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西河他们的建议之后,张晓东彻底中断了想要尽快装修几处房产的计划,他又回归到了那个无所事事的状态。
但他也并没有完全闲下来,他开始着手整理下面的那些二级销售商和三级销售商的事情。
西河调走是必然的,怎么管理这些人就成了张晓东必须要面对的问题,趁着现在西河还在,能够辅助他快速的理顺这些工作。
做法很粗糙,也很实在,张晓东让西河给他提供了最大的也是最能干的几个分销商,或者说分销售人员,张晓东拿出一个方案,然后逐一约谈见面。
张晓东不想被动受制,也不想太过劳累,他就要学会管理人。
怎么管理
首先,杯酒释兵权。把西河的权力完全抓过来,这一点已经顺利完成,并且气氛营造得不错,西河也默许了。
第二步,张晓东要把几个有能力,能够管理其他人,又对市场嗅觉敏锐,有野望的人抓在自己手中。
谈话,是为了拉近关系,也是摸清他们的思想动态,更是直接告诉他们,我才是你们的财神爷,我才是你们的头。
不错,张晓东在一个层面上站在了前台。
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完全隐没于幕后,那是不可能的也不现实。
第三,其他人今后就是三级分销商,直接找自己所在区域内的二级分销商拿货,结账,总之一切都和张晓东再无瓜葛。
张晓东这样做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缩小自己的体量,表面上如此。减少自己的工作量,分出一点儿利润给二级分销商,让他们有动力去干,去打拼。
张晓东在西河和段德超的帮助下,先后约见了七个人,最后定下来五个人,这五个人和张晓东签订代理合同,张晓东给他们划分区域,各自负责自己区域内的市场。
一句话,多劳多得,其他事情张晓东一概不管。
而张晓东要求他们五个人分别根据自己的情况提前制定计划,拿出订货单张晓东再给他们直接发货,收取货款。亏盈皆由他们自己负担。
张晓东给出的价格比原先的低了一个百分点,几个人当然愿意干,不为什么,这一个百分点看上去不多,可他们五个人分食这么大的市场,就算按照原来的价格拿给下面的人,他们也会赚得盆满钵满的。
张晓东这样做,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要知道,这片市场从无到有,是张晓东带着大家趟出来的,张晓东就算不让利给他们,他们也得做。
这么久了,他们自然从中赚到了令自己心动,令别人眼馋的财富,一句话,人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最关键现在的时局,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找到进货渠道,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胆量去趟出一条新路子。
西河,张晓东已经安排好了,去北边儿开拓市场,他可以带着五六个他的人过去,一句话,张晓东要他开疆拓土,前期看是辛苦的,但后期,收益同样不菲。
西河对张晓东的安排颇有些无奈,但他相信妹妹的分析,经过这么长时间,他知道,妹妹比他更了解张晓东,也更了解他西河的斤两。所以他其实内心更应该高兴,因为这代表张晓东当他是身边人,给予了莫大的信任。
段德超,张晓东也没有忘记他,这个男人,话不多,能打,而且够义气,最主要头脑同样不差,并不是纯粹的傻大个,四肢发达,头脑同样发达,这样的人,张晓东不会放弃的。
当然,段德超的长处很明显,短处也一样明显,他商业方面明显的欠缺,他的兴趣点更在于一些听命行事,不喜欢自己去思考。
当然,段德超对张晓东的忠诚度更加可靠,可信。
不仅因为他本身就是个重情义讲信用的人,还在于这么长时间以来张晓东和他之间的互动和了解,更重要的是。张晓东给予他的帮助更大,更直接。
张晓东决定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托付给段德超,让他着手组建一支队伍,负责张晓东在都城的这些房产的安全,同时做一些情报消息收集整理。这些正是段德超的兴趣所在,也是段德超拿手的行当。
张晓东这么做,是因为他聊定了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段德超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张晓东还能很明确的知晓,可顾婧玲是个怎样的人,张晓东却发现自己有些搞不懂,或者说原先有把握的,现在变得模糊不清了。
张晓东相等顾婧玲和自己说一说,他去找过几次都没有机会单独和顾婧玲说话,所以他寄希望于顾婧玲的主动,可奇怪的是,顾婧玲似乎已经忘记了她和张晓东之间的关系一般。
那个曾经热情开朗,乐于助人的顾婧玲不见了,相反,顾婧玲现在变得沉默,每天上下课都和宿舍的姐妹们一起,把自己完全和张晓东隔离开了。
张晓东屡次尝试无果之后,只能任由事情自由发展。
他知道,自己前世不该怀疑她,可是种种事都表明了一些东西,他也会忍不住去想一些东西。
两人的关系受到影响那是必然,至于程度,现在只能取决于顾婧玲的态度和时间。
与之相反的,西梅依旧经常来找张晓东,不说什么,她就专心的做自己的事,表现自我,整日和张晓东朝夕相处,耳鬓厮磨。
张晓东没有时间也没有太多心思放在这些事情上,因为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
虽说大学对于现在的张晓东来说影响不是很大,可他同样不允许自己挂科,那样不仅对不起家人和身边的众人,更对不起自己,也丢不起那脸,所以他全身心投入到了期末复习当中去。
一切都随着时间逐渐向前,过去的事也渐渐变成了过去,被遗忘在时光里。
一场雪突如其来的把都城装扮成一片白,覆盖了无尽的尘埃和过往。
可有些人有些事会被遗忘,被尘封,有些人有些事却历久弥新,甚至成为一种伤痛,每日折磨着当事人。
蒲城就是那个被折磨的人。