:“放心,你的身体很好,是个上好的实验品,我会把你留到最后的。”
雷石虽然不解到底想做些什么,但可以从姜羿的眼神中感受到极其深沉的恶意,那种目光,就像是在看待宰的猪狗一般,冷漠无情。
姜羿的目光在其他四人身上巡视一圈,最后落在熊炎身上:“就先从你开始吧。”
说着拿着金针抬脚走向熊炎。
看着姜羿逼近,熊炎心里发毛,色厉内荏的叫道:“你到底想干嘛”
“别怕,只是个小实验而已,不疼的。”
姜羿毫无诚意的安慰了一句,手捻金针,出手如风,霎时间就在熊炎身上十八处大穴各刺入一根金针。
然后他声音森冷说道:“现在,给我运转内力,冲关破穴。”
说着,将手里金针在他眼皮上比划了一下,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熊炎看着眼皮前的金针,眼角一阵跳动,只能听从姜羿的命令,开始运转体内内力,冲击穴道关卡。
随着他的功法运转,原本封闭的穴位经脉,竟然被他一冲而开,连破两处穴道之后,熊炎只觉得自己修为提升了一大节。
熊炎心中大喜,单是这短短时间破开的两处穴道,抵得上他一年苦修。
“难道此人是在实验什么高深的武学不成。”
熊炎心中隐隐有所猜测,这种以外力打破玄关的法门实在闻所未闻,绝对是一门顶尖的功法。
一念及此,连忙将姜羿金针所刺中的穴位牢牢记在心底,或许日后他能够凭此种方法晋升入更高的武学境界。
熊炎面上不动声色,运转内功,稳固自己提升的修为。
粗壮了几分的内力在经脉内缓缓流淌,宛如一条蜿蜒的小溪。
突然,熊炎只觉得自己刚刚冲破的两处穴道陡然一痛,随后他的内力不受控制地疯狂涌入那两处穴道之中,就像是被卷进了漩涡之中。
下一刻,就如一点火星落进了炸药堆里一般。
嘭嘭
内力在穴位中陡然炸裂开来,熊炎的胸口炸开两团血花。
于此同时,他体内的内力如同泄闸洪水一般,不受约束地在经脉内四处冲撞,将他的经脉撕扯得七零八落。
嘭。
熊炎的身躯狂震,随后七窍流血,气绝身亡。
“熊炎,你怎么了”
“熊炎,你没事吧”
其他四人看了熊炎的惨状之后,慌忙叫道,面上满是惊惧之色,只是熊炎已经无法回话了。
姜羿收回为熊炎号脉的手,略显失望的喃喃着:
“走火入魔了,看来这个方法不行,那就试试第二种方案吧。”
说完,将目光放到司马昂身上:“接下来,轮到你了。”
“不要,你不要过来。”
司马昂刚刚看了熊炎的惨状,心里还在忧虑,没想到转眼间姜羿就要对自己下手,不由嘶声叫道:“我不会帮你实验功法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你会的。”
姜羿说着,抬手就是一针扎入到他的穴位之内。
一时间,司马昂只觉得如千万毒虫在体内钻破皮肉,在内脏上啃食,那种感觉就像是被凌迟一般,痛得他表情扭曲、浑身抽搐,发出声嘶力竭的惨叫。
半响之后,姜羿从他身上拿下金针,平淡的问道:“现在,能乖乖听话了吗”
“我答应你,答应你就是了。”
司马昂不敢再违抗姜羿的意志,慌忙点头。
“那就好。”
姜羿说着,又换了一种手法,开始在司马昂身上实验起来。
金针在司马昂惊惧的目光中,刺入他身上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